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白頎長的身體一僵。


    “不,不可以的!”他緊張地摁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臉漲成了醬紅色。


    見大反派竟然拒絕,沈婉心髒驟然一緊。


    她俏臉一沉,字裏行間皆是不悅的意味:“你不願意?”


    某人明明一副恨不能立刻化身為餓狼的架勢,為何現在自己都同意了,他竟然還要拒絕?


    見小女人生氣了,謝慕白深吸一口氣,拚命地壓抑著身體裏的那團邪火。


    “你別誤會。”他紅著臉,聲音沙啞的厲害,“我答應過你的,這事得留到大婚之夜。”


    “是我不好,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衣衫不整地逃下床。


    再不逃,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看著大反派那紅的幾乎能滴血的臉龐,沈婉突然來了興致。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提前呢?”她媚媚一笑,故意扯下衣領,露出一痕雪脯。


    一看那片雪白,謝慕白手一抖,竟連腰帶都係不上了。


    這小女人純粹在玩火!


    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嗎?


    看著如此純情的大反派,沈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好吧,貌似某人比自己還緊張。


    “不可以的!”謝慕白嚇的連忙扭過頭,沙啞的聲音劇烈地顫抖著,“我真的很愛你,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熱孝在身,不能這樣的。”


    這個理由,沈婉表示無法反對。


    鎮國公剛死,大反派的確該守孝的。


    三年內他們不能完婚,更不能做這事。


    “是我唐突了。”沈婉有些失落地笑了笑,便起身下床,“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小綠茶?”


    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


    尤其是山裏的夜,越發的寒意襲人,也不知道那小綠茶和三皇子現在怎麽樣了。


    “看她做什麽。”謝慕白胡亂整理好衣裳,不悅地說。


    其實讓那小綠茶多吃點苦頭也不錯,等她實在是捱不住了,一定會主動妥協的。


    想讓自己主動向她示好,他辦不到。


    “那我去看三皇子了。”沈婉對著鏡子梳理著長發,淡淡一笑。


    她實在是太笨了。


    即便來到這兒許久,也依舊隻會紮個高馬尾或者丸子頭。


    謝慕白上前接過梳子,認真地替她梳著:“為什麽要看他?”


    “賺錢啊!”看著鏡中那張陰霾的俊臉,沈婉壞壞地笑道,“現在的他可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我得趁機拔他幾根毛。”


    “我先去收了那煤礦,隨後就去找他。”


    那煤礦她眼饞好幾天了,等到了大西北後的取暖可全靠它呢。


    況且不出去怎麽辦?


    某人剛把她的邪火給勾上來卻又臨陣脫逃,不出去吹吹冷風她也會很難受的。


    “我陪你。”謝慕白替她綰了個漂亮的發髻,淡淡地說。


    沈婉微微蹙眉,但沒有拒絕。


    半夜時,起風了。


    瑟瑟冷風中,冰冷的秋雨無情拍打著三皇子那張慘白的臉龐。


    由於沒能及時換藥,他的傷口已經感染化膿,很快便發起了高燒。


    他蜷縮在牆角,整個人虛弱的沒一絲絲力氣。


    突然,一盞閃爍著昏黃光芒的羊角燈赫然出現在麵前。


    抬眼看去,隻見沈婉一身素白長裙,如同最為聖潔的仙子般飄然而至。


    “快救本王!”一看到她,三皇子渾濁的眼底赫然升騰起一抹光亮,“本王給你打欠條!”


    除了欠條,他似乎也拿不出任何東西了。


    沈婉紅唇微勾,絕美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你欠的那些我都怕你無力償還呢,還想再欠啊?”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等你先把之前的賬算清了再說。”


    什麽?


    這女人竟然在這時候要他還款?


    他若有錢的話,自己還會打欠條嗎?


    三皇子聽了,恨的牙根都癢癢了。


    可沒辦法,如今虎落平陽,他也隻能忍受這小女人的刁難。


    三皇子微微皺眉,暗暗盤算了一下手裏的財產。


    除了那僅剩下的一個煤礦,他貌似再拿不出任何值錢的產業。


    雖然不舍得,可為了活命,三皇子還是咬咬牙:“本王還有個煤礦,用它來抵債如何?”


    沈婉一聽,差點沒笑破了肚子。


    某人還不知道,他的那些煤和貨款此時全都在自己的空間裏安安靜靜地躺著呢。


    當然,在空間裏躺著的還有大反派。


    “你以為我傻啊?”沈婉挑了挑眉毛,一臉嘲諷的向他看去,“大魏不許私人開采煤礦,你拿這個還債,分明沒安好心!”


    “還是沈嫣說的對,你這人太過陰毒了。”


    “早知如此,當初我說什麽也不救你了。”


    一聽這話,三皇子立刻急了。


    “那是父皇給本王的礦,所有手續都齊全,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他連忙解釋道。


    沒問題才怪呢。


    如果真沒問題,他又何必偷偷摸摸地開采。


    不過把煤礦給她也不錯,以後可以借此為要挾將她收入後宅。


    “原來如此。”沈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裝出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模樣,“不過你得和我說實話,今天沈嫣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你故意誣陷的國公爺?”


    三皇子一聽,立刻否認。


    “這怎麽可能?”他連想都沒有想,連忙搖頭,“沈嫣那性子你也知道,她嘴裏什麽時候有過實話?”


    “況且本王也不是彈劾鎮國公,隻是將下麵呈上來的證據如實上報罷了。”


    “至於怎麽定奪,那都是父皇的意思。”


    “本王區區一個庶子,敢對朝中大事指手畫腳嗎?


    沈婉也裝傻,胡亂點點頭:“原來如此。”


    “行,那這筆生意就成交了。”


    ”你給我煤礦,我給你治病。”


    見這丫頭如此好騙,三皇子眼底掠過一抹狡詐的笑意。


    他立刻寫了份轉讓書,這才遞了過去。


    沈婉隻是瞟了一眼,便隨手掏了瓶藥遞了過去:“每天三次,每次一丸。”


    “不需要喝湯藥?”三皇子問。


    沈婉搖搖頭:“不需要。”


    “不出三天,你便可以退燒了。”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去。


    見她要走,三皇子眼睛一轉,故意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大聲問:“沈婉,我們真的不可能嗎?”


    “本王對你心意如何,難道你一點都沒感到嗎?”


    正在空間的謝慕白一聽這話,氣的直接取出了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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