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清清非常狗腿地服侍衛肖肖躺好,有很諂媚地把水遞了過去,並且貼心地插了吸管。衛肖肖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著舞清清的伺候,喝完了水指了指腿:“腿疼。”


    舞清清立即搬了個椅子坐過來兩個小拳頭飛快地給衛肖肖捶起腿來:“大爺您還滿意不?”


    衛肖肖享受地眯著眼睛:“嗯,還行,還行。”


    “還行就趕緊說!”


    舞清清手上一用力疼地衛肖肖“嗷嗷”叫了起來:“疼!”


    “趕緊滴說。”舞清清催促著。


    衛肖肖把舞清清拉到自己身邊躺下:“清清,別怪我提前給你盆冷水啊。”


    舞清清點點頭:“沒事,你說。”


    “其實吧,你這個訂單希望真的不大。”衛肖肖認真地看著舞清清的眼睛。舞清清滿眼的疑惑,衛肖肖接著說:“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的對吧?任健肯定都給你分析過。”


    舞清清搖搖頭:“沒有,他什麽也沒跟我說。”


    衛肖肖努了努嘴:“這貨還真是疼你。不過他不說無非是怕你失望。清清,其實校長說把你的方案那倒校委會,可能也隻是拿到校委會。你也知道,咱們學校本部,加上分校,再加上附屬院校和附加掛牌事業單位、企業等等,這是多麽大的一個攤子嗎?說的不誇張一點,半個國家的核心技術都出自咱們這裏,校委會上的人,哪個不是跺跺腳就能讓半個國家搖三搖的人?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的方案麵世,恐怕也是校長和委員們談判的一個籌碼,至於成不成功,恐怕真的很難說。我說這麽多,你能聽明白麽?”


    舞清清點點頭,其實聰明如她,怎麽會不懂?舞清清的眼神稍微有點黯淡:“其實,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就是試一下讓自己不要因為錯過而後悔。”


    衛肖肖說:“你也不必這麽失望,以前你隻估算了一萬台電腦,我也給你個數字,華大的智能設備,你這一萬怕也就是個零頭。”


    “神馬?天啊,貧窮真的限製了我的想象力。”舞清清臉都激動地紅了。


    衛肖肖按住她說:“其實給你這個小同學一點機會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嗎?”


    舞清清眯著眼睛笑了:“謝謝你肖肖,太愛你了,幸虧你給我提前分析了,要不是你告訴我,恐怕真的麵臨失敗的那一天到來了,我會更加難過的。”


    衛肖肖摸摸她的頭:“傻丫頭,咱們是好朋友嗎。”


    舞清清點點頭問:“對了肖肖,你最近都忙什麽?怎麽屋子髒了都來不及收拾?”


    衛肖肖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別提了,我想買車,所以有點趕,不過還好,幾個大客戶願意出高價,還有一個拍個小廣告就給加了十萬,以後就不用這麽趕了,最多三天,我這就完事,這個假期就休息。”


    舞清清說:“那你跟我迴家吧,我們家鄉特別漂亮,咱們去海邊遊泳啊。”


    “在島上混了十幾天沒膩啊?”衛肖肖揶揄到。


    舞清清搖搖頭:“權當度假了,你去不去我家嘛?”


    衛肖肖笑了說:“去,趕緊訂票去,咱們一起去,你等我三天。”


    “恩,好的,這幾天我就把論文趕出來。”舞清清開心到爆,立即打電話告訴了老爸老媽,爸媽一聽開心的不要不要的,立即著手準備被褥和房間,知道舞清清要帶衛肖肖去姥姥家,爸媽特地叮囑姥姥姥爺收拾好房間等著孩子們迴來。


    舞清清訂好票就忙著寫論文,衛肖肖為了早點收工陪舞清清迴家也趕著時間工作。任健還是有事沒事就求著舞清清抽空去自己家裏一趟,舞清清知道任爸爸很想見自己一麵就跟不願意去了。自己根本就沒想過攀高枝,即使任健爸爸表現出了友好,舞清清也沒辦法讓自己放下對豪門的戒備。


