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人眼角的點點淚花,謝慕白心不由的一疼。


    果然,她真的是愛慘了自己。


    如果哪天他們真的被迫分開,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可真是個傻丫頭。”他緩緩俯下身,輕輕吻去她去眼角的淚珠,“我相信我嶽母的眼光。”


    “王姒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又怎麽會看上那種凡夫俗子。”


    “我相信,我那嶽父絕非普通人物。”


    聽了這話,沈婉懸著的一顆心才勉強放下。


    對於她一個穿越者來說,親爹是誰並不重要,隻要別是大反派的仇家便好。


    “那對狗男女真可惡。”她越想越委屈,哭著罵道,“竟想出這麽惡毒的招數要拆散我們。”


    “我不管,我要報複他們,這就報複!”


    她可沒那氣運之子那麽有耐心,有仇最好當場就報。


    忍耐久了,她一定會憋出病來的。


    謝慕白想了想,突然笑道:“都吃過午飯了,你說老穀主的房子是不是可以蓋了呢?”


    沈婉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我這就去!”她連想都沒有想,直接跳下車找靈樞去。


    看著小女人那急匆匆的模樣,謝慕白一臉寵溺地搖了搖頭。


    靈樞那丫頭就是屬炮仗的,一點就著。


    還沒等聽完沈婉的話,她便風風火火的找找三皇子蓋房子去了。


    “明天不行嗎?”三皇子微微蹙眉。


    午飯都沒吃呢,一眾侍衛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哪裏還有力氣蓋房子?


    靈樞一聽,立刻搖頭:“這可不行!”


    “君子言而有信,說好的七天就必須七天。”


    “如今大半天已經過去了,你隻剩下六天半的時間,萬一在剩下時間內完不成,這豈不是有損三皇子的清譽?”


    “還有,你說要建造一座比以前更漂亮的房子,你可要說到做到!”


    一個沈嫣那邊還沒鬧清,如今靈樞又蹦出來了。


    三皇子被吵的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找拿出紙筆,胡亂畫了幾筆。


    沈婉好奇,伸長脖子看了一眼。


    估計這氣運之子之前是個美術生,不過寥寥幾筆,一座巴洛克風格的漂亮小樓便躍然紙上。


    三皇子隨手將圖紙給了侍衛,不耐煩地說:“你們照這個建吧。”


    這些侍衛們動刀動槍可以,可哪裏會蓋房子呢。


    看著手裏那張圖紙,他們不由的麵麵相覷。


    靈樞見狀,連忙向沈婉看去:“婉兒姐姐,麻煩你幫忙給盯著點吧,這群廢物太不中用了。”


    這世上,大約也唯有這丫頭敢將這群訓練有素的侍衛們稱為廢物了吧。


    眾“廢物”對這個稱唿極為不滿,偏偏卻無可奈何。


    這師徒倆本就不好對付,如今又和謝慕白、沈婉統一戰線,他們想贏還真沒多少把握。


    “你們這些人分兩撥。”沈婉想了想,便開始調兵遣將,“一撥先把這些瓦礫給清理了,另一撥去山上開采石頭。”


    為首的侍衛聽了,一臉詫異地問:“為什麽要開采石頭?”


    “你們三皇子圖紙上畫的就是石頭啊。”沈婉冷笑道,“你們開采完石頭,再去挖窯燒瓦。”


    “看這圖紙,估計得需要不少。”


    一聽這話,眾侍衛們差點沒瘋了。


    光是開采石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還得挖窯燒什麽瓦!


    這三皇子,分明是在坑他們啊!


    “出去買不就行了?”為首的侍衛陰著臉,冷冷地說。


    沈婉挑了挑眉,輕蔑一笑:“萬一你們跑了怎麽辦?”


    “就算是不跑,可如果你們出去亂說些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藥王穀軟禁了三皇子呢。”


    靈樞也不是個有腦子的。


    一聽這話,立刻在一邊附和著。


    “對,建不完房子,你們甭想離開藥王穀半步!”她叉著腰,指著那侍衛的鼻子罵道,“況且這圖紙可是三皇子親自畫的,如果不照做,你們這就是抗命不遵!”


    眾侍衛們一聽,此時連殺了三皇子的心都有。


    別說七天,就算給七十天,他們也根本做不到什麽挖窯燒瓦啊!


    三皇子也很委屈。


    這能怪他嗎?


    他之前也建過小樓的,甚至比這個還要複雜幾分。


    雖然有些許波折,可那些工匠們還是如期完成。


    他哪裏知道這些侍衛們如此沒用,連個圖紙都看不懂也罷,竟連如何下手都不知道。


    “還有啊,這門是鐵製的。”沈婉指著圖紙,對那侍衛說。


    侍衛聽了,冷笑著問:“我們還得再開采個鐵礦,順便再學會打鐵?”


    “聰明!”沈婉衝他豎起大拇指,“那這個活交給你了。”


    侍衛一聽,氣的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照三皇子這圖紙,他這輩子怕是離不開藥王穀了。


    別說他了,就連三皇子本人都覺得這計劃不可行。


    他想了想,說:“要不這樣,鐵門我們就加倍賠錢,日後靈樞小兄弟自己出去買。”


    靈樞一聽,又掏出了算盤劈裏啪啦地撥了一通:“你現在共欠我們藥王穀一萬兩銀子了。”


    三皇子點點頭。


    再加上欠小醜女的,共計兩萬兩。


    區區兩萬兩能讓自己脫身,這倒也劃算。


    “可本王的財物剛被偷了。”三皇子微微皺眉,麵露不悅之色。


    一聽這話,那侍衛立刻在一邊說:“東西是上午丟的,三皇子也是因此被氣的暈厥過去。”


    “這藥王穀也沒再進什麽外人,那小賊一定就在我們中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一眾流犯看去。


    “會不會是你們賊喊捉賊啊!”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慕容突然開口,一臉惡毒地冷笑道,“你們的馬車可沒人敢靠近,除了你們自己人,誰又有機會能接觸的到那財物?”


    “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已是流犯,也不差再多背個小偷的罪名。”


    “隻不過你們想以此賴掉欠下的債,未免有些太無恥了。”


    見小聖母突然向自己紮刀,三皇子頗為意外。


    她不是根本沒腦子嗎,怎麽突然間變的如此伶牙俐齒了?


    “不……你誤會了……”他勉強笑著說,“本王又沒說你們是小偷。”


    “那就是我和師父了?”靈樞脖子一梗,沒好氣地罵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你病也治好了,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師父,你還是讓他快走吧。”


    “再不走,或許我們也得被發配大西北呢。”


    三皇子一聽,連忙解釋:“不不不,本王沒說是你們。”


    “那你到底說的是誰?”沈婉不懷好意的向他看去。


    三皇子聞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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