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到仙桃機場需要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之前計劃與曲依凝一起迴來,怕自己老爸老媽看見,也就沒有通知他們自己要迴來。


    現在曲依凝不迴來了,李雲也就告訴自己的老爸老媽自己今天傍晚左右下飛機。


    老爸老媽自然是欣喜的,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幾天不見就想,連看幾天就煩,現在正處於想念的時期。


    李雲剛下飛機走出候機樓就看見老爸老媽站在外邊等著自己,兩個人穿得厚實,要不是猛朝自己揮手,自己差點都沒認出來。


    剛跑過去,老爸就把一件潮到極致的軍大衣披到自己身上,看著自己身上的薄羽絨服,老媽心疼地責怪好幾句,說什麽生了個傻兒子,這麽冷的天不知道自己加衣服,還得爸媽想著。


    車子一直沒有熄火,暖風早就將車子裏麵烤得曖曖的,剛剛穿上的軍大衣還沒有兩分鍾就脫了下來。


    老爸開車,李雲坐在副駕駛,和身後的老媽講著這段時間的經曆和見聞,基本上是報喜不報憂,對於網上的傳聞李雲也推脫給了娛樂圈炒作,老爸老媽看到的都是假的,並告訴老媽以後見到自己的消息,除了自己親自告訴,否則就當笑話聽。


    老爸老媽畢竟沒有進入過娛樂圈,對裏邊的事兒不是太了解,聽了李雲的解釋也就半信半疑地聽之任之。


    迴到了家裏,老媽紮上圍裙就跑到廚房裏忙活,不像以前,兩個老人就知道欺負李雲,這一離家,感覺距離真就產生美了。


    一桌子的菜十分豐盛,再也沒了漢堡、牛排、辣白菜、壽司的身影,這得益於李雲平時的電話授課。


    紅燒牛肉、芹菜炒土豆絲、小雞燉蘑菇,紅燒肉,清蒸魚、雞點糕等等,老媽的手藝比以往有了很大進步。


    至少鹹甜適中,全部炒熟未糊。


    老爸倒了一杯啤酒,給李雲也倒了一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大大地衝散了曲依凝帶給自己的失落和不開心。


    飯後又聊了一夜,將自己的學業,事業、人生規劃挑能說的與父母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一直到了半夜才說完。


    最後還是老爸拍板告訴李雲道:“兒子,在外邊不用怕,隻要咱不幹違法亂紀、違反公序良俗的事,掙不掙錢出不出名都無所謂,哪怕一無所有也不用怕,迴家,農村咱家還有五畝田,爸媽都有固定工作,實在不行就迴來,爹還能養你。”


    說實話,李雲真有些感動,平時父母都是感情不外露的人,一直奉行關心你才管你,不關心你都不理你的信條。


    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被發揮的淋漓盡致。沒想到老爸喝了點酒居然把心裏話還說出來了。


    帶著感動迴到房間,自己的房間走的時候什麽樣,迴來時還是什麽樣,被老媽打掃的幹幹淨淨。


    被子和床單還有一股陽光的味道,蓋在身上溫暖瞬間遍布全身。


    打開手微博,自己發表的內容已經有了數千條評論。


    “不是說有三憾嗎?還有一憾是什麽?”


    “太煩人了,說話說一半,弄得人家心裏癢癢的。”


    “快點告訴我還有一憾是什麽?要不然取關了!”


    無數條留言催促李雲說出另外一個遺憾。


    李雲當時心情略有些低落,隨手就寫了這麽一個東西,本來是想著模仿知名女作家的三件憾事,鰣魚多刺,海棠無香,紅樓未完。


    自己畢竟沒有到那個境界,又不敢把感情上的事說得太直白,讓人笑話,自己還不好意思。


    自己想要撤迴或刪除這條消息顯然不可能,否則明天就會有小道消息傳自己失戀了,失業了,失學了等等。


    自己可以不當迴事,可是誰沒事找事給自己添堵呢。


    於是在半夜時分,李雲在自己的微博下麵迴複道:“吾有三憾,一憾鯉魚甚腥、二憾潮水未至,三憾……三憾斷橋無雪。


    ……


    次日清晨,遺憾斷橋無殘雪的李雲看到了窗處飄起的雪花,人說燕山飛雪大如席,關外的雪也別具一格,天氣略微潮濕時,雪如鵝毛,打的人睜不開眼睛,這種雪最適合打雪仗,堆雪人,滾雪球,壘雪屋。


    天氣要是幹冷,那雪就什麽也做不成,隨著風四處亂竄,簡直無孔不入,經過一夜狂卷,天地都是一片晃眼的白。


    底著頭走路,如果不戴著墨鏡,很容易患上雪盲症,按老爸的話說,這還算好的,如果有大坑,一晚上足以被雪填平,失足落入,就會被雪活活悶死。


    所以,這個時候,一般人沒有事是不會出門的,倒不是怕被悶死,實在是太冷了,身上穿多厚都沒有用,腳下是個大問題,穿的鞋薄了,凍得腳都沒了知覺。要是得了凍瘡,那可太棒了,年年複發,奇痛奇癢。


    要是穿得鞋厚一點是不是就沒問題了?天真!鞋子太厚,腳就會出汗,跟踩在冰塊上一樣。晚上要是不把鞋子和鞋墊分開,然後放到曖氣上,第二天一穿就會冰得直咧嘴。


    但李雲卻不顧這些,翻出自己冬天的高腰皮靴,給返家的同學們致電,這麽冷的天,不吃一頓火鍋或者鐵鍋燉,那簡直白瞎這場雪了。


    金鑫也迴來了,他家裏沒有車,卻有個車庫,平時裏麵放一些沒有用卻又舍不得扔的東西。


    金鑫、蘇亞威、張晚風、焦陽四個人收拾起車庫。歸堆兒的歸堆兒,賣廢品的賣廢品,李雲則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買了各種食材,齊聚金鑫家車庫。


    “我擦,老李,你可來了,咱幾個都餓得差點舔電線杆子去了,沙楞的,趕緊開火,整幾個硬菜,你老李牛大發了,網上全是你做的那幾個菜的視頻,饞得我庫庫淌哈喇子。快點吧,饞死了。”


    李雲也不客氣,大雪地裏壘起灶,坐上八印鐵鍋,先來個排骨燉雞,傳統下四濫吃法。蘇亞威擔任火頭君。


    另一邊,煤氣瓶配猛火灶,五花肉煮熟切片,蒜苗,辣椒、沒有豆瓣醬,自己東北大醬代替,雖然與原汁原味差了許多,但好在本地人吃的習慣,炒勺顛到飛起,紅油亮汁的迴鍋肉饞得幾個小夥直流口水。


    張晚風頂著雪跑到門口商店,先後扛迴五箱冰鎮啤酒,非要來個生死局,至於為啥冰鎮的,因為這癟地方,常溫比冰鎮的還涼。


    天太冷了,為了防止菜未做完,先炒好的菜變涼,李雲打算隻做四個菜,四個灶同時開火,他一人掌四灶,除去一個金鑫在那裏錄像顯擺,其他四人全都淪為火頭君,在那裏被李雲支使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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