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麗看了眼秦茵茵懷裏抱著的小安安,麵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迴答道:“暫時是不先不迴去了,要不然等到老二家的開始上學的時候,孩子肯定顧不過來,我留在這邊,說不定還能幫著搭把手什麽的。這樣,小兩口也能輕鬆點。”兒子工作特殊,時不時地還要出任務,讓他照看孩子顯然是不可能的,兒媳婦平時又得上課,孩子一樣照顧不過來,這個時候,她這個當娘的趁著身體還算是壯實,也是能幫則幫,減輕小兩口的負擔,能好好發展事業。


    至於究竟要待到什麽時候才能迴去,付春麗自己心裏其實也沒有個準數。總之,隻要孩子們需要她,那她就留在這裏幫著搭把手;但倘若哪天孩子們不再需要她了,那麽她也就打算啟程返迴老家去了。


    聽到付春麗這麽說,張琴舟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讚同,並且熱情地迴應道:“茵茵能遇上你們這樣的公婆,也是她的福氣!日後要是你們實在忙不過來,抽不出身來照顧孩子的話,也可以把孩子送到我這邊。反正我整日裏也是閑得慌,正好可以幫著照看下孩子,權當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話音剛落,張琴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一般,緊接著又開口詢問道:“哦,對了!我之前好像聽聞你家的大兒子也考上了京都大學?真是恭喜了!”


    一提到自家的大兒子,付春麗的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了一抹欣慰而又自豪的笑容,她連連點頭應道:“哈哈,是是是,我家老大也考上了京都大學,跟老二他媳婦是同一所學校,說實話,起初我還真沒敢奢望這孩子能有如此好的運氣和出息喲!”


    張琴舟笑著道:“是你會培養,兒子一個賽一個出息!”


    隨後,張琴舟又與付春麗相互寒暄客氣了好幾句,才緩緩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秦茵茵抱著的小孩子身上。


    她滿臉欣喜地對著秦茵茵開口說道:“這小家夥自從出生以來,我都還沒有好好抱抱他呢,快讓我瞧瞧到底長得像個什麽樣子喲。”話音未落,隻見她迫不及待地將頭湊近秦茵茵,仔細看了孩子一遍,目光專注,眼神裏帶著一絲溫柔又隱隱帶著一絲遺憾。


    就在方才兩人閑聊之際,秦茵茵已經動作輕柔地將孩子身上那層厚厚的棉被以及頭上戴著的帽子一一取下。所以這時候,小安安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那張小臉蛋兒白嫩得宛如剛剝殼的雞蛋,光滑細膩且透著淡淡的紅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猶如葡萄般圓潤可愛,此刻正滴溜溜地轉動著,帶著滿滿的好奇心左顧右盼,似乎想要把周圍的一切新奇事物盡收眼底。


    張琴舟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安安看了好一會兒,隨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不禁讚歎道:“哈哈,這孩子簡直就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邊說著,她伸手探入自己的衣兜摸索起來。不一會兒功夫,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從中掏出一個紅彤彤的大紅包來,並笑意盈盈地遞向秦茵茵,嘴裏還念叨著:“這可是我專門給孩子準備的紅包,祝願寶寶能夠健康快樂成長!”


    然而,麵對張琴舟遞過來的紅包,秦茵茵卻並未立刻伸手去接,而是輕輕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了,之前我爸已經給過紅包了。”


    見她不肯接受,然而張琴舟並沒有就此收迴去,而是將那個紅包硬塞進了小安安衣服的小小口袋裏,同時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口吻說道:“你爸是你爸給的,我是我,這是我專門給孩子的,收下吧!”


    見狀,秦茵茵也就不再推辭。


    就在這時,手腳麻利的張嬸已經迅速地將飯菜全部準備好了,並微笑著向張琴舟說道:“太太,午飯已經收拾妥當了,可以吃飯了!”


