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墨的眼睛都瞪的渾圓了一些。


    白虎克夫,被視為不詳,前世便有這種說法。


    沒想到這一世也有。


    這個世界有鬼有妖,想必這一世的人,對於這種不祥的東西,顯然更加忌憚了。


    難怪沒人碰。


    而見陳墨不說話,來自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來到陳墨的身邊,抬頭看著他,聲音極小:“你該不會看上...小玉了吧...”


    “哪有的事,我也是今晚才跟她碰麵。”陳墨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拿起放在床上的熟雞蛋,在她那被扇的臉上輕輕滾動,道:“而且她哪有你漂亮...”


    哄女人這件事,陳墨自認為還是比較擅長的。


    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人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漂亮,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情郎。


    除此以外,她雖然和白淑玉關係較好,但心裏難免會有些攀比,來自相貌和身材方麵的攀比。


    此刻聽到陳墨的話,薑琪心都酥了一下。


    因此,陳墨用熟雞蛋幫她滾臉的小舉動,在她的眼中無限放大。


    “墨郎對我這麽好,我居然還懷疑他...”


    “琪兒,你幹嘛?”


    陳墨突然發現自己的褲腰帶被薑琪解開。


    “墨郎,你別動...”


    “嘶...”


    ……


    古色古色的房間內。


    笛聲婉轉。


    陳墨一邊用熟雞蛋幫薑琪滾著那有些腫紅的臉蛋,一邊溫柔的抬手撩過薑琪臉頰旁的發絲,隨後手掌輕撫她的臉頰。


    “我已是總旗,等我想辦法搞定了刑部的文書,會…會盡快幫你贖身的…”


    今晚就有左僉都禦史家的公子想要硬來了,誰知明晚或者後麵還有誰家的公子。


    雖然他是讓王生知多多關照,但他知王生知是個人精,看人下菜。


    若是後麵來了個郡王、皇子什麽的看上了薑琪,王生知指不定怎麽巴結上去。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戴上綠帽子,教坊司這種是非之地,還是盡快把薑琪贖出去為好。


    相比於贖身後可能帶來的麻煩,陳墨覺得和綠帽子比起來,這麻煩不算什麽。


    薑琪一頓,然後抬起頭來,眸中大放光彩:“真的?”


    激動之下,猛地一把抱住陳墨,朝他吻來。


    陳墨嚇得趕緊抵住她的額頭:“天色不早了,洗漱一下就...入睡了吧。”


    看到陳墨驚慌了樣子,薑琪先是一愣,但很快也明白了什麽,不由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哪有自己嫌棄自己的。


    陳墨:“……”


    ……


    另一邊,楊家宅邸。


    楊家的府邸,比林白三房的院子都要大上兩三倍。


    楊福清剛壓在納進門沒有幾個月的小妾身上準備辦事,屋外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老爺,不好了,公子他被人在教坊司打了。”


    事被打擾,楊福清本就很氣惱,又聽到不爭氣的兒子又惹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錯,他聽成兒子又打了人了。


    “讓他在大廳等著...”


    …


    半刻鍾後,楊家大廳。


    披著袍服的楊福清,看著倚躺在椅子上腫成豬頭的身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管家,仿佛再確認這真是我兒子?


    直到那腫成豬頭的身影斷斷續續的開口,楊福清才不再懷疑,皺著眉頭道:“你又惹什麽禍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聽公子的朋友說,公子是在教坊司音妙坊被一名錦衣衛總旗給打了。”一旁的管家說道。


    “錦衣衛?”聞言,楊福清眉頭一豎,然後瞬間暴怒:“逆子,老實跟我交代,你到底做什麽了?怎麽還招惹到錦衣衛了?”


    在楊福清的眼裏,錦衣衛幹的活,不是捉妖,就是抄家滅族。


    楊福清害怕這個逆子將整個楊家都給牽連進去了。


    楊樹成也是氣,自己被人打成這樣,這老頭子不關心自己,反而一臉怒氣的質問起了自己。


    我可是你的獨子。


    “我…我沒惹他,我好好的聽著曲...喝著酒,他...他衝進來就把我打了。”


    楊樹成當然要把這事潤色一下。


    而楊福清根本不信,自己兒子的秉性,他太清楚了。


    他偏頭看著管家:“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這個不爭氣的逆子到底做了什麽?”


    這事不難打聽。


    一個時辰不到,管家便迴來了,跟楊福清詳細的講了下事情的經過。


    得知隻是為了一個藝妓,楊福清鬆了口氣。


    看著楊樹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但這事,也的確不能這麽算了。


    藝妓,是賤籍。


    最底層的存在。


    “為了一個藝妓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就算是錦衣衛,也不能這樣無法無天,明日我便進宮向陛下進言…”


    說完,便進書房擬起了奏折。


    然而,第二天的早朝,皇帝以病在身,依舊沒有上朝,交由王英處理國政。


    楊福清知道錦衣衛如今是王英手底下的一條狗,交由他來處置,這事隻會不了了之。


    所以早朝結束後,楊福清便朝著皇帝的太和殿走去。


    而他剛到太和殿的範圍,就被一眾廠衛攔了下來。


    “讓開,本官要麵見聖上。”楊福清喝道。


    “王公公說了,陛下龍體未愈,還需靜養,未免他人打擾,誰都不許進去。”一名老太監吊著公鴨嗓,道。


    “本官有要事求見陛下,若是耽擱了,爾等承受得起?”


    “楊大人有何要事啊?”


    就在這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在楊福清的身後響起。


    楊福清臉色一變,迴頭看去,隻見一名身穿朱紅錦袍,手持拂塵,頭發花白,麵容祥和的老者坐在轎子上,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著太和殿而來。


    這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的鑾駕。


    “王公公。”


    “王公公。”


    “王公公。”


    旁邊的禁衛、長衛,皆是彎腰拱手。


    那強大的氣場,讓楊福清有些毛毛的。


    “王公公。”看到王英,楊福清也不由的低下了頭。


    “楊大人有何事要奏,咱家可替你轉告聖人。”王英從轎子上下來,一臉和氣的看著楊福清。


    而楊福清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道:“既然陛下龍體未愈,那下官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這就告退。”


    “楊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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