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來到約定的地方時,戴立農已經等候多時。


    “戴老板,久等了。”


    陳深微微躬身說道。


    戴立農擺了擺手。


    “無妨,說吧,找我什麽事?”


    陳深皺起眉頭,開門見山地問道。


    “戴老板,最近出現的那個男人,他自稱是軍統的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戴立農臉色一沉,說道。


    “那不是我們軍統的人,應該是有人假扮的。最近這種情況頻繁出現,很是離奇。”


    陳深瞪大了眼睛。


    “假扮?這到底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麽?”


    戴立農歎了口氣。


    “目前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後一定有陰謀。我們必須盡快查明真相,以免對黨國造成更大的損失。”


    陳深點了點頭。


    “戴老板,我在 76 號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似乎有一股勢力在故意抹黑軍統,企圖破壞我們的情報網絡。”


    戴立農神色嚴峻。


    “陳深,你在 76 號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收集情報。有任何新的發現,及時匯報。”


    陳深應道。


    “是,戴老板。不過,76 號那邊對軍統的監視越來越嚴密,我的行動也受到了一定的限製。”


    戴立農沉思片刻。


    “你要想辦法擺脫困境,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黨國需要你的貢獻。”


    陳深說道。


    “戴老板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隻是,於曼麗這邊,您看……”


    戴立農說道。


    “於曼麗表現不錯,繼續讓她協助你。”


    陳深接著說。


    “還有,最近 76 號在策劃一些針對軍統的行動,具體細節我還在探查。”


    戴立農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一定要盡快弄清楚他們的計劃,我們好提前做好應對。”


    陳深鄭重地說道。


    “戴老板,我明白。還有一件事,我發現 76 號內部似乎也有分歧,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戴立農眼睛一亮。


    “哦?詳細說說。”


    陳深壓低聲音。


    “據我觀察,76 號的某些人對上麵的命令並不是完全服從,他們之間存在著權力爭鬥和利益衝突。”


    戴立農摸著下巴思考著。


    “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你繼續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點。”


    陳深點頭。


    “是。戴老板,這次您來上海,一定要小心,恐怕已經有人盯上您了。”


    戴立農笑了笑。


    “我自有分寸。陳深,你也要多加保重,黨國不會忘記你的付出。”


    陳深說道。


    “戴老板,那我先迴去了,以免引起懷疑。”


    戴立農揮了揮手。


    “去吧,小心為上。”


    陳深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戴立農望著陳深離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著軍統麵臨的種種危機,他知道,接下來的鬥爭將會更加殘酷。


    陳深迴到 76 號後,更加小心謹慎地工作。而於曼麗也在暗中協助他,收集著各種情報。


    那個男人最近又鬼鬼祟祟地來找白詩臻,陳深果斷以軍統特務的罪名把他給逮了起來。有了白詩臻的供詞,陳深在審訊室裏開始了對他的審訊。


    審訊室裏燈光昏暗,氣氛壓抑。那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


    陳深坐在他對麵,目光冰冷地盯著他,說道。


    “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


    男人連忙說道。


    “長官,我真不是軍統的人,我就是假扮一下,想迷惑那些愛國的傻女人,然後把她們賣了賺點錢花。”


    陳深聽到這樣的話,氣得青筋暴起,但他強忍著怒火,陰陽怪氣地說道。


    “哦?那我們還得表彰你為我們辦事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把我放了就行,不用表彰。”


    陳深沒有接他的話,繼續問道。


    “有沒有同夥?”


    男人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了,連忙說道。


    “沒有,就我自己。”


    陳深冷哼一聲,說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我們在抓白詩臻的時候,可是有好幾個人在後邊跟著,那不是你的同夥?你們欺騙這些善良的女性去那些落後的地方,到底按的什麽心?”


    陳深越說越激動,聲音在審訊室裏迴蕩。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為了錢什麽都幹得出來!國難當頭,你們不想著為國家出力,卻幹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陳深怒目圓睜,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旁邊的記錄員被陳深的憤怒嚇了一跳,手上的筆都在顫抖。


    男人看著陳深,低下頭,小聲說道。


    “長官,我也有苦衷啊。”


    陳深怒喝道。


    “你有苦衷?你把那些無辜的女人推向深淵,還有臉說苦衷?”


    男人歎了口氣,緩緩道來。


    “現在這世道,錢越來越不好掙了。有一次我偶然間到了一個非常落後的小山村,那裏的人有的還留著清朝的大長辮子。我聽不懂他們的話,還好有幾個年輕人給我翻譯。他們說這裏已經沒有年輕女人了,以後村子要完了,沒有人傳宗接代了。我打聽了才知道,這裏不屬於任何一方,因為太偏僻了。但是他們有錢啊,全是金銀首飾。村裏的老人看著我這個外地人,說隻要我能給他們帶來傳宗接代的女人,金銀隨便拿。這些東西在他們那裏都不值錢。”


    陳深咬著牙說道。


    “所以你就動心了?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男人抬起頭,看著陳深。


    “長官,我能抽根煙嗎?”


    陳深很不想給他,但還是從兜裏掏出來了煙盒給他點上了一根煙。


    男人抽著煙,煙霧繚繞下接著往下說了下去。


    “長官,我一開始也心存一點良心,問那些年輕人為什麽不出去看看。他們說之前有人出去過,外邊都是炮彈和炸藥,還不如家裏安全。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出去了,再也沒有迴來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我終究沒有抵住誘惑,開始幹起了人口買賣。剛開始的時候很難找到人,但是,有一次我和一個女生吃飯,提到了重慶,那個女生眼裏亮晶晶的,小聲地問我是不是重慶裏的人。我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然後,那個女生現在就在那個山村裏,永遠都不可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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