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這玉璽做的可真別致啊!嗬嗬~”袁術坐在會議廳,手裏拿著傳國玉璽,對著從門外射進來的光線,仔細的品味與觀賞,不停地把玩著,嘴裏還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主公,這傳國玉璽乃秦代李斯,他奉秦始皇之命,用和氏璧鐫刻而成,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李斯所寫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用以作為皇權天受,正統合法的信物!”屋內隻有袁術,閻象,楊弘三人坐著,楊弘聽到袁術的對傳國玉璽的誇獎,便為其解釋道。


    “恩,嗬嗬~”袁術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裏的玉璽,即使在楊弘講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扭頭過,仿佛他的眼睛和玉璽就是一塊相互吸引的磁鐵,即使袁術想轉動,傳國玉璽也不讓啊。


    “你們看看這玉璽,我總感覺他在我的手上總是會閃閃發光啊,你們看看,是不是啊?”袁術將手伸到了閻象和楊弘的麵前,手裏緊緊地握著傳國玉璽,雖然將手伸出去了,也沒有把玉璽鬆手的想法。


    “的確如此,玉璽到了主公的手裏,就好像是迴到了家一樣啊!”楊弘瞪大眼睛看了看,諂媚地說道:“這玉璽可並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也並不是誰都配擁有的,隻有像主公這樣擁有高貴門第之人才配啊!”


    “哼!馬屁精!”閻象在袁術伸手給自己展示玉璽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怎麽看,眯著眼睛,聽著旁邊這一對主仆的一唱一和,但這楊弘說得話也實在有些過了,他忍不住罵了他一句,隨後說道:“這玉璽,是天子才可以擁有的,主公既然是大漢的臣子,就應該將傳國玉璽交給朝廷,還給天子才是,而不是與諂媚逢迎之人在這裏欣賞玩弄!”


    “你......”袁術聽了真想罵他一頓,可奈何閻象此人跟隨袁術多年,為人以正直著稱,多年來一直是忠心耿耿,雖說袁術是他的主公,但是說心裏話,袁術對此人還是心懷敬畏的,他剛要罵出口的話又強行的憋了迴去,一臉沒辦法的樣子。


    “我說閻象,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主公是沒有資格擁有玉璽了嗎?”楊弘冷笑道:“我楊弘行事,多年來一直是非常有原則性的,我也不會見個人就說好話,好的事情,自然要說好,壞的事情自然要說壞,沒有必要把壞的事特意說成好,也沒有必要像你這樣把好的事情特意說成壞,淨說些危言聳聽的東西!”說完楊弘白了閻象一眼。


    楊弘的為人閻象曆來是非常嗤之以鼻的,今日也是如此,他說的這些話,閻象也沒有給他聽,也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和袁術說道:“主公,在下鬥膽相問,你是否有稱帝之誌?”


    袁術一聽閻象竟然這麽簡單粗暴,立馬瞪急了眼,說道:“這......這,我說閻象啊,你這說的稍微過了一些吧!”


    “那好,既然如此,老臣懇請主公將玉璽歸還給天子,傳國玉璽並非是吉祥物,而是禍根,主公看多了,他會亂人心誌,主公把他還迴去吧!”閻象在袁術麵前跪了起來。


    “閻象,你今日還有完沒完,你口口聲聲說要把玉璽還迴去,那我倒想問問,你要還給誰呀?”見閻象要袁術為難,楊弘厲聲嗬斥道。


    “自然是當今大漢天子啊!”閻象理所當然地說道。


    “哼!大漢天子,如今的天子還有一絲天子的威儀嗎,你把玉璽還給天子,而天子這個人就在許昌,你不就等於給了曹操嗎?”


    “哎呀,你們先不要吵啦!”袁術擺出了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閻象,你年紀這麽大了,別跪著了,站起來吧!”


    “主公,你今日要是不答應老臣,老臣就不起來了!”閻象心一橫。


    “你這是要幹嘛呀,閻象,任何事情都得商量的嗎,你這麽一跪然後強迫我照你的想法去做,這到底你是主公還是我是主公啊!”袁術沉下了臉,隨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楊弘。


    楊弘會意,便起身走到閻象身邊說道:“閻象,你為何執意要讓主公將傳國玉璽交給曹操啊?”


    “是天子,不是曹操!”閻象糾正道。


    “有區別嗎,天子在曹操的手中,你以為你交給天子,天子就能用得到嗎?”楊弘此時突然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和曹孟德這廝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楊弘話音剛落,閻象的神色立馬突變,說道:“楊弘,你......你個小人,竟然在主公麵前如此汙蔑於我!”


