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公子哥,看了眼崔武後三個,也插話道:“醉仙閣不是有送餐服務嘛,讓他們送餐過來,也一樣的嘛……”


    程非打量年輕公子哥一眼,茫然道:“這家夥哪來的?”


    “嗬嗬……”竇玄輕笑介紹道:“王爺,他是黃右丞家嫡子,最近經常跟崔家鄭家的人來這玩!”


    黃右丞?程非有些想起來了。


    當時,他帶各家小姐去竇曦店鋪買衣服時,就有個自稱黃家公子的傻子……


    可不,正是眼前這位。


    程處默嘿嘿冷笑道:“黃文興,你參與此事,就不怕你爹把你皮扒了?”


    黃文興縮了縮脖子,有些被嚇到了。


    候元昌,老子是國公,是大將軍,崔文棟和鄭先武,是五姓七望嫡子,他一個右丞之子,身份確實差了許多。


    “嗬嗬,默兄此言差矣……”


    崔文棟淡淡笑道:“我們不過是切磋牌技而已,黃伯伯怎麽會怪罪於他?”


    “對對對!”


    黃文興笑道:“我們隻是以牌會友而已,我爹怎麽會怪罪於我?”


    候元昌接著道:“就是,打個牌而已,說那麽多做什麽,你們要是怕輸錢,就去吃飯吧!”


    程非眉頭一挑。


    輸錢?可能嗎?


    到現在為止,程非可不僅抽到書法唱歌什麽的,傳奇賭術也抽到了,對付這些人……


    程處默也氣的差點跳起來,當即掏出一把紙幣,怒道:“大哥,我這裏還有錢,你和他們賭!要是輸了,算我的。”


    尉遲寶林業掏出一遝紙幣,囔囔道:“大哥,我這裏還有兩千貫……”


    “就這點錢?哈哈……”


    崔文棟鄭先武和侯家三兄弟,齊齊狂笑。


    崔文棟隨手接過仆役遞過道箱子,笑道:“兩千貫,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程非,我有本金十萬換,加上今天贏得,總共有十五萬貫,你敢不敢玩?”


    “我有十七萬貫!”鄭先武也打開一個箱子。


    候元昌和兩個弟弟搗鼓一陣,也大笑道:“我們三兄弟,本金加上贏得,也有十一萬貫……”


    最後,黃文興也拿出個箱子,笑道:“我這裏,有五萬貫……”


    說完,又看向一邊的蕭釴,笑道:“釴兄,你要不要一起玩?”


    眾人目光,也齊齊看向蕭釴。


    他們都知道,蕭釴因為程非,而被蕭瑀毒打了一頓。


    我玩你娘了,蕭釴心頭暗罵,淡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隻是來湊湊熱鬧。”


    見叫板都不敢……真沒種,黃文興撇撇嘴,又把目光看向李元昌李元景,堆笑道:“漢王殿下,荊王殿下,你們要不要湊湊熱鬧。”


    眾所周知,李元昌李元景也被程非打了一頓,雖然他們兄弟在朝會時公然認慫,但這其中緣由,沒人知道。


    在黃文興想來,應該是皇帝插手,讓他們兄弟服軟,要是此時再挑動他們,正好可以一起對付鎮西王。


    李元昌淡淡看了眼黃文興,恥笑道:“就憑你,也配和本王玩牌?”


    李元景看都不看黃文興一眼,笑道:“大哥,你需要我們一起不,若是需要,我們就陪他們玩玩!”


    候元昌黃文興幾個,臉色齊齊有些難看。


    李元昌李元景在很多地方叫過程非大哥,卻沒在這麽多外人麵前見過,此時這麽一叫,一是抬程非身份,二是表明他們的態度。


    “你們不必參與,我陪他們玩玩即可!”


    程非輕笑一句,看向竇玄這些人,淡笑道:“但大廳清出一張牌桌,我陪他們玩玩!”


    “是!王爺!”


    竇玄竇誕竇孝諶等,齊齊進了男賓大廳。


    不用他們清,男賓女賓區玩牌的人,得知崔文棟鄭先武這些人挑戰程非時,早就在遠看熱鬧了。


    五姓七望嫡子,大將軍家嫡子,尚書右丞家嫡子,同時對付鎮西王,這可是絕世好戲,絕對不能錯過。


    還有,四家賭資加起來接近五十萬貫,這可接近五億文的的巨資


    今天,也就是程處默這些人,為了湊熱鬧在下麵玩,還輸了兩千貫,平時,在一樓玩的,也就是幾十貫左右而已,百貫都很少。


    可以想象,這突然玩幾十萬貫,對他們有多大的衝擊。


    不久後,程非、崔文棟、鄭先武、候元昌、黃文興上了一張巨大的牌桌。


    程非這邊的人,都站在程非這邊看熱鬧,其他男女賓客,都站在崔、鄭、侯、黃四家身後。


    邊上,還有許多全副武裝的護衛。


    沒別的,就是怕有人趁亂鬧事。


    “王爺!?小僧能不能一起玩”


    程非剛坐好,一小和尚,抱著個箱子,從人群後麵擠了進來。


    程非微微愣住了。


    這和尚不就是別人,正是辮機小和尚。


    崔文棟鄭先武幾個,也愣住了。


    辯機是佛教慧根佛子,在佛教很出名,他們去燒香禮佛的時候,也見過。


    這小和尚,也和鎮西王有過節?


    崔文棟嘴角露出笑容。


    佛教可是富的流油的,這小和尚能參與進來,絕對不會隻帶個幾百貫。


    確實不會,辯機緩緩坐到一張椅子上,笑道:“王爺,小僧這有十一萬貫,能一起玩玩麽?”


    又是十一萬貫?這加起來,有五十九萬貫了。


    這麽多錢,就算是這家夥有錢,要是輸了也會心疼好幾年吧?


    崔文棟心頭暗笑,拱手道:“小法師願意玩玩,自然可以!”


    鄭先武接著道:“程非,你不會不讓他一起玩吧?”


    “來者是客!辯機同學願意玩,就一起玩玩!”程非淡淡一笑,看向護衛隊長,淡笑道:“去拿一副新的牌過來!”


    “是,王爺!”


    護衛隊長應聲離去。


    王勝陽猶豫一下,笑道:“我和子墨,也陪你們玩玩?”


    程非淡笑道:“你們玩什麽玩?一邊看著!”


    話語很輕,卻毋容置疑。


    崔子墨張張嘴,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他們想參與,自然不是想幫著對付程非,而是想幫程非對付崔文棟這些人。


    打牌嘛,按照他們的思維,要有幫手才好贏。


    崔子怡搖搖頭,小聲道:“不要插手,否則,會打亂程非計劃!”


    “行吧!”


    崔子墨沒多說了。


    程非也沒多說。


    他不想讓王勝陽崔子墨上場,隻是不想贏他們的錢罷了。


    “王爺,牌來了!”


    邊上,竇玄恭敬遞過一副牌!


    “嗯!”


    程非接過,淡淡道:“你們看下,牌有沒有問題。”


    說完,隨手一丟,把牌甩向崔文棟。


    嘩的一聲,整副牌在空中飛舞,等到到了崔文棟麵前,又自動排列整齊,朝桌麵落下。


    “嘩啦啦!”


    一副牌,整整齊齊疊在崔文棟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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