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張了張嘴,正想說話,擱在桌子上的手忽然被握住。


    暮沉夾了一快筷她喜歡的菜肴,放進她的碗裏。


    “不是說餓麽?先吃點。”


    她乖乖“哦”了一聲,拿起快筷子,將碗裏的菜吃了。


    最後一口剛入口,男人又給她添上新的,都是她喜歡的,清爽可口。


    她也沒光顧著自己吃,禮尚往來給男人夾了他喜歡的。


    許茵難以言喻地看著這對小情侶,腦袋都快要貼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眼神像要拉絲,甜得發膩,腦子裏忽然就自己唱起“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哦,這就是所謂的單身狗暴擊。


    她怎麽想不開,跑來找虐,想知道儲存怎麽藏,給阿寧發消息問不就好了?


    阿寧看到後一定會迴複的。


    傻愣愣地吃了幾碗狗糧,迴神後正準備要離開,江以寧就先放下筷子,許茵見狀,動作一頓。


    “阿寧,你吃飽了?”


    另一邊的暮沉也停下手,又倒了杯果茶,推到自家小姑娘麵前。


    兩人視線無意中對上。


    許茵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嫌棄,那表情分明在說“你怎麽還在”。


    不過,這次她沒跟他計較。


    阿寧的男朋友就該用這種態度對待其他女人,一心一意對阿寧好。


    如果做不到,那他就配不上阿寧!


    “嗯。”江以寧淺抿了口果茶,“儲存器啊……阿沉,你把垃圾拿出來,扔掉吧。”


    許茵睜著眼睛,就看著暮沉從口袋裏拿出一小撮碎片,嘩啦地撒落到吐骨碟上。


    零零碎碎的小塊,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但許茵一眼就認出,那是儲存器的透明塑料外殼。


    小塊的斷口不齊整……在投標會場那會兒,好像沒有聽到咂東西的聲音吧?


    該不會被人徒手掰成這樣吧?


    東西原本就不大,又是有硬度的塑料,什麽手勁才能掰成這樣?


    也許是那塑料殼並不硬?


    望著暮沉收迴去的那隻修長勻亭的手,許茵莫名抖了下。


    不想過於深究儲存器外殼是怎麽碎成那樣的,轉而問起消失不見的芯片。


    探測不到塑料很正常,但芯片是金屬啊!


    “裏麵那東西呢?”


    江以寧看了她一眼,輕歎。


    “在手機裏。”


    許茵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


    “今天這一場,應該隻是臨時起意的,手法粗糙,經不起推敲深查,所以我們也能跟著一起蒙混過去。”


    因為對方比他們更可疑,再加上會場上絕大部分人,包括官方那邊的,都覺得“舞弊”是針對他們得標這一方,對他們也格外寬容一些。


    事實上,結果也是如此。


    許茵眨眨眼睛,對江以寧的崇拜又上升到一個高度。


    “以寧,你好厲害哦!”


    她當時都嚇死了,根本沒空想那麽多,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怎麽才能不影響表哥他們。


    江以寧笑了。


    “你讓主謀自動承認事實,才省掉後麵的麻煩。”


    說起主謀,許茵就來氣。


    (


    “我本來是想逼張千雪那賤人跳腳,我再趁機給她幾下,出出氣的,沒想她那麽能忍,到最後也沒想要打我。”


    畢竟有警察在場,她不好先打人,隻有張千雪先動了手,才出師有名。


    不過,結果也算挺好。


    讓張千雪住幾天拘留所,當作利息。


    之後的主債,表哥會去討,不需要她操心。


    見話題聊得差不多,暮沉再次不討喜地開口趕人。


    許茵立即抱緊江以寧的手臂。


    “我平時根本沒多少機會見到以寧,跟她多呆一會兒怎麽了!”


    暮沉就不是喜歡爭論的那一類人,直接讓聞一宣過來把人帶走。


    難免又是一陣吵吵鬧鬧。


    給氣氛火熱的餐廳,又添加了幾分熱鬧。


    ……


    與江以寧那邊的熱鬧完全相反,江氏總院的重症住院部某個病房裏,既壓抑又煩躁。


    “哐啷”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刺耳至極。


    床上的男人將不鏽鋼餐盤使勁扔向洗手間的方向,隻是力道不夠,餐盤在半空就墜地。


    男人衝洗手間怒吼:


    “你在裏麵吃屎啊!還不出來!我要喝水!想渴死我嗎!馬曉翠你個死賤人!出來!”


    罵了幾句,仍然不解氣,馬誌豪對著房間各個角落,看哪不順眼,就罵衝哪罵上幾句。


    “……都多少天了!江以寧怎麽還不過來!死老頭幹什麽吃的!一點用都沒有!還說四大家族呢!給我弄個女人都弄不過來,不如死了算了!還指望他!沒用的東西!等我拿下鳳家,第一個就要把他扔出大門!”


    罵罵咧咧好一陣子,沒有聽眾,他很快就沒了興致,才想起自己的專用奴役還沒出來。


    “馬曉翠,你給老子出來!”


    好一會兒之後,馬曉翠才捏著手機,失魂落魄地走出來,卻看也沒有看床上吵鬧不已的馬誌豪,甚至對他砸過來的東西不躲不閃。


    馬誌豪皺眉。


    “你跟我裝什麽陰沉?給我倒水!然後看看手機充好電沒,拿過來,我要給死老頭打電話!”


    死老頭簽應幫他將江以寧弄過來,都多少天了!再拖拖拉拉,他就要鬧了!


    不知道他哪一句起了觸動,馬曉翠忽然抬頭,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不用找了,老頭現在自身難保呢。”


    馬誌豪臉上的煩躁和不耐醜速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警惕。


    “什麽意思?”


    倒不是擔心鳳老頭會怎麽樣,隻是擔心他的自身難保,會連累到鳳家的財產。


    那些東西,未來可都是他的,不容有失。


    馬翠儀將西京郊投標的結果告訴了他。


    “就這?”馬誌豪放鬆下來,“沒投到就沒投到,又不是有損失,鳳家有的是錢,再投資別的項目就行了。”


    馬翠儀聞言,眯眼看了他片刻,心裏忍不住樂。


    之前看鳳立章把他帶在身邊,還真以為要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結果,這廢物連最基礎的事都不知道。


    她這個被攔在外圍的人,都知道,想參加某個項目的招標,自身公司必須達到一定的資質條件,才有資格。


    越大型的項目,條件門檻就越高,要入到門檻,就得砸錢。


    這才是拿到入門券而已。


    如果進場,卻投不到項目,那這些砸進去的錢,就全白費了。


    鳳家現在就是這個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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