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站在留置地會議室裏,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案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戾。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思考著案件的每一個細節。


    “這些全部是涉案人員的供詞?”周永安微微皺眉,聲音低沉地問道。他的語氣平靜,但隱隱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的,書記。”鄧江南挺直了腰杆,恭敬地迴答道,“這是我們審訊的所有卷宗,隻有崔嘉沒有交代,而是一個人扛著。”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疑惑。


    “林玄貴都交代了,崔嘉為什麽還扛著?”周永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鄧江南。


    “我們也是很納悶,崔嘉是不是有什麽顧慮,或者是隱瞞?”鄧江南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嗯,有這個可能。”周永安說著,緩緩轉身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道:“讓賴文才和我一起審訊他一次。”


    “嗯,我這就安排。”鄧江南連忙點頭,轉身快步走出會議室,步伐中帶著一絲急切。


    “賴文才,你準備一下。”周永安一邊說著,一邊穩步走出會議室,他的脊背挺直,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


    審訊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崔嘉低著頭,雙手被銬在桌子上,頭發淩亂,麵容憔悴。聽到腳步聲,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你們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一切都是我幹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嗎?”崔嘉冷冷地說道,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疲憊。他的嘴角微微下垂,臉上寫滿了抗拒。


    “嗯,我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自己扛下這一切?林玄貴都全部交代了,你為什麽還要說全部是自己做的?”周永安坐在崔嘉對麵,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


    “你為什麽認為這一切不是我幹的呢?”崔嘉說著,緩緩抬起頭,迎上周永安的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你是不是看我一身書生氣,就懷疑這一切是別人和我一起做的?”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嗯,是的。因為我們在你們縣裏所有幹部嘴中得知,你隻是一個參與者,而不是主導者。”周永安平靜地說道,語氣不卑不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嗯,你們真是……”崔嘉聽到周永安的話後,緩緩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們在你們這麽嚴密的審訊下,哪個能扛得住你們的審問啊?跟熬鷹一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


    “你還是那個迴答,對嗎?”周永安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我也是實話實說,這次挪用這麽多的資金,我也是為了拿幾十萬利息,給我的老婆治病。你們不是知道我老婆的病情嗎?”崔嘉說著,眼神黯淡了下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想起了病重的妻子。


    “嗯,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結案了。”周永安說道,他一臉的嚴肅,目光緊緊盯著崔嘉,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找到一絲線索。


    “那你們就按照我說的結案就可以了,我已經無所謂了。”崔嘉一臉的絕望,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嗯,我們會安排你和老婆孩子見麵。”周永安神色平靜,聲音沉穩有力,說罷便緩緩站起身來,動作不緊不慢,目光始終落在崔嘉身上。


    “你是市委周書記對吧?”崔嘉聽到這話,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也有疑惑,直勾勾地盯著周永安,似乎想從他臉上確認這個答案。


    “是的,我是市紀委書記周永安,這點我可以給你保證。”周永安微微頷首,目光柔和地看著一臉疲憊、麵容憔悴的崔嘉,語氣誠懇,透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我想問一下您,我能被判多少年啊?”崔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聲音沙啞,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不自覺地搓著雙手。


    “你可能被判死刑。”周永安神色嚴肅,語氣沒有絲毫起伏,說完便站起身,一邊細致地整理著衣服,一邊用眼角餘光認真觀察著崔嘉的表情。隻見崔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整個人像被抽去了力氣。


    “嗯,我知道了。”崔嘉聲音哽咽,頭再次緩緩低了下去,肩膀微微抖動,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滴落在身前的桌子上。


    “你是想說些什麽嗎?還是後悔自己一個人扛?”周永安微微皺眉,目光緊緊鎖住流淚的崔嘉,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關鍵信息。


    “沒有,我是喜歡這種絕望的感覺,因為這樣我才能和我老婆在另外一個世界見麵,那是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崔嘉抬起頭,滿臉淚痕,目光直直地盯著周永安,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流進嘴裏,他卻渾然不覺。