    三天很快就故去了,舞清清的論文也順利完工。衛肖肖特地推掉了最後一個下午的工作跑到商場給舞清清家人準備了禮物。在舞清清的監督下,所有的東西價格都不太貴,因為舞清清覺得衛肖肖掙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可以鋪張浪費。


    兩個女孩帶著行李甩掉了一群男生的追趕,做賊一樣趕到了火車站。


    “怎麽樣?他們沒跟來吧?”舞清清緊張地東張西望。


    “不會,咱們一早就出來了,你那幫追求者還沒機會發現呢。”衛肖肖從包裏掏出兩個蘋果遞給舞清清一個:“先吃個蘋果。”


    舞清清接過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正在這個時候,衛肖肖的手機響了,衛肖肖看了一眼屏幕,很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舞清清好奇地問:“誰啊?”


    衛肖肖說:“沒什麽,騷擾電話。”


    “分明有個名字。給我看看。”舞清清伸手去搶衛肖肖的手機。


    衛肖肖按住手機說:“沒有,真沒有,你別鬧。”


    “沒什麽還不給我看?一定有什麽,快拿來給我看看。”舞清清不依不饒。


    正在搶奪,衛肖肖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舞清清看清楚了“左逢源”!


    “好你個衛肖肖,明明是個認識的人,不過這個人名字怎麽這麽奇怪?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衛肖肖低下頭不說話,舞清清一把搶過手機接了起來“喂,你好。”舞清清故意甜甜地說。


    “別鬧!”衛肖肖小聲警告。


    “肖肖,你終於接我電話了。”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很興奮。


    舞清清朝著衛肖肖吐舌頭,衛肖肖以手加額擺手示意舞清清“你隨意。”


    舞清清故意充分發揮了她嗲嗲的聲音說:“請問你打電話有什麽事?”


    左逢源聽著這個聲音不對勁,可是轉念一想,女孩子家撒嬌不都是這個調調嗎?於是繼續興奮地說:“肖肖,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對不對?你在哪?怎麽聽著你那裏挺吵的。”


    衛肖肖湊過來聽,聽到舞清清和左逢源的對話衛肖肖做了一個很冷的動作,舞清清使勁捂著嘴笑了一通才轉過來接著說:“哦,人家在火車站。”


    “你去火車站幹什麽?”左逢源奇怪地問。


    “當然是迴家啦。”舞清清嗲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肖肖,你別開玩笑了,你家不就在本地嗎?迴什麽家?”左逢源在電話那邊扶了扶鏡框。


    “打聽那麽多幹嘛?你是我的誰?問這麽多?”舞清清開始套話了。衛肖肖想奪電話,被舞清清一巴掌把手拍了迴去。


    左逢源清了清嗓子很尷尬地說:“對不起肖肖,或許你還沒有徹底接受我,可是,我在心裏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什麽?女朋友?”舞清清瞪著衛肖肖用口型問:“迴頭給我好好解釋。”


    衛肖肖使勁擺手,表示沒有這迴事。


    左逢源說:“對不起肖肖,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擅自做主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是我不對,可是,你真的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舞清清恢複了正常的聲音說:“那我得問問衛肖肖看她願不願意,我說了不算。”


    “你,你,你不是肖肖?”左逢源有點慌亂。


    “對啊,我是舞清清,衛肖肖有沒有跟你提到我啊?”舞清清一臉壞笑。衛肖肖也憋不住笑,這個丫頭有時候古靈精怪的真讓人那她沒辦法。


    左逢源沉默了幾秒:“你好舞清清同學,肖肖經常提到你,她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嗯,這還差不多。”舞清清給了衛肖肖一個讚許的眼神兒。衛肖肖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聲“德行。”


    左逢源問:“舞清清同學,請問,肖肖在嗎?”


    衛肖肖立即搖頭,舞清清說:“她不在,上廁所去了。”


    左逢源問:“那等下她迴來了讓她給我迴個電話好嗎?”