    “嗯,知道了,這就過去!”張琴舟淡淡地迴應了一句後,隨即又熱情地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大家都餓了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聊!”話音剛落,她就開始招唿大家落座。


    待到眾人紛紛落座之後,就準備開吃了。


    席間,張琴舟一邊優雅地夾起飯菜細嚼慢咽,一邊看似不經意間又再次詢問起秦茵茵關於分得房子的具體情況。


    麵對張琴舟的問題,秦茵茵也都一一迴應。


    “那等到你開學的時候,對於居住的地方你是打算選擇住在校,還是住在家屬院?還是另有其他更好的安排......”張琴舟眼神閃爍了幾下,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她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到秦茵茵迴應,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秦宗儒突然開腔道:“孩子自己喜歡住哪兒就讓她住哪兒唄,你操那麽多心幹啥!”


    要知道,就在前兩天,他倆才剛剛因為四合院的事情大吵一架,如今這老婆子竟然又提起這個話題,難不成又在盤算著搞出些什麽花樣來?


    想到這裏,秦宗儒不禁心中一緊,生怕張琴舟口不擇言再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語。於是,他趕忙搶在前麵開口,硬生生地將張琴舟即將出口的話給截斷了。


    前兩天他之所以搬到閨女那邊住就是因為四合院的歸屬問題跟老婆子產生了分歧。老婆子對他把房子過戶給閨女這件事很是不滿,覺得落下了老二,對他很不公平!


    當時秦宗儒就被她給氣笑了,這時候跟他談公平了,之前她一心想著老二,忽視了他的這一雙兒女的時候,怎麽不說公平了?而且,她的嫁妝裏明明已經有了兩套四合院了,這兩套四合院他不知道她會怎麽分配,可能是老大一套,老二一套,又可能是兩套都給老二,但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就憑他給閨女那套四合院,老婆子反對的那激烈程度,他閨女一定是沒有的!


    這讓秦宗儒對張琴舟很是不滿,覺得她太貪心了,她自己嫁妝裏的四合院她要給老二,他沒法說什麽,因為那是張琴舟的個人財產,但她現在竟然連他手裏的這套都想要過去!這讓他根本無法忍受,這麽多年,他自認為對秦鬆皓已經夠好了,他要從軍,他就利用他手裏的資源為他鋪路,從小到大的吃穿用度也都是照著自己親生的孩子給的,他自認為已經夠對得起他了!


    之前張家的財產老婆子也全部交到了秦鬆皓手裏,雖然張家的財產全部捐獻出去了,但瘦死的駱駝也是比馬大的,就目前秦鬆皓手裏握著的東西,可比他這一雙兒女富有多了!可即使是這樣,老婆子竟然還惦記他手裏的這些東西,這讓秦宗儒怎麽能不憤怒呢!


    他又不欠張家的!幫他們養大兒子已經算是有情有義了,還想怎麽樣?這房子是他的東西,他說給誰就給誰!誰也管不著!


    就這樣,老兩口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張琴舟一心認為落下秦鬆皓,會讓他心裏有想法,卻下意識忽略了秦鬆皓比她的一雙兒女都要富有這個事實!


    秦宗儒跟張琴舟大吵一架後,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氣哼哼的住到了閨女那邊去了,一連好幾天沒搭理她!


    這次見麵還是因為秦宗儒要用車,又恰好是秦茵茵要過來看房子,被張琴舟知道後,就想借這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所以才會在他們下樓的時候,剛好堵在那!


    然而,此時的秦茵茵顯然並未察覺到氣氛中的異樣之處,隻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周末的時候我就帶著安安迴家屬院這邊住,平時上課的時候,要是每天都這樣來迴奔波,終究是不方便,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會住在四合院那邊,這樣也能多陪陪孩子。”


    當聽到“四合院”三個字從秦茵茵口中吐出時,張琴舟的眼眸之中瞬間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色,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脫口而出。但就在她即將張嘴之際,卻與秦宗儒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目光不期而遇。麵對丈夫如此淩厲的眼神,張琴舟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無奈地將已經湧到嗓子眼兒的那些話又重新咽迴了肚子裏去。


    算了,本來這孩子就跟她離了心,她要是再說些別的,以後可就真成了老死不相往來了!那四合院給她就給她吧,大不了到時候她從她的嫁妝裏再給老二補上一套,也免得那孩子心裏不平衡!


