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1989年10月20號星期五


    (陰曆)1989年9月21號


    早晨,俗語發展到了292條。


    用了一天時間,終於把西格的稻子扶到東格。


    又碼一碼傾斜的稻子。


    迴家把老房子的白菜推迴來一車。


    晚上,我想的俗語已到308條了。


    陳淑梅能選中100條就很不錯了。


    上海那個文藝社能選用10條,我也就不枉動一場腦筋。


    (陽曆)1989年10月21號星期六


    (陰曆)1989年9月22號


    早晨,俗語發展到316條。


    上午砍稻碴子,遛場院。


    下午挾稻子,迴到家,已老黑老黑了。


    飯後,沒有電,摸黑把俗語寫到326條。


    媽收拾完碗筷,把蠟拿給我。


    我原以為今晚寫不著日記了呢。


    (陽曆)1989年10月22號星期日


    (陰曆)1989年9月23號


    扛了一天稻子,好累好累啊。


    晚上又沒電,不知觀眾點播了什麽。俗語已發展到336條


    (陽曆)1989年10月23號星期一


    (陰曆)1989年9月24


    準備明天脫穀,爸一早去爺爺家搬兵去了。


    我預備今天給陳淑梅送俗語去,但一想又算了,等有空再去吧。


    爸迴來說下午就脫穀。


    晌午我和作佳迴來,爺和洪慶二哥來了。


    飯後,我們下地,劉芳、李兆君都到了。


    累了半天,迴到家,老叔、老嬸、小達來了。


    把稻子倒入倉子,晚飯後聽爸和洪慶二哥淡話,使俗語發展到340條。


    (陽曆)1989年10月24號星期二


    (陰曆)1989年9月25


    脫穀到中午,老天掉起雨點來。


    下午陰天轉睛。


    工作完了。我把頭湊到水龍頭下大澆特澆,很舒服,很清爽。


    晚飯後,仍然沒電,點燭寫日記。


    外屋這事那事嘮得熱火朝天,爭論不停。


    我本想安安靜靜寫點日記,恐怕是不行了,隻寫了上麵這些,也不知是些什麽。


    外屋因為鳳波和銀鏈子的事爭得一聲高過一聲。


    我實在寫不下去了,真是寫得很苦很苦,很煩很煩,很無聊很無聊。


    心裏又很亂很亂,蠟燭越燃越短。


    (陽曆)1989年10月25號星期三


    (陰曆)1989年9月26


    天氣晴朗。


    劉老大,李兆君說我怎麽不把玉春找來幹活,說哪管幹點輕巧活兒,也不能便宜了她。


    於是我想象她騎車來了,但不小心摔了一跤,十分狼狽。


    所以我更想,不管你心情如何,不管你身在何地,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可匆忙,以免出錯。每做一件事,都要把它最壞的後果想到,以防不測。


    晚上燭光中,俗語發展到345條。


    外屋,爺爺開始高談闊論。


    今天,我的心情能入定一點兒,日記寫的還可以。但若寫武俠情節梗概,隻怕是不行了。


    (陽曆)1989年10月26號星期四


    (陰曆)1989年9月27


    早晨,下地幹活兒。


    看到兩幅自然景象。一幅是天際淡雲,有一道細長的縫隙,好像犁鏵劃的長溝。


    另外,西麵樹林中間有一道如玉帶圍腰的白色霧氣。


    爺爺中午載了一車稻草迴家了。


    下午脫完稻母子,又打些稻公子。


    晚飯後燭光搖曳,我寫些順口溜。


    (陽曆)1989年10月27號星期


    (陰曆)1989年9月28


    三點多鍾,下起小雨。下


    地用爛兒繕住場院、機器、稻子。


    一件成功或失敗的事,在它沒有成功或沒有失敗之前,誰也沒有理由否定它成功的可能性或失敗的可能性。


    一切事物不過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半個多小時後,迴到家。


    媽點著蠟燭燒火做飯。


    我脫衣上炕又眯了一會兒。


    天色大亮後,我在爺爺、媽媽先後催促下,起來吃飯。


    上午把稻公子脫完,我走在最後用推車子拉著脫穀機。


    走不多遠,又有細雨打來。


    到了家,李兆君、劉老大等都在吃飯。


    我慢騰騰地把雙腳泡在冷水裏,洗了洗,剪剪腳趾甲和手指甲。


    這時,來電了。


    午飯後,爸和李兆君去糧庫送糧,臨走讓我幫二哥下地裝稻草,收拾揚院。


    但我想去次大石橋。恰好二菊來找洪慶二哥,她是洪慶的介紹人,要領洪慶去看對象。


    我趁空溜了出去,騎車走了。


    雖是陰天大頂風,但用力衝到大石橋。


    到了文化館門前,問看車老頭兒陳素梅在不在文化館 。


    他說:“陳淑梅……。”


    這一拉長聲,我感到事情不少妙。


    不料這老頭兒逗,下麵接著說:“陳淑梅小姐在樓上。”


    我拿《著迴頭笑看來時路》上了樓。


    陳淑梅、李景科、雷姐,孫岩都在 。


    說幾句話,李景科走了。


    他很年輕,但已卓有成就,是研究昆蟲的專家,已在國內國外不少報刊上發表了論文。


    我問過馬新的事。陳老師說馬新並未拿《唐詩欣賞》在晨光文學社炫耀,事實上馬新很老實,不會做這種事。


    我拿出俗語集交給她,她說很好。並讓我把俗語分類一下,十一月中旬交給她就可以了。


    我又把順口溜兒給她邊念邊解釋,她和孫岩邊笑邊稱讚。


    我這順口溜兒不求發表,隻覺很好玩兒。


    見沒什麽事兒,我又去見趙剛。


    趙剛正和一個老同誌爭論企業承包的事。


    他也問我寫沒寫小說,我說打算過一兩年再寫。


    他很讚同,說你得攻,寫點現實生活的事。並說如果我把語病、錯字修改好了,就成氣候了。


    我見他看信,書寫,很忙的樣子,就沒有把順口溜兒借他看。


    他問我有什麽事,我問上次給他的兩篇稿怎麽樣了。他說都編好了,並說《人名、數字趣列》被他縮成十個,作者三個人中他去掉自己的名字隻留:作君、玉春兩人。


    至於信息兩則也不要廣告費,並把地址改為寄我。


    他把青海省西寧市陳希浩的有獎征射答卷贈給我,讓我學習他的毛筆學。


    我想我的字體不算好也不算壞,不必花時間去練他了。


    趙剛告訴我下次科普報在十二月一日出版。


    我離開科協,因沒心情上文聯,摸摸二十五個信封,裝好《迴頭笑看來時路》,騎車順著柏油路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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