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算是許珊,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兒時吃盡了沒錢的苦,如果沒有小陸,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連飯都吃不飽。


    “我差不多十五歲拍廣告掙錢。”


    小秦難得對一個人敞開心扉,


    “第一次拍廣告掙了三萬,我給了小陸兩百做零花錢。


    她還小嘛,我怕她亂花,誰知道還沒叮囑一下呢,丫就把錢花完了,迴來被我一頓打。


    許小姐,還好你爭氣,在物理學領域有所成就,不然陸淩這頓打,可挨的就不值得了。”


    看似沒有邏輯的話,在小秦說出口的時候,許珊就明白了。


    那時候自己高三,很多想要的教輔材料她都買不起,想要考好大學的話,她並不需要什麽教輔,但如果目標是帝大,她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你要的是這個吧?”


    誰知道,有一天小陸會抱著一本厚厚的資料來找她,那本資料嶄新,正是她想要的。


    “是,你從哪兒弄來的?”


    許珊用指尖去碰上麵的字,多少次她都想把這本書拿在手裏,但隔著玻璃櫃,她都碰不到。


    “它是你的了。”


    小陸還大方揮揮手讓學姐拿走。


    “可它要兩百多……”


    畢竟是高中三年的專題複習合集,名校老師聯合編寫,裏麵還有很多拓展題,就是為了應對考試裏的拔高部分。


    “嗯。”


    小陸點頭,


    “我表姐也是理科生,這本題她爸給她買了一本,她媽又給她買了一本,因為拆開了,多出來不能退換,閑置在桌上,不如你做了。”


    許珊想給她錢,雖然自己的錢不多,但可以慢慢還,可小陸堅定拒絕,找各種話題岔開,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


    “用我的錢,在外麵偷偷養你。”


    小秦感慨,


    “我妹牛掰啊,從小就知道養老婆,我暑假在她家,她還偷喝我牛奶,是不是牛奶也分你了?”


    許珊無法否認。


    “所以要對她好。”


    小秦收斂了笑意,抬手拍拍她的肩,


    “照顧這種討厭的小孩子真的會很煩的,但你不許嫌她煩好不好?她經常坑我,我都沒有真的嫌她煩,但我現在太忙了沒空管她,你以後都會照顧好她,好不好?”


    許珊推開小秦的手,雖然感謝小秦但始終也不喜歡別人碰她,隻是語氣比以前緩和了好多:


    “我的老婆,我肯定好好愛她,這一點秦小姐放心……作為你的……家人……”


    許珊咬了咬牙,


    “好心提醒你,如果出現失眠,頭疼眩暈,惡心還有唿吸困難等症狀,還是要堅持治療,告知家人並得到他們的支持,而不是偷偷吃藥緩解症狀。”


    小秦的臉上多了幾分陰鬱:


    “許小姐怎麽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從你吃的藥物上判斷……”


    許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見小秦神情更加凝重,下意識拿出藥瓶看了一眼。


    “果然。”


    許珊輕笑,


    “我猜的真對。”


    看著小秦皺眉,她自己反倒眉頭舒展,拿出紙筆,在上麵寫了好多東西,然後遞給小秦,


    “我的一個校友,是這方麵的專家,她在海外定居,你去找她,好好治療,會好的。”


    小秦咬牙,用不能相信的表情看著許珊:


    “所以,剛剛你是在套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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