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遇刺的消息不知怎麽竟也被百姓們知道了,那些刺客全被禦林軍捉拿,一審問,刺殺他們陛下的竟是北涼王。


    這一下,本就對生性粗莽野蠻的北涼擾亂邊境的百姓們更是怒火中燒,他們陛下可是要留名青史的千古明君,是他肅清了朝野,將那些魚肉百姓的貪官強權送下地獄。


    刺殺他們這麽好的陛下,不可饒恕。


    朝中對於要不要直接出兵攻打北涼爭論不休時,京城及周邊百姓紛紛對官府提出要出兵為陛下報仇,也要為邊境百姓除掉危害的提議。


    晉王府。


    昭昭斂眉看著手裏的書,想起蕭子歸離開時那不舍的眼神,此刻她連以往最愛惜的書也看不進去了。


    是要離開了嗎?


    昭昭明白陛下遇刺這件事有蹊蹺,攻打北涼這件事陛下與蕭子歸是一定會去做的,何況祈福時那些刺客可真是不缺北涼人。


    他們師出有名,隻是昭昭還是靜不下心。


    未曾嫁給蕭子歸時她能將他當作調節生活的人,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是男人的愛意與包容早就讓枯萎的花重新恢複了生機,他的愛不再隻是調劑品。


    昭昭將手裏的書放下,讓身邊侍女給她拿些繡帕過來,她想繡些東西給蕭子歸。


    荷包、汗巾、香囊,這麽都好,隻要能讓蕭子歸出戰時知道妻子在等他平安歸來就好了。


    經過種種商議與百姓民聲,皇帝遇刺的第三天中午,臉色蒼白的陛下坐於龍椅上,淡聲宣布令晉王帶領三十萬將士出征北涼,邊境將士也聽從晉王調度吩咐。


    大軍第三日啟程,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迴家與家眷說些話。


    ......


    蕭子歸迴府時一身朝服還未換下,本以為還未醒來的昭昭卻早已睜開了眼睛。


    蕭子歸笑著上前將人攬入懷裏,擔心地問:“是做噩夢了嗎?怎麽醒這麽早?”


    昭昭靠在他懷裏,眼睫輕顫,“後日就要出發了嗎?”


    盡管早知他要離開,但真的確定下日子後昭昭有點恍惚。


    “嗯。不要擔心我,我可是戰神呀,怎麽會有事呢?”蕭子歸輕撫昭昭的脊背,語帶笑意地說。


    “在府裏要開心好嗎?娘在益清郡等著我們呢,等我迴來了,我們就迴益清郡。”


    “冬天也不會太冷,到那時我們就在府裏等著春天,等春天來了,我們就去看漫山遍野的花,好嗎?”


    昭昭笑起來,攬住蕭子歸腰的手臂卻收緊,柔聲說:“好。”


    三天的時間太少了,許多想繡的東西都來不及,好在府裏繡娘們常年繡厚底柔軟的墊子與鞋子,知道什麽樣的東西是行軍打仗最需要。


    離別的那一天早上,昭昭將自己修好的荷包放到低頭不舍的蕭子歸手裏。


    女孩眼眶泛紅,卻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如花絕豔的女子勉強的露出笑容,清冷溫柔的嗓音還是帶著掩飾不了的哭腔。


    “這裏麵有些藥,你答應我要好好保護自己的。”


    顧不得是在什麽地方,有沒有人看到,蕭子歸低頭帶著安撫意味的親了親抿著唇固執看著自己的女孩,鄭重地承諾:“我會平安迴來。”


    晉王府正門外的轎子裏,一雙鳳眸看著那前方的男女,眼裏血絲早已彌漫,胸口的嫉妒似火燃燒,讓他的理智在一寸寸被吞噬。


    “陛下,晉王出發了。”


    太監總管的聲音將蕭子慕喚醒,難以辨明的晦暗在他眼底蔓延。


    他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


    ......


    蕭子歸離開的第一個月,在院子躺椅裏看著府帳的昭昭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


    男人的字跟他這個人很像,筆鋒銳利似劍帶著掩不住的銳利鋒芒,那筆力深厚遊龍的字字句句卻又是男人述說自己的點滴,溫馨愛意在那銳利筆鋒下好似有了實質。


    陽光下姿容絕美的女孩緩慢的笑起來,眉眼彎彎似月,驚豔了不知多少人黯淡的歲月。


    昭昭將信紙疊好,她將賬本交給一旁的秋秋讓她拿去賬房放好。


    雪白修長的手指將信紙似珍寶一般捏住,昭昭往寢殿走去。


    她要將這封信收好,等下一封信。


    因著今天收到了蕭子歸的信,昭昭心情很好,一個月來隻有收到瑞親王妃幾人的拜帖時都會前去邀約的趣味上來了,昭昭讓侍女將府裏的果酒倒了些在鎏玉酒杯中。


    入口的果香帶著淺淡的酒氣,昭昭多喝了幾口後就不再喝,吃了些東西後她撐著頭閉著眼讓人將菜品都撤了下去。


    昭昭覺得自己臉有點熱,口中的果香讓她端起酒杯將最後一點酒液喝完。


    秋秋幾人看著王妃泛粉的臉與開始似霧靄迷蒙的眼眸,幾人對視了一眼,明白王妃是醉了。


    讓門外的人去打水來,她們將王妃頭上的發簪珠釵取下,扶著閉上眼眸更似仙子一般的女孩躺在床榻。


    秋秋幾人本想留在外間等候照顧王妃的,但躺在床上的昭昭睜開了眼睛。


    “秋秋,你們退下吧。”


    蕭子歸迴來了肯定又要欺負她,昭昭雖也喜歡歡愛,但是......也不好意思讓人聽到。


    因此每次蕭子歸迴府時他們兩人的寢殿都不會讓人守著。


    那雙春水泛濫的眼眸看上去完全是清醒著的,秋秋幾人以為王妃是想自己獨自一人休息就應聲退下了。


    沒發現躺在床上的王妃眼底其實一片迷蒙,雪白身軀在酒氣侵蝕下早已軟的沒有力氣,粉紅遍布。


    昭昭睜開眼睛倚靠在枕上,呆呆地看著門的方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夫君怎麽還不進來。


    昭昭很熱,身上被秋秋幾人換上的雪白裏衣袖扣被她伸手解開了幾顆,腦子仿佛被漿糊黏住,昭昭慢慢閉上眼睛。


    意識昏沉中,隱約的腳步聲好像離她越來越近。


    昭昭嗅到了獨屬於蕭子歸的氣息,她睜開眼睛,桃花眼裏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她夫君,是的。


    昭昭伸手軟綿綿的搭在床邊俯身男人的肩上,軟乎乎地問:“夫君為什麽迴來的這麽晚?”


    蕭子慕聞到了淺淡的果酒香,看著依偎過來靠在自己懷裏的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喉結上下滾動,眼眸裏全是克製與晦暗。


    懷裏的女孩色如春花燦爛,麵容緋紅,雙眼迷離。


    蕭子慕知道,她喝醉了。


    隻有喝醉了,才會將他當成蕭子歸。


    可他......卻拒絕不了她的靠近,他的心髒開始被她身上的甜香所包裹,他的骨肉在她的注視下得到滿足的顫栗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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