    “嗯。”周永安輕輕點頭,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審訊室。


    剛到門口,溫忠民神色匆匆,一路小跑衝進審訊室,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喘著粗氣說道:“書記,我們剛剛拿到崔嘉家屬的病例。”說著,雙手將一個文件恭敬地遞給周永安。


    周永安看見溫忠民時,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銳利的光,像是捕捉到獵物的獵手,迅速伸手接過文件夾,迫不及待地立刻翻看了起來,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微微舒展。


    崔嘉看到那個文件夾後,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額頭上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開始閃躲。


    “是不是想說些什麽啊?”周永安合上文件夾,動作幹脆利落,眼神如炬,緊緊看向崔嘉,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崔嘉臉上露出一臉懵懂的神情,可眼神中的慌亂卻出賣了他,手指不自覺地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你給你老婆買了一份大額保險,對吧?”周永安緊緊盯著崔嘉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像要把他看穿。


    “是。”崔嘉猶豫了一下,聲音低沉,仿佛喉嚨被堵住一般。


    “受益人是不是你的兒子?”周永安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堅定。


    “是的。”崔嘉機械地迴答,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


    “那好,我們會和保險公司聯係,如何處理還得看你的態度。”周永安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審訊室,留下崔嘉呆坐在原地。崔嘉剛要張嘴說話,可審訊室裏的人已經迅速離去,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周永安走出審訊室,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看向溫忠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你立刻帶崔嘉的老婆去市人民醫院,對她進行重新的檢查,你全程在場,防止有人篡改她的病史。”說話間,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對案件關鍵線索的敏銳捕捉和擔憂。


    “好的,頭哥,我立刻就去。”溫忠民接過文件,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轉身快步離開,腳步急促而有力,仿佛帶著風,彰顯出他對任務的重視和執行力。


    “書記,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麽貓膩啊?”鄧江南湊近周永安,臉上帶著一絲好奇與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滿是對上級判斷的信任與期待。


    “嗯,有一點吧。”周永安微微點頭,雙手抱在胸前,緩緩說道,“在崔嘉老婆的病史上寫得很清楚,她是在一年前生的病,而且病情既穩定,又反複,這一點很是奇怪。”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腦海中梳理著整個事件的脈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嗯,書記,您的意思是崔嘉的老婆是被人下毒?”鄧江南微微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


    等三個小時吧。”周永安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說道,然後轉身穩步走進監控室。


    裏,氣氛壓抑而安靜,隻有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響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周永安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雙眼緩緩閉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內心如緊繃的弦,一刻也不敢放鬆,滿心都在等待著溫忠民的電話,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


    叮鈴”,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監控室裏的寂靜。周永安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瞬間恢複銳利,迅速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到是溫忠民的號碼時,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期待,手指微微顫抖著按下接聽鍵。


    頭哥,張敏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溫忠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興奮與緊張。


    你等一會再說一遍。”周永安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起身,邁著大步走進隔壁的審訊室,腳步堅定而有力。“崔嘉,我這裏有一個電話,你可以聽聽。”他走到崔嘉麵前,眼神緊緊盯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與探究。


    安說著按下擴音鍵,聲音沉穩而有力:“溫忠民,你把張敏的檢查報告再說一遍。”


    ,頭哥。”溫忠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認真地說道:“張敏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這種毒不會讓人死亡,而是讓人慢慢變瘦,呈現出一種疾病狀態。”


    “崔嘉,你聽清楚了。”周永安看著崔嘉,目光如劍,緊緊地鎖住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找到更多線索。


    “這不是真的,我帶她去很多醫院做過檢查,他們不可能欺騙我的!”崔嘉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充滿了震驚與憤怒,雙眼瞪得滾圓,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用力地拍打著桌子,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聲音也變得沙啞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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