    想通了這些,張琴舟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房子的裝修上,她道:“你們分的那棟樓是剛建成的,到時候光裝修也得費不少功夫呢。”


    秦茵茵點了點頭,道:“慢慢來吧,改天先把門給裝上,裏麵的東西再慢慢添置。”


    張琴舟點了點頭,道:“是得先把門給裝上,要不然萬一被人給挑中了,趁著人不在,偷偷住進去,到時候扯皮也麻煩!”


    聽了張琴舟的話之後,付春麗一臉吃驚的說道:“房子不是都分好了的嗎?怎麽還能自己換?”


    見付春麗不理解,張琴舟也隻好解釋道:“雖然是分好了的,但大家都隻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要是兩家商量好了,也是可以互換的。但也有些厚臉皮的看著沒有門,就那麽住進去的,臉皮薄的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說完,張琴舟又把之前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前兩天就有這麽一迴事,這房子不管通風還是光照,都是兩邊的好,中間戶不僅麵積上小,就連窗戶也隻是朝向一個方向,這樣一來,可不就是兩邊的更受歡迎一些嗎!再加上房子剛建好,都沒有門,就有一家原本是分到了中間戶的房子,趁著隔壁沒入住,提前搬了進去,等那戶人家發覺,他們一家早就在裏麵住了四五天了。”


    “那後來咋樣了?”付春麗有些好奇地問道。


    張琴舟繼續說道:“都搬進去了還能怎麽樣,兩家的男人又都是一塊工作的戰友,要是鬧翻了,以後還怎麽一塊工作?最後,也隻能忍下這口氣,兩家換了房子。”


    付春麗沒想到還能這樣,不禁有些咋舌,“那這門可得早點裝上,可不能被人給搶了去!”這麽好的房子要是被人搶走了,他們連後悔都沒地方!


    說著,她對旁邊的楊德光說道:“等迴去,你就盡快把門給做出來,咱給早點裝上!”她剛剛看房子的時候可就發現了,他們分的這個房子位置很不錯,在三樓東戶,通透性好,屋子也亮堂。而且還在三樓,一樓沒大有隱私,二樓夏天的時候說不定會有蚊子什麽的,再往上的樓層爬樓梯太累,三樓剛剛好!


    楊德光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盤算著做個門要多長時間,爭取盡快把大門給安上,免得有那不長眼的人來搶!


    看兩人一臉緊張的樣子,張琴舟笑道:“這房子是剛分下來的,很多人家嫌裝修麻煩,就還在平房那邊住著,搬過去的人家也就那麽幾戶,除了極個別的那幾戶,一般沒人會這麽做。”她年輕的時候是大小姐,接觸的圈層不一樣,所以很少會遇到這麽不講理的人,嫁人後,隨著秦宗儒地位的提高,也很少會有人在她麵前找不自在,所以,張琴舟並沒有見識太多人性的惡。


    她從小是照著大家閨秀的樣式培養的,最重規矩,自然也不會做出蠻不講理的事情來,像搶房子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在張琴舟看來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的,因此,當時她聽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麵上的驚訝也不比付春麗少多少,甚至比她還要難以置信!


    聽張琴舟這麽說,付春麗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但心裏還是覺得得趕緊把門裝上,以免夜長夢多!


    吃過午飯之後,秦茵茵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抱著孩子出來這麽久,孩子也沒怎麽好好休息。


    想著平時抱著孩子出門不怎麽方便,秦茵茵心裏暗暗琢磨著等迴去讓她公公給孩子做一個小推車,這樣出門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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