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楚樂嬋就是不信,說若是杜子衿跟著去,她也要一起去。


    沒辦法,陳墨隻能為杜子衿站台,說她確實可以療傷,而且療傷跟她會不會醫術沒有關係,主要來源於她體內的天噬蠱。


    最後決定,後院的姑娘們,就李晚秋、葉伊人、杜子衿三人跟著陳墨一起出軍。


    雖然決定了起兵,但糧草的調動,兵器、輜重的準備,不是說打就能打了,還得準備幾天。


    一天後,鎮西侯府,陳墨的後宅裏。


    今天是朗朗晴空,陳墨和眾女都拿著凳子椅子或躺、或坐的曬著太陽,很是悠閑。


    杜子衿拿著一個刀鞘走了進來,看到陳墨,便比劃了幾下,笑道:“夫君,你讓妾身找人為你製定的刀鞘,已經做好了,你看看,合適不。”


    搖椅上,陳墨正抱著徐妙兒,手伸進佳人的棉裙中,采蓮蓬,摘蓮子。


    徐妙兒趴在陳墨的懷中,被欺負的低頭不敢看別人。


    陳墨不動神色把手拿出來,放開徐妙兒,站起身來,隔空吸來一旁的屠龍刀,朝著杜子衿走去。


    接過遞來的刀鞘,將屠龍刀插進去,很是合適。


    “不錯。”刀鞘上還係著一根布帶,可以讓陳墨背在背上,而不是配在腰間。


    “又欺負妙兒。”杜子衿瞥了一眼正在係衣襟扣子的徐妙兒,沒好氣的嗔了陳墨一聲。


    “什麽欺負,為夫是和妙兒探討著胸懷的重要。”陳墨厚臉皮道。


    徐妙兒、杜子衿都是臉色一紅。


    “夫君,衣服都給你收拾好了,按照你的要求,多給了你們了幾套,全放在行李裏,到時讓晚秋給伱拿著。”寧月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寧月蘭是標準的大戶夫人,很懂治家內務,陳墨的出行,都是她來準備的。


    “夫君,這是妾身親自給你製作的平安符。”惜月靦腆的走上前來,把製作的很是精美的平安福,遞給了陳墨。


    “娘子手真巧。”陳墨接過後,親了下惜月的臉頰,像這種平安福,今天他已經收到幾個了。


    “姐,夫君,娘來信了。”


    這是,寧月露從院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紙條。


    鎮西關已經封鎖了西界的進出,寧月露之所以還能收到信,是陰陽家的幫助。


    陰陽家有一種名為黑婺的鳥,和錦衣衛的黑鷹一樣,是陰陽家養的妖,飛得比禿鷹還高,能日行千裏,以腐肉為食。


    “信上寫什麽了?”寧月蘭一邊接過紙條,一邊問道。


    “娘和爹要過來西界了。”寧月露道。


    寧月蘭眉頭一皺,等看完信件後,眉頭皺得更緊了:“父親他不是不想見到夫君嗎,怎麽還來西界,偏偏還是在這個時候……”


    “肯定是知道夫君成鎮西侯的女婿了,想來西界謀個一官半職,姐又不是不知道爹的為人。”寧月露道。


    “看來老丈人這幾年還是沒變。”陳墨笑了笑,隨著實力地位的提升,他早就忘掉了以前很寧正忠的不快了。


    說句不好聽的,兩人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月蘭姐,這邊馬上就要開戰了,兵荒馬亂的,可別讓叔叔他們過來。”杜子衿道。


    “嗯,我就給娘迴信。”寧月蘭。


    說到老丈人,陳墨微微眯眼,看著不遠處和李晚秋一起在逗狗的林箖兒,道:“箖兒,你爹呢?”


    “應該在大賀湖釣魚吧,最近天冷,把大賀湖都凍住了,爹最近天天去,這兩天喝得魚湯,都是爹釣上來的。”林箖兒起身迴道。


    林白“退休”後,在豐州時便化身成了釣魚佬,且逐漸的養成了習慣,搬到西界後,也沒忘掉。


    “對了,叔叔找到中意的了嗎?”李晚秋好奇了問了一句。


    在豐州的時候,她就聽林箖兒為林白找媒人的事了。


    “別提了,原本是相中一個了的,可當時正好朝廷的人來了,這事就吹了。”林箖兒道。


    “那叔叔還想找嗎,我朋友她爹前些年在於蠻族作戰中戰死沙場,她娘成了寡婦,娘倆孤苦無依的,正需要一個男人依靠。”杜子衿聞言湊了過去。


    一時間,幾個女的湊在一起,商量起了為林箖兒父親找對象的事。


    陳墨嘴角微抽,一個個屁大點,就學當起了媒人。


    不過他倒沒出聲阻止,由她們去。


    ……


    五天後。


    賀州城外。


    率先從西界各地匯集而來的邊軍,在大漠戈壁之上整齊列陣,手中長槍高舉,士飽馬騰,氣勢如虹。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鎮西軍的步兵,都配備著長槍,槍杆是木頭,隻有槍尖的那一部分是精鐵。


    寒風席卷戰旗,冬日暖陽下刀光如雪。


    鎮西侯身著蟒袍,站在高台之上,手持長劍,朗聲發表著誓師詞。


    什麽皇帝昏庸無道,親小人,遠賢臣,殺兄害妻等等之類的……


    將楚瑨南貶的體無完膚,聽完後,全軍熱血沸騰,摩拳擦掌的,就等著為鎮西侯奪取天下。


    陳墨一身白袍,背著屠龍刀安然肅立,在一身黑的鎮西軍麵前,顯得有些奪目,不過那股氣勢也是絲毫不弱。


    好歹是當了“劊子手”幾年,執行過大大小小的任務幾十上百次,身上的那股殺氣刻意釋放的話,哪怕是在軍中拚殺多年的老將,也得服氣。


    徐烈一身暗金色的鎧甲,手持大刀站在陳墨身後,目光打量著前方高挑的背影,雖然是縱橫沙場多年的老將,資曆比陳墨高得多,可和陳墨一比,那股氣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說完誓師詞後,鎮西侯把陳墨掛帥的事,給大軍說了。


    並講了一下陳墨的實力,和他的戰績。


    古來行軍打仗,最重者莫過於一個“士氣”,士氣如虹,哪怕是朽戈鈍甲,照樣百戰百勝,士氣低迷眾將士心中沒底,哪怕用著再好的戰甲兵器,照樣一觸即潰。


    而有一個能殺宗師強者的主帥領導,對士氣的提升有多大可想可知。


    並且關於陳墨,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的。


    畢竟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就是陳墨一手引起的。


    實力加上陳墨儀賓的身份,眾將士對於他做主帥,並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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