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大營就進茅廁,如果說那個大美人兒沒在裏麵做點什麽,估計連鬼都不會相信!


    想到這兒,高老大一咬牙,猛的一下衝了進去。


    剛進茅廁,隻見那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兒正在整理衣裳。


    “你……你想做什麽?”赫連長君故意抱住胸口,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你這老流氓,一定是見本姑娘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所以想占我便宜!”


    “我不管,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兒家,看了我的身子你就要對我負責!”


    負責?


    高老大愣了半天也沒迴過神來。


    說好的搞鬼呢,怎麽鬼沒有,桃花運卻來了?


    見他不語,赫連長君戲癮便上來了。


    “如果你不負責,那我一頭撞死得了,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他捂著臉,裝模作樣的就往牆上撞。


    蘭陽城實在是太窮了,就連軍營的茅廁也不過是用石頭胡亂堆砌了一下。


    一見赫連長君要往石頭牆上撞,高老大嚇的連忙把他抱住。


    “我負責,一定負責!”抱著那極其曼妙的身姿,他隻覺得心跳加速,掌心不由的濕漉漉一片。


    自從那些女犯們來到大營後,素日裏高老大也沒少借機揩油。


    但那些女犯們大都不好惹,稍微碰一下小手就哇哇亂叫,仿佛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在蘭陽城這麽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抱著一個女人。


    赫連長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性感的唇畔泛起一抹獰笑。


    此時,沈婉正站在後院等消息。


    可惡!


    這赫連長君都去了多久了,怎麽還沒搞定?


    是他魅力不夠,還是被高老大識破了?


    “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三娘子沉著臉,冷冷地說。


    見她如此冷漠,沈婉不由地笑了起來:“喲,這就不歡迎了,當初又是誰當眾跪在地上求我放她一馬的?”


    “你還有臉說?”一聽這話,三娘子氣越發不打一處來。


    她猛的從地上站起,惡狠狠的向沈婉看去:“你說褚衛和陳九罪不可恕,為什麽他現在沒事了?”


    一聽這話,沈婉便知道她後悔了。


    這不奇怪。


    三娘子一向就是個勢利小人,如今見“褚衛”混的風生水起,不後悔才怪呢。


    “這就是我此次來的目的。”沈婉眼睛一轉,故意笑道,“褚衛那邊的確證據不足,你同他關係匪淺,難道就不知道點什麽?”


    別說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三娘子也絕對不會說的。


    不過,這似乎是個機會。


    她陰著臉,冷冷地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走吧。”


    “你不想離開大營,不想和馮三破鏡重圓?”沈婉故意問。


    三娘子梗著脖子,一臉不屑的向她看去:“不想,你滿意了嗎?”


    區區一個馮三又算什麽。


    她就不信了,憑自己的姿色和聰明才智,還能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男人?


    如果不是為了等赫連長君,沈婉才懶得和她在這兒瞎聊呢。


    胡思亂想中,隻見赫連長君扭著豐腴的小蠻腰走了過來。


    見他笑的花枝亂顫,沈婉便知道他得手了。


    “怎麽這麽久?”她微微皺眉。


    赫連長君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


    “別提了!”他捂著鼻子,裝模作樣地說,“你都不知道這裏的茅廁有多髒,簡直臭死了!”


    三娘子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


    裝什麽裝!


    自己這名門貴女都能忍,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還能忍不了?


    不過這女人是誰?


    同行的女犯們她都認識,壓根就沒這麽個妖豔賤貨,難道是沈婉在蘭陽城新買的丫頭?


    “血,你裙子上有血!”不經意間,三娘子看到了赫連長君身上的血漬。


    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赫連長君臉色一變。


    如果沒猜錯,一定是剛才自己不小心沾上了鮮血。


    “你說你都多大人了,怎麽還這麽毛手毛腳的?”沈婉衝赫連長君瞪了一眼,這才向三娘子看去,“你這兒有月事帶嗎?”


    原來是來了月信啊!


    三娘子沒好氣地說:“沒有!”


    別說沒有,就算有,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月事帶送給別人的。


    “那你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迴去換衣服?”沈婉推了赫連長君一把,不悅地說。


    一聽這話,赫連長君這才連忙往外走。


    很快,兩人離開大營,乘著馬車便匆匆迴到驛站。


    見他們迴來,謝家父子立刻將幾個迎到屋裏。


    在確定四下無人後,謝慕白這才將房門關緊。


    “東西在這兒。”赫連長君從懷裏掏出一張血淋淋的人皮遞到謝濂麵前。


    謝濂接過,轉手交給了黑鷹。


    黑鷹看了一眼,不由地稱讚道:“手法不錯。”


    “必須的!”赫連長君毫不客氣地說,“你也沒看看我以前是做什麽的!”


    在蔣博士的一眾學生中,他醫術雖不及沈婉高超,但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見某人又得瑟了起來,眾家都沒有理會。


    “什麽時候能好?”謝慕白抬眼向黑鷹看去。


    黑鷹非常確定地說:“傍晚就可以了。”


    隻要不吃飯,再沒人打擾,相信一切都能搞定。


    見大家都沒想起自己,赫連長君不禁有些不高興。


    “你怎麽就不問問我事情辦的是否幹淨?”他故意問,“高老大可是蘭陽參軍,如果被人發現他出事了,後果不堪設想的。”


    謝濂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相信你。”


    聽了這話,赫連長君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其實不僅僅是謝濂,所有人對他的能力都沒有過絲毫懷疑。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還配當赫連家的嫡子嗎?


    “你辛苦了,一會兒就在這兒吃午飯吧。”看到他眼底的失落,沈婉笑著說。


    一聽這話,赫連長君開心了。


    染秋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她做的飯菜雖不如沈婉的精致,但卻正合赫連長君的品味。


    “誰娶了你可就有福了!”赫連長君夾了口菜,不禁連聲稱讚道。


    染秋雖然在笑,但眼底卻掠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很多人都對她說過這句話,可這是真的嗎?


    她勉強笑了笑,目光卻下意識的往樓上瞟了一眼。


    黑鷹又沒下來吃飯了。


    可沈婉不提,她也不好主動去送。


    身為女兒家,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你也多吃點。”沈婉察覺到她的異樣,笑著替她盛了碗湯。


    染秋見狀,連忙雙手接過。


    這頓飯大家吃的很香,可大營裏的那些士兵們卻吃不下了。


    因為,他們的參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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