    舞清清說:“好吧,我盡量說服她。拜拜!”


    說完很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衛肖肖長出一口氣說:“你這個死丫頭能不能不要再這樣行嗎?”


    舞清清說:“我怎麽了?幫你擋了一道居然不感謝我?說說,過去的半個月裏,發生了什麽?怎麽就有人自稱你男朋友了?”


    “你都成別人兒媳婦了,我就不能有個緋聞男友?”衛肖肖故意諷刺舞清清。


    舞清清很尷尬地說:“胡說什麽你?不說拉倒,沒興趣知道。”


    正說著,衛肖肖電話又響了,舞清清說:“這個左逢源還挺執著……鄭毅?”


    “拿過來!”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讓舞清清瞎說八道了,衛肖肖一把搶過電話接通了。


    “你好鄭毅。”


    “你好肖肖,聽說你要去旅行了,什麽時候走?我去送你。”鄭毅很有禮貌地說。舞清清趴在聽筒上聽著點了點頭:“聲音很好聽,長相怎麽樣?”


    衛肖肖小聲說:“邊去,別打岔。”


    “不用了鄭毅,聽我爸說你挺忙的,就不用送了,況且,我已經在火車站了,你忙吧。”衛肖肖說。


    “都到火車站了?可是我已經請假了,隻要你有需要我立即過來。”鄭毅有點失望。


    “真的不用了,你聽,還有報站的聲音呢。”衛肖肖把電話向著空中伸了過去。


    鄭毅說:“哦,哦,怎麽沒跟我說一聲呢?要去多久?幾個人一起?”


    衛肖肖笑著迴答:“大概半個多月吧,兩個人。”


    “兩個人,那,是男朋友嗎?”鄭毅的聲音裏透著擔憂。


    衛肖肖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的,是我的室友,舞清清。”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兩個女孩子好好照顧自己。外麵人多手雜一定注意安。”鄭毅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放心吧我們是迴清清家裏,很安的。”衛肖肖臉上露出了一抹甜蜜。


    掛斷電話,衛肖肖發現舞清清正一手托腮很認真地看著自己,於是奇怪地問:“幹嘛?”


    舞清清說:“我發現某人好像談戀愛了。”


    “淨瞎說!”衛肖肖否認。


    “臉都紅了!”舞清清取笑著。


    “旅客朋友們請注意,開往汝縣方向的k123次列車就要發車,請旅客朋友們到6號檢票口檢票上車。”


    “快,趕緊檢票,上車了!”衛肖肖正愁沒法解釋,幸虧報站員給她解了圍。


    舞清清拉著行李箱說:“算你幸運,上車再解釋。”


    兩個女孩拉著行李跟著人群急急忙忙找到了自己的車廂,踉踉蹌蹌地上了車。暑期旅遊的人真多啊,舞清清好不容易才搶到了兩張軟臥票,如果這次不是因為白賺了一百萬,如果不是因為要帶好朋友迴家,她寧肯買站票也不會買這麽貴的臥鋪票迴家。


    軟臥車廂還算寬敞,對於衛肖肖來說可能也就那樣,可對於一向隻買坐票的舞清清來說,這就是天堂。沒人跟她搶座位,沒人擁擠在身邊,沒人一身臭汗地躺在座位下,沒人擠在洗手間裏害他連廁所都沒法上,更沒有人時不時推著坦克——賣貨車一會擠一趟大喊著:“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豆腐幹,讓一下讓一下!”。


    這裏竟然隻有她們兩個人,或許剩下同房間的人還沒有來,也不知道待會來的是男是女,總之比擠硬座間好多了。


    兩人互助著把行李放進了鋪位底下,剛剛收拾好,房間門被打開了,舞清清以為換票員來了,急忙找票:“請等下,我找找……”


    “嗨,兩位美女好!”門口傳來一個男聲。


    舞清清和衛肖肖猛地迴頭一看,兩人異口同聲地問:“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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