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人一貓加快了遁速,猶如兩道閃電般橫穿妖合大陸,直奔冰海而去。


    沈川已經是第三次進入冰海了,對這片妖族的勢力範圍可謂是輕車熟路。


    不過,這一次他與齊伽羅一同前來,為了截殺其他蛟王,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選擇隱匿身形前進,速度也因此並不是特別快。


    一路上,沈川利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和敏銳的感知力,滅殺了一些冰海妖族。


    他並沒有直接殺死這些妖族,而是通過搜魂的手段,從它們的記憶中獲取關於冰海目前情況的寶貴信息。


    這些信息對於他和齊伽羅來說至關重要,可以幫助他們更好地了解冰海的局勢和蛟族的動向,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充分的準備。


    沈川和齊伽羅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和強大的實力,很快就鎖定了冰蛟一族的領地。


    為了確保能夠全麵掌握蛟族的動向,沈川毫不猶豫地放出了數具成元境後期的人蛹傀儡,這些傀儡巧妙地隱藏在暗處,密切監視著蛟族外圍的一切動靜。


    同時,他還放出了不少虎鷹傀儡,它們懸停在高空之中,不僅增強了沈川的神識範圍,還為他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視野。


    隨後,沈川與齊伽羅又悄然向冰海的邊緣處飛遁而去。


    沈川從懷中掏出了十張珍貴的萬裏符,鄭重地交給了齊伽羅。


    一人一貓分開行動,分別向兩個方向蹲守,準備攔截那些前來幫助冰蛟王的其他蛟王。


    沈川在冰海邊緣等候了數日,他的神識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終於,在他的神識範圍最邊緣處,一道金光如同流星般快速往他這邊飛遁而來。


    那金光中蘊含的氣息讓沈川感到幾分熟悉,卻又一時之間難以確切地想起對方是誰。


    不過,無論是誰,這先天境中期的來者都引起了沈川的高度關注,他必須過去看個究竟。


    沈川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彩線遁光,以極快的速度往金色遁光過來的方向迎頭飛去。


    在飛行的過程中,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各種可能的身影,試圖與那金色遁光中的氣息相匹配。


    終於,在即將與金色遁光相遇的那一刻,沈川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那金色遁光到底是何人所化。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


    沈川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和戲謔。


    他的遁速也隨之加快了幾分,顯然已經做好了與這位“冤家”再次碰麵的準備。


    對麵的金色遁光迅速察覺到了沈川的彩線遁光,見沈川一路直奔自己而來,那金色遁光中的老者並未表現出任何懼怕,同樣迎頭直奔沈川的彩線遁光而去。


    兩道遁光在空中迅速靠近,最終一斂,顯露出一名青年和一名垂垂老者的身影,他們隔空相望,氣氛微妙。


    老者上下打量了沈川幾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拱手說道:“道友不到一千春秋竟有先天中期修為,老夫佩服!”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真誠的讚賞。


    沈川聞言一笑,聲音爽朗:“哈哈哈,道友昔年戰盟望舒島你我一別,也有個七百多年了吧,道友風采不減當年啊。”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迴憶和感慨,仿佛與老者有著不淺的交情。


    然而,老者聽後卻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刀鋒九島戰盟的先天強者?


    不對,戰盟的先天強者老夫都曾打過交道,你應該不是戰盟新晉的先天強者!”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戒備,顯然對沈川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沈川聽老者如此說,嘴角微翹,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並沒有直接迴答老者的問題,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輕輕拋向老者:


    “這是七階雷火蛟的精血,不知道能不能在貴寶號換取一些靈石或者聚丹境的丹藥?”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隨意,仿佛並不在意老者的迴答。


    老者接過沈川拋出的玉瓶,打開一看,果然是七階雷火蛟的精血,心中不禁一驚。


    其實沈川拿出來的是另一條雷火蛟的精血


    然而,他眉頭鎖得更緊了,對沈川的身份和來意更加疑惑不解。


    他凝視著沈川,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麽,但沈川隻是微笑著看著他,眼神深邃而神秘。


    “戰盟……望舒島……七百多年……雷火蛟精血……你七百多年前在望舒島?”


    老者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他仿佛從沈川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麽關鍵的信息,眼神中閃爍著震驚與不可置信。


    “那是我們因為有族人隕落在戰盟修士手中的報複行動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你當時也在望舒島?”


    老者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急切,他試圖從沈川的表情中尋找到答案。


    沈川看著老者那急切的模樣,心中不禁暗笑。


    他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道友昔年不過十階巔峰,如今也進階先天中期,想必道友當年就是先天修士,壓低境界到了望舒島吧。


    在那鋪子裏,道友拉住我一條胳臂,我若不自斷一臂,恐怕難有生機。


    不過,我也不怨道友,昔年我不過聚丹境小修士,在道友麵前宛如螻蟻。”


    說到此處,沈川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仿佛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他樂樂嗬嗬地與老者講述起當年望舒島上自己斷臂求生之事,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就好像在和一位多年不見的故交好友分享自己過去的經曆。


    而對麵的老者,聽到沈川如此坦誠地講述當年的事情,瞳孔不禁一縮。


    他也想起了當年自己壓低境界混進望舒島,對戰盟修士大打出手的往事。


    更讓他震驚的是,沈川竟然就是當年那個在坊市一間鋪子裏被自己拉住手臂的青年。


    那青年當時的狠辣果決,竟然齊肩自斷臂膀以換取逃走的機會,這一幕至今仍然讓他曆曆在目。


    老者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看著沈川,仿佛在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他從未想過,當年那個在自己眼中宛如螻蟻的小修士,如今竟然已經成長為了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先天中期強者。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短短的七百多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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