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的快樂,現在就沒了。


    坐上飛機,依然是頭等艙,當空乘給她菜單,讓她點甜點和飲料的時候,許珊從她手裏抽走菜單,然後告訴空乘:


    “她不需要甜點,不需要含糖飲料,給她一杯美式咖啡,她需要提提神。”


    小陸哪裏敢吭聲,盡管這家航空公司頭等艙的甜點很好吃,她也不敢反駁一句。


    隻能用無辜小狗眼看著學姐。


    空乘微微一笑,端來一杯美式咖啡。


    “看書。”


    許珊打開平板電腦,還為她點亮座椅上的讀書小台燈,壓低了聲音對她說,


    “另外兩門課你好好看書,這裏雖然是單獨的空間但不隔音,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休息,我們就不要說話了,困到不行之前你都要看書。”


    許珊頓了頓,總覺得自己太無情了,幾次抬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但終究還是放棄,隻是說道,


    “我也不睡,我陪你,陪你一起看書。”


    有那麽一瞬間,小陸覺得,如果自己不努力學習,都對不起學姐此刻的溫柔。


    ...


    小陸終於沉下心看書,而許珊也真的陪她一起看。


    一件事情,真正投入進去以後,就會忽略時間的流逝,小陸合上書的時候天已破曉,透過窗外看到雲海,被霞光染紅了大半。


    “天亮了。”


    小陸自言自語,但也隻是轉頭看了看,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許珊靠在她的肩上,睡的沉穩。


    學姐真的陪她看了一夜的書,剛剛才閉上眼睛,應該是太困了,所以才很快睡著了。


    小陸看著她的睫毛,總想用手摸一下,但又怕吵醒她。


    那就休息五分鍾,就這樣偷偷看一會兒她吧!


    ...


    許珊沒有睡多久,廣播響起的時候她就醒來了,直起身子,抬手摸摸脖頸,轉頭看小陸的時候,小陸也在看她。


    “你剛剛睡著有流口水哦。”


    小陸對她說,


    “我都給你擦幹淨了。”


    知道自己什麽睡相的許珊並不擔心,但也很配合地露出驚訝的表情,用手摸摸自己的嘴角,眨眨眼對她說:


    “謝謝我的小孩兒,不然我一定會很丟人。”


    小陸傻嗬嗬樂了,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那我能不能要姐姐一個親親...”


    許珊也笑了,笑得好甜美:


    “全班倒數的小朋友還想要親親啊,你自己想想姐姐和你說了什麽?我是那種會食言的人麽?”


    越說笑意越淺,說完直接冷了臉,宛如一座冰山。


    小陸也收起自己不值錢的笑,但又在飛機開始降落時突然拉緊了姐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而許珊卻要抽手。


    “不要鬆開我的手,你沒說不可以牽手。”


    小陸義正言辭,隨後嘴角上翹,


    “在下飛機之前,姐姐再考一遍單詞,如果我一個字母都沒錯,我想求一個抱抱。”


    她轉頭看著學姐,表情嚴肅又認真,


    “不然真的很殘忍,我發現了,我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但不能沒有你的抱抱。”


    許珊忍著不笑,讓自己保證和她一樣嚴肅:


    “你啊,得寸進尺。”


    小陸輕哼一聲,絲毫不理虧:


    “但如果你答應,也要我憑本事給自己爭取一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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