第二天一早醒過來,阿昭摸了摸愛寵們的頭,逗弄了一會兒才坐起來。


    “篤篤”


    “您醒了嗎?我來給您送水。”


    門被敲響,秦玉的嗓音混著晨風傳了進來,讓聽者感到頭腦一陣清明。


    阿昭讓秦玉進來,秦玉剛推開門,一抬眼,就看見往日裏清清冷冷美麗清純的小聖女紅紅的臉頰,一頭烏發軟軟的散著,卻讓那聖潔美麗的小聖女染上了一層朦朧豔色。


    秦玉急忙轉身,好在他身手極穩,銅盆裏的水沒有灑出來一滴。


    秦玉艱難地開口,“你…你怎麽沒有穿衣服?”


    阿昭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喜歡秦玉睜眼說瞎話。


    加上昨晚夏聽寒說的中原人的男女大防,阿昭認真指責空口冤枉人的秦玉,“我穿了衣服。”


    秦玉耳朵連著脖子都紅了起來,好在背對著阿昭,那高高豎起的馬尾也擋住了後頸。


    他呐呐小聲道:“我…我說的是外衣,你身上穿的是小衣,怎麽…怎麽…”


    阿昭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中原人的男女大防,纖細的手揪了揪睡了一晚有點掀起的小衣,嘟囔著,“那不都是衣服嘛。”


    小小聲地細軟嗓音,好似抱怨又好似撒嬌。


    秦玉端著銅盆,眼也不敢亂看,“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讓我進來好不好?”


    不等阿昭開口,說完話的秦玉像是被鬼追似的,動作敏捷地離開。


    “他怎麽了?”


    阿昭扭頭問從床頭縫爬出來、立起身的小青蛇。


    小青蛇吐著蛇信子嘶嘶嘶,翠麗的瞳孔好似出現人性化般的疑惑。


    秦玉站在門前,山間清晨的陽光明媚又不熱烈,他站在樓簷投下的陰影與日光交界處,光線越過他優越立體的五官,陰影中晦澀勾勒出他挺拔的出眾的身姿。


    砰砰砰的心髒跳動聲清晰落入秦玉的耳裏,風的溫度計讓他想要繼續自欺欺人了都做不到。


    他沒辦法將自己的反常行為推脫沒辦法繼續騙自己,是因為中了不知道什麽的蠱,才會對小聖女心跳加速。


    大周那最讓女娘們又愛又恨的少年將軍,其實在見到小聖女的那一晚就已經淪陷了。


    “我穿好了。”


    小聖女的聲音傳進秦玉耳裏,秦玉都像是已經快要忘記唿吸般,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換上的苗疆特有服飾的小聖女的端正坐在床沿,漂亮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


    長發軟軟的鋪散著,沒有華美的飾品點綴,出水芙蓉般清麗。


    唇是淡粉色的,看起來很軟。


    秦玉慌亂地移開目光,端著銅盆放在了架子上,浸濕帕子,憋了半響,開口道:“我…我會學的。”


    阿昭看了說話說不明白的秦玉一眼,不知道他要學什麽。


    但是她是個很好的主人。


    不會打擊小寵物的好學心的。


    阿昭模糊地“嗯嗯”幾聲,秦玉聽到以後再扭帕子都更有勁了, 眉眼勃發奮進。


    —


    今天要去布置進入苗疆族人聚集的迷陣,以防心懷不測的外鄉人找進來。


    阿昭沒帶夏聽寒跟秦玉,她讓大長老幾人守著血蓮,自己帶著族內陣法較好的人離開。


    苗疆地勢奇異,蛇蟲毒瘴跟山林野獸就成了守衛苗疆的天然武器。


    聖女的血液能壓製任何猛獸吃掉蠱物,加上傳承下來的五行八卦各種陣法,等阿昭加固迷陣甚至布置蠱地,月亮已經出來了。


    耗費了太多精血,阿昭騎著頭狼,雪白靈透的臉頰仿若透明了般讓人心驚。


    強撐著安排好,讓累了一天的族人迴去,阿昭才軟趴伏在狼身上,有氣無力地吩咐身下的狼迴明月樓去。


    夏聽寒跟秦玉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


    身體內的蠱蟲似乎躁動了起來,他們更加敏銳地感知到了聖女的位置,對方似乎正在山腰上,在漸漸靠近。


    夏聽寒今日在周圍轉了轉,也在接近寨落的位置,聽見了苗疆人的交談。


    已經能大致知道他們話裏意思,再從秦玉口中得到確認。


    夏聽寒已經確認了,那個剛開始讓他感到好奇的布陣之人 ,就是苗疆聖女。


    她今日去重新布置迷陣,肯定是動用了身體裏的血,不然他們體內的蠱蟲不會如此躁動焦急。


    在屋子裏待不住,夏聽寒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提著燈出了嗎門。


    一轉身,恰好跟秦玉四目相對。


    秦玉蹙著劍眉,兩人沒說話,卻默契地向著同一個地方走去。


    阿昭趴在頭狼身上,迷迷糊糊一掀眸 就看見了向她而來的夏聽寒跟秦玉。


    可能是同樣是人類,他們還是很聽自己話,阿昭費力從頭狼身上爬起來。


    秦玉急忙接手,掐住阿昭的腰身,像抱小孩般的,將麵色瑩白的聖女抱進懷裏。


    他緊張地問:“怎麽了?哪裏難受?”


    從沒在放血後有人問過自己難不難受,阿昭迷茫地緊緊窩進秦玉熱意蓬勃的頸窩裏,她說不難受。


    就算這兩個中原人很乖很聽她的話。


    阿昭還是記得大長老說起中原人時那淒厲狠絕的雙眸。


    頭狼對著身上有種熟悉氣息的兩人嗅了嗅,收迴了月光下泛著寒光的獠牙。


    它跟在夏聽寒跟秦玉的身後,直到那氣息從高處而來,才轉身消失在山林間。


    秦玉小心地將阿昭放在凳子上,掃過阿昭漂亮又羸弱的眉眼,眉心狠狠夾起,轉身去提還在熱著的水。


    夏聽寒倒了杯溫水,端到阿昭嘴邊,慢慢喂著人喝了,突然出聲問:“阿昭不用我們煉蠱了嗎?”


    夏聽寒漆黑的鳳眸似寒潭,又像不可預測會出現什麽的黑夜,直勾勾地注視著美麗清純的小聖女時,倒像是欺負漂亮的不諳世事的小精靈的壞人。


    在溫和的低語聲,像是獵人在引誘天真的小動物,踏入獵人布置甜美的陷阱裏。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阿昭呆了呆,緩緩眨了眨眼睛,過分漂亮寶貝的眼睛散著光般落在夏聽寒身上。


    漂亮的小精靈分不清獵人話語裏的重點,隻是歪著頭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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