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天淵說得沒錯,大梁將傾是真的。


    可是說她禍亂後宮,她不認。


    “為何?”


    “不做天子,如何養你?”


    她在進宮時說過,答應她三個條件,才肯做他的女人。


    想要她好生伺候,需得嬌生慣養,有單獨的宮殿住處。


    現在她有些相信國師天淵了。


    “另外,我覺得我做皇帝,還是有建功立業的雄心。高陽王這次,算是給了我一個機會,做名正言順的皇帝。”


    她在馬背上顛簸久了,開始犯嘔。


    他急忙勒住韁繩,“怎麽了?”


    “沒事。”


    她又開始嘔,還吐了點東西出來。


    “你懷孕了?”


    她猛地搖頭。


    “沒有。”


    他打了響指,東守出現。


    “前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帶她先躲避起來。”


    “我要跟著你。”


    她身體還行,不能讓蕭衍去冒險。


    “上次就滑胎了,這次要小心。”


    東守把她帶走,她看著蕭衍騎著快馬離去。


    她看向東守。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東守冷哼一聲,沒放手。


    “你以為我不想嗎?”


    果然如此。


    她早就察覺東守的抵觸情緒。


    隻是不敢反抗蕭衍命令罷了。


    .


    三日後,深夜。


    襄州郊外,慕容嵐帶著無影門的殺手尋到他的蹤跡。


    慕容嵐拿著劍衝向那抹黑影,頓時周圍衝出數名殺手。


    刀光劍影間,無影門的殺手大喝。


    “是攬月閣的人!”


    雙方皆出動了至少百餘人。


    “攬月閣與無影門兩大門派,好久沒有交戰了,這次可得好好玩玩!”


    無影門的門主獰笑著。


    慕容嵐與蕭衍執劍在林間交手。


    樹葉在利刃上生生截成兩半,殺氣四溢。


    “我就知道,你蕭衍狡猾地像隻狐狸,怎麽可能輕易就死在了火海中。”


    “你倒是很了解我。”


    一劍殺來,他的純鈞破空,劈到慕容嵐的劍上。


    若是尋常的劍,早就震斷了,可是慕容嵐的劍毫發無損。


    二人不相上下。


    “莫邪劍?”


    慕容嵐眯縫著眼。


    “不錯。”


    劍氣蕭殺,二人皆退後兩步。


    “阿凝在哪?”


    他眼裏冒著怒火,“阿凝豈是你叫的?”


    慕容嵐輕笑。


    “我不止叫她阿凝,我二人還曾赤誠相見。”


    即使是知道慕容嵐有意這麽說,但他仍有些怒火在心中燃燒。


    “那隻銀蝶珠釵,是你送的?”


    “對。”


    “她懷了我的孩子。”


    慕容嵐微頓。


    她又懷上了他的孩子?


    二人手中的劍捏得緊。


    劍的破空音四起,交手之處草木盡毀。


    慕容嵐要殺了他,而他也要殺了慕容嵐。


    數次交手下來,他將劍插在地上,口吐鮮血,而慕容嵐也嘔了口血,胸前露出一條口子,鮮血淋漓。


    兩敗俱傷。


    正在他起身要絕命一擊時,無影門殺手將慕容嵐劫走,而他也被莫瓊樹拉住。


    “窮寇莫追。”


    .


    她在東守尋找的竹屋內,每日都焦急萬分。


    一日,來了黑衣人,找東守。


    東守出門,她便跟上。


    聽到了蕭衍負傷的消息。


    “他受傷了?”


    東守皺眉。


    “娘娘就在此處,我去去就迴。”


    “不行,我要去找他!”


    東守攔住。


    “皇上有令,你不能去。”


    “你敢攔我?上次沒把你打慘是吧?”


    東守知道她說的是殺侯景那一夜,被打得十分慘烈。


    她作勢要與他對打。


    “娘娘,你身懷有孕!”


    “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她虛晃一槍,飛身離開,東守在後麵追。


    “娘娘,你知道路?”


    “帶路!”


    東守歎口氣,一天天的,這差事太難了。


    .


    襄州以北,一塊林地。


    東守帶著她來到營地,看到了許多從沒見過的人,都負傷在身的樣子,還有一個不該在這裏看到的熟人——莫瓊樹。


    她看著莫瓊樹。


    “你怎麽在這?”


    “啊?”


    糟糕。


    她盯著莫瓊樹和周圍人看一眼。


    緊接著,骨女的身影也出現了,“嗨~”


    還有賀徽。


    賀徽看到她來,高興地遞給她一個雞腿。


    “娘娘怎麽才來?打架都打完了。”


    “打什麽架?”


    “攬月閣大戰無影門啊。”


    她倒是想起來,賀徽是有點武功的,但不多,隻會輕功逃命。


    賀徽都跟著莫瓊樹來了,還有骨女,難道這些全是攬月閣的殺手?


    攬月閣的閣主應該也在吧,難道屠蘇倒戈蕭衍了?


    可是她……


    “閣主人呢?”


    賀徽指了指帳篷,“裏麵啊,受傷很嚴重,你去看看吧。”


    莫瓊樹拿著雞腿往賀徽嘴裏塞。


    “堵不住嘴啊?!”


    “唔!”


    賀徽,“你幹嘛兇我?”


    她衝進帳內,看到蕭衍躺著,負著傷。


    沒有閣主,為何賀徽要說閣主在裏麵?


    她的餘光掃到一物。


    桌上放著青衣、白狐麵具。


    她隨即捏緊了拳頭。


    蕭衍睜開眼,看到床邊的女子,正在凝視自己。


    “你怎麽來了?”


    啪的一聲扇在他的臉上。


    她還想來第二巴掌,手卻被他握住。


    “我不來你還想耍我到什麽時候?”


    見他使勁,後背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她不再用力。


    “我沒耍你。”


    “為什麽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害怕得要死,我以為屠蘇要我必須殺了你,你又臥病在床,腹背受敵。原來你一邊裝病,一邊又利用閣主的權利來欺負我!”


    她說著說著哭起來。


    他連忙坐起來抱住她。


    “我隻是想讓你從裏到外都屬於我的,攬月閣的寒鴉是閣主屠蘇的女人,醫尊趙和凝是薄徹的女人。”


    薄徹,是他的本名吧。


    “你騙我!”


    “我已經把線索都擺在你麵前了,給你吃的藥是你殺李雲霄時,給我吃的迴春丹,你與我相處三年,難道還不熟識我的長相?”


    “你蒙著臉,又不說話,我怎麽知道?”


    “你也曾裝病騙我,現在咱們扯平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


    隻準我騙你,不準你騙我!


    哼!


    他朝她刮刮鼻子,哭得梨花帶雨,傷心的很呢。


    沒過多久,她擦了擦眼淚,衝出帳外。


    直衝衝朝莫瓊樹走來。


    莫瓊樹還沒來得及反應。


    啪啪兩耳巴子。


    “啊,啊!”


    轉身就走了。


    賀徽震驚地看著她打完離開的背影。


    扯扯莫瓊樹的袖子。


    “她幹嘛打你?”


    “閣主太會玩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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