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為了讓邪蠱再次沉睡,放了不少太孫殿下的血,這三天的沉睡讓他恢複血氣,不是什麽壞事。”


    聽著莊修同的解釋,傅皇後才總算歇了一口氣。


    “娘娘。”


    綠菱急匆匆地走過來,對著傅皇後低語幾句。


    傅皇後眼神一凜,對花明承道:“太子隨我進宮。”


    是在去皇宮的路上,太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是星貴妃將雙極州州主的兩個義子和一個女兒綁走虐打的事情暴露了。


    花明承驚訝:“雙極州雖然位置偏僻,但是卻和沙域直接接壤,是重要的屏障,雙極州州主這些年抵抗猛獸,更是功勞不小,她怎麽敢?”


    傅皇後冷笑:“這些年她仗著身份寵愛為非作歹的還少嗎?”


    花明承:“父皇這次不會還包庇她吧?”


    傅皇後眼神暗下去,並沒有迴複這話。


    滄瀾宮,太上殿。


    寧帝坐在上位,星貴妃站在下麵,旁邊是一些大臣。


    傅皇後帶著花明承到的時候,傅義擎正質問:“貴妃,他們如何惹怒你了,你要如此行私刑?”


    那三個人被找到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好的地方,渾身都是血。


    星貴妃看向寧帝,嬌嫩的臉上掛著委屈:“陛下,是他們先嘲諷司王沒了一條腿在先,臣妾實在氣不過才讓人抓起來,可誰知他們三個人絲毫不知悔改,放著臣妾的麵竟還敢大放厥詞,臣妾是被氣極了,才會打的這麽重,但是陛下放心,他們都是皮肉傷,治一治就好了。”


    “皮肉傷?還真是說的輕巧。”


    傅皇後走進大殿,眼神淩厲地看向星千落:“如今這事,你要如何向雙極州州主交代?”


    “交代?”星千落眼裏閃過嘲諷,但臉上還是柔弱出口:“確實要交代。”


    “是臣妾情緒沒控製住,下手有些狠了,可是不知皇後娘娘覺得該如何給交代。”


    “雙極州州主段蒿伯這些年鎮守雙極州確實勞苦功高,可是臣妾畢竟是貴妃,太過低頭也不好。”


    傅皇後被這帶有暗示的話氣的不輕。


    “你!”


    “好了。”寧帝開口製止了兩人的爭執。


    他看向星貴妃,眼神不如以前柔和,讓星千落心下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帝:“這事既然是你做的,那——”


    “陛下!”


    殿外,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寧帝的話。


    緊跟著一個人小跑進來。


    在場人都認出來是寧帝身邊的大太監忠岸。


    忠岸氣還沒喘勻,就急急開口:“陛下,段州主的一個義子剛剛醒過來,說……他說,沙域的猛獸突然暴動,已經掀起大規模獸潮,有向雙極州攻擊的趨勢。”


    “什麽!”


    在場的眾人無不震驚。


    寧帝神色嚴峻:“他還說了什麽。”


    “他隻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就昏迷了。”忠岸看了星貴妃一眼,不敢隱瞞,“藥師說,傷的太重,能醒過來說這句話已經是極限。”


    傅皇後眼神冰冷射向星貴妃:“看來這三個人來滄都是為了報信,可惜還沒來得及就被你抓了。”


    “星貴妃,要是真的耽誤了大事,這後果你擔待的起嗎?”


    星千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臉色變得難看。


    裘通山:“皇後娘娘現在一切都不清晰,不可這般妄下決斷。”


    也有大臣符合,“對啊,倘若是為了報信,那就光明正大的來就好了,這獸潮可是大事,誰敢阻攔,可他們偏偏偷偷摸摸的,說到底還是他們心裏有鬼。”


    花明承:“好了,現在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弄清楚這獸潮到底是怎麽迴事。”


    忠岸:“可這送信的人都是昏迷的,藥師說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花明承:“現如今隻能親自找段蒿伯問了。”


    裘通山:“太子殿下說得容易,段蒿伯遠在雙極州,等你親自找到他,雙極州也早就被猛獸攻擊的不剩什麽了。”


    “誰說我要親自去找段蒿伯問?”花明承拿出手玉。


    手玉最近火遍滄都,在場人一見到就認出來了,也瞬間明白了花明承的想法。


    傅義擎:“對,有了這手玉,就可以直接跟段蒿伯聯係。”


    裘通山:“這東西確實可以傳遞消息不假,但是據說需要知道對方的什麽號才能聯係,難不成太子殿下平時已經跟段蒿伯有聯係了?”


    花明承冷著臉:“裘大人不必這麽心急想往我頭上栽贓什麽,我沒有段蒿伯的號,但是父皇那裏應該是有的。”


    所有人都看向寧帝。


    寧帝:“都先退下吧。”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寧帝確實能聯係上段蒿伯。


    等人都離開太上殿了,忠岸聽寧帝的吩咐給他拿來手玉。


    寧帝:“你發消息問問段蒿伯。”


    忠岸聽令立刻動手。


    消息發過去了,段蒿伯並沒有立刻迴複。


    忠岸懷疑:“難道對麵的不是段州主?”


    寧帝被忠岸這話給逗笑了,蒼老的臉上露出笑意:“是段蒿伯,不會錯的。”


    還沒人敢給他假的號。


    忠岸白麵無須的臉上也添上笑容,解釋:“那段州主應該是沒看到消息吧。”


    武泰城。


    狄青得到狄藍的消息已經是在中午了。


    他立刻放下懸著的心。


    等雲月午睡起來就對她道:“姑娘,主子沒事了,就是三天後才需要醒過來。”


    雲月頷首:“我知道。”令邪蠱再次沉睡的方法是她教狄藍的,結果是什麽她最清楚。


    雲苑外一陣喧鬧,朱顏跑過來。


    “姑娘,是州主府的人來了。”


    狄青:“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就不知死活的找來了。”


    雲月也蹙眉,昨晚沒算賬,原本打算今天去討迴來,沒想到對方自己先上門了。


    門外來的是於總管。


    在嶺玉城,雲月見過這人一麵,這人當時跟著一眾大小勢力來雲府。


    隻不過有花無庭在,且這人在一眾勢力麵前實在算不上什麽,所以他一直是態度恭敬,絲毫不像現在這樣態度倨傲,鼻孔朝天。


    於郭原本正看著雲苑,他在嶺玉城見過這房子,沒想到這房子還能被搬到這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等抓了那個醜女人,他一定要從她嘴裏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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