    “主公,老臣跟隨您十多年,對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此話日月可證,天地可鑒,老臣向您提的建議,也完全是老臣的肺腑之言,絕無二心,希望主公不要受小人蠱惑啊!”


    “楊弘,剛才你說的話過頭了啊,閻老跟隨我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顧全大局,對我也是忠心耿耿!”袁術又對閻象說道:“閻老啊,多年共事,你也知道,楊弘那都是口直心快,想到什麽說什麽,但是絕對沒有說要害你的意思,他最多也是有口無心,說話不經過腦子罷了,你看,你先坐下吧,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閻象聽了袁術的話,白了身邊的楊弘一眼,“哼!”便站了起來,坐迴到了原先的位置。


    “這個玉璽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畢竟發展才是最主要的,不能總把事情磕在一塊石頭上!”袁術抑揚頓挫地說道。


    “現在咱們無非就是往北和往南發展了!”楊弘率先說道。


    “南邊?不知孫策那小子怎麽樣了,據說他已經打下了江東的大部分地區了!”袁術若有所思。


    “主公為何還對孫策念念不忘,心生寄托,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自從你放孫策出去的那一天起,孫策就已經不屬於主公您了,孫策隨他父親,能征善戰,現如今他已基本上打下了江東,又怎麽會繼續聽命於主公您呢?”閻象一臉無奈地說道:“老臣當初就勸阻主公,不要放孫策出去,主公就是不聽,現在倒好,他羽翼已豐,翅膀也硬了!”


    “當初,當初的事情還提他幹嘛啊,主公當初之所以同意孫策下江東,那不都是因為江東群雄割據,派係林立,誰會知道那裏的人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啊!”楊弘說道。


    “是啊,我當初正是處於這個考慮啊,本想著讓孫策這小子去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咱們再來個漁翁得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孫策竟然會以如此的速度踏平江東,實在是匪夷所思!”袁術替自己辯解道。


    “我看,現在的目標,要麽是荊州的劉表,要麽是徐州的劉備!”楊弘下了個範圍。


    “哎吆,劉備,劉備這個老匹夫,我活了大半輩子,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叫劉備的人,他真是個撿漏王啊,來徐州沒幾天就撿了個大便宜,他奶奶的,我心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甚至還投靠了袁紹那一邊,你說氣不氣人!”袁術咒罵道。


    “雖說劉備氣人,但是在下覺的,還是南下攻擊劉表比較好,一者劉表與咱們也有世仇,二者,還可以寫信給孫策,讓他出兵共同伐劉,孫策與劉表的手下黃祖有弑父之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相信孫策會出兵的,到時候劉表兩麵受敵,如此荊州咱們就可以拿下了!”


    “非也,我倒是不認為這麽看,孫策雖說名義上占據了江東,但是立足未穩,他必不敢擴張地如此之快,隻有穩定江東大舉,他才會揮師西進,討伐劉表,而劉表在荊州多年,深受荊襄九郡的軍民愛戴,咱們現在去攻打他,勝負難分啊!”楊弘接著說道:“但是,徐州的劉備不一樣,他剛剛平定徐州,立足未穩,據說他進入徐州的時候,自己才帶了一千兵馬,也就是說他的嫡係兵馬才一千,徐州的軍方勢力也大都是丹陽兵,再者,前些日子,劉備收了呂布,讓呂布駐紮小沛,以作為徐州的門戶,呂布何人也,反複無常之小人也,咱們隻需要向他許諾金銀財寶,糧草兵馬,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幹的出來,在我們出兵討伐劉備的時候,咱們拿重金收買他,讓他到時候在徐州後方添亂即可!”


    “那......曹操該怎麽辦?”自從匡亭之戰,曹操在袁術心裏可謂是噩夢。


    “曹操剛剛迎接了天子,他肯定會試試天子的威力,因此柿子還挑軟的攆,他不會冒險出兵和咱們較量的,畢竟和咱們較量就貌似於賭博了,賭得好,什麽都好,要是賭得不好,那他就得老底都輸光了!”


    “恩!”袁術聽了,連連滿意地點頭,說道:“楊弘剛才所說的,就是我心裏所想的啊,這樣吧,劉表的事情,咱們就先不管了,留著他也有好處,將來要是孫策不聽話,還可以聯合劉表對付他,咱們先對付劉備,這織席販履之輩,咱們就滅了他吧!”


    “報!”士兵從外麵跑了進來,向袁術匯報道:“啟稟大人,據密探來報,劉備有進攻我方的舉動,但具體如何,還不得而知!”


    “來得正好,不需要他有什麽舉動了,我去找他便是,哼!”袁術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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