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各自陰陽了對方幾句,現場的氛圍一茬比一茬尷尬。


    即便連白景行、白景悅兄妹這樣純看戲的,都覺得越來越尬,如坐針氈。


    初之心也有點受不了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朝兩個人道:“你們兩個還吃不吃了,不吃出去吵,一桌子菜都被你們吵涼了。”


    她一發話,就跟高三班主任一樣,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盛霆燁和百裏乘風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各自安靜如雞,一句多話也不敢有了。


    眾人開始享用美食,隻是都不說話了,一桌子顯得有些沉悶。


    初之心正準備去夾一隻蝦吃,百裏乘風已經提前剝好,並且把蝦線都剔了,沾了點老陳醋,夾到了初之心的碗裏。


    “知道你最喜歡吃蝦了,早給你剝好了,做女人的怎麽能自己剝蝦呢?”


    “哇,百裏少爺,你真是太體貼了,簡直男人中的典範,誰要是嫁給你,怕是要幸福死啊!”


    白景悅對百裏乘風投出了無比欣賞的目光,恨自己沒有這麽貼心的男朋友。


    嘖,這要是換成司徒軒,那家夥估計不僅不會給她剝蝦,還會把她剝好的順勢一口全吞了,真是光想想就讓人來氣啊!


    “剝個蝦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這種事情服務員也會做的。”


    盛祁在旁邊,忍不住為盛霆燁幫了一句腔,“要剝就剝螃蟹腿,這才有難度呢,也才能看得出是真愛!”


    因為好巧不巧的,坐在盛祁旁邊的盛霆燁,正在專注的剝一隻帝王蟹的螃蟹腿。


    一般來說,這種餐廳,不管是蝦還是蟹,按理服務員都會剝好的。


    但因為這個宴會比較私密,確切的說幾個人都不習慣有外人,於是盛祁特意把服務員給安排出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操作。


    “蟹腿確實不好剝,稍微不注意,容易被刺傷。”


    白景行也公平公正的說了一句,當然他這不是為了幫盛霆燁說話,單純是想捧殺。


    因為按照他對盛霆燁的了解,這麽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屈尊降貴給初老大剝蟹腿的,多半是剝給自己吃。


    他這一捧殺,就會讓盛霆燁陷入一個,給不給初之心剝都很難受的境地。


    給了吧,他沒麵子。


    不給吧,他不是男人。


    盛霆燁麵對著席間人的調侃,始終平淡從容,將一條螃蟹肉完完整整的從蟹腿裏抽了出來,蟹肉還在冒著熱氣,一看就讓人食欲大增。


    “嘖嘖,看起來真美味啊!”


    白景悅饞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時羨慕初之心太幸福了,左邊給剝蝦,右邊給剝蟹,全程不用自己動手,完全就是公主待遇。


    所以,女人之間,沒事兒不要瞎雌競,得學會讓男人雄競,才能享受大部分男人能享受的待遇。


    想象一下,一堆女人為了爭一個男人,又是吵架,又是扯頭發,又是各種顯露身材,各種表現自己多了善解人意,貼心溫柔,最終獲利的是誰呢?


    還不是男人嘛!


    所以,還是她姐妹兒最厲害,走在了時代的先鋒,走了男人走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她打心眼裏崇拜!


    “美味,就嚐嚐。”


    盛霆燁說完,不輕不重的將蟹腿放在了白景悅麵前的那碗陳醋碟裏。


    白景悅:“???”


    不敢動,完全不敢動,這老哥啥騷操作啊,準備拿她祭天呢?


    “怎麽不吃?”


    盛霆燁看著白景悅,很平淡的口吻,卻給人一種分分鍾要把場子燃爆的壓迫感。


    “你,你給我剝蟹,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白景悅咽了咽口水,咬著牙根朝男人問道。


    要說慫,她才是最慫的,平時張牙舞爪的,一副要把盛霆燁拿去浸豬籠的義憤填膺,結果人真在她麵前了,隨便給她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變成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一點也不敢造次了。


    “有什麽不合適呢,某些人不是說,作為女人,不該自己剝蝦剝蟹的嗎,我就是展示一下紳士風度,你不用太當迴事,誰給誰剝,不是剝呢!”


    盛霆燁難得多說了幾句話,全是不符合他身份的陰陽怪氣,擺明了就是嘲諷百裏乘風那番話的可笑,也在弱化他給初之心剝蝦的特殊意義。


    雖然,確實也有點這個效果,至少讓剝蝦這件事變得不再那麽曖昧了,但……也確實幼稚了點!


    “噗哈哈哈!”


    盛祁一個沒繃住,直接笑出了聲。


    精彩精彩真精彩,他把盛霆燁叫過來,就是想看到這樣抓馬的場麵。


    原本他還以為,按照盛霆燁那種悶葫蘆到死的個性,應該隻會咬碎牙,用眼睛把百裏乘風瞪死,也不會有半點反擊。


    現在看來,在感情的世界裏,人是沒有理智可言,更沒有臉麵可言,霸總也能變小孩!


    “你笑什麽?”


    白景悅作為工具人,正愁沒地方撒氣呢,盛祁這哈哈大笑的聲音,正好讓她找到了發泄點。


    “你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這家夥?”


    她氣鼓鼓的朝盛祁質問道。


    “這還用問嗎,你說這滿屋子,誰最好笑啊?”


    盛祁唇角勾著弧度,撇了一眼盛霆燁,即便沒有明說,稍微有點智商的人也知道他在笑誰。


    “確實,可笑至極啊!”


    初之瀚冷哼一聲,隻覺得盛霆燁現在跳上跳下的,就是個跳梁小醜,語氣嘲諷道:“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以什麽樣的心理去做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的。”


    “哥哥!”


    初之心多少還是有點聽不下去了,打斷初之瀚之後,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這樣說。


    因為她曾見過盛霆燁高高在上,如高嶺之花的模樣,可是到了現在,他卻像個笑話一樣,隨便每個都可以奚落,嘲諷,彷佛他是什麽天大的罪人一樣。


    隻有初之心最清楚,盛霆燁絕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管不住下半身,背叛家庭的人,至少那天在病房,他對她袒露了心聲,他的心裏一直都隻有她,不存在背叛一說。


    硬要說的話,或許他隻是不愛她了,而愛不愛的,本來就不是人為能控製的,何來對錯一說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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