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境十層，每上一層就是一次蛻變，當真玄妙。”
方羽深吸一口氣，麵色隱隱動容，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達到凝氣境第二層的那一刻，自己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靈，力量更是源源不斷的湧出。
那種感覺，就好似每一寸血肉都經過了靈氣的淬煉，蟄伏有強悍之力，與一層時不可同日而語。
“難怪當初那紀蒼有恃無恐，原來這一線境界之差，力量是如此懸殊，若非我修習的逆靈經不凡，沒有那靈絲作為反擊手段，恐怕當日那一戰，死的會是我！”
緩緩捏緊拳頭，方羽悵然一歎，自語間想起紀蒼，似是忽然勾了什麽重要的記憶，他的表情一動，伸手取出了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巴掌大小，表麵有著道道幹涸的血跡，更有血腥氣息飄散，正是那殺死紀蒼時所得的儲物袋，此物當日被方羽帶走，一直放在儲物袋中，這幾日沉心修煉，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解開束縛袋口的細繩，方羽捏著底部兩角，將其倒懸在床鋪上，隨後送入一縷靈氣，立刻就有一大堆物件“嘩啦啦”的從中飛出。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精鐵飛劍這樣的雜物，不過也有幾樣不俗，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幾塊散亂的白色石塊，其表麵光潔如玉，透著陣陣輕靈之感，若是有一定閱曆的修士在此，一眼就可以認出此物乃是靈石！
所謂靈石，就是修士間流通的貨幣，不過此物與凡俗銀錢不同，雖一樣是貨幣，具備交易用的功能，但此物還因是靈氣結晶產生的緣故，可用來當做消耗品，煉化之下，用以極緩的速度，補充自身散失的靈氣。
隻是靈石並非固定價值，按其大小以及純度劃分，可分為上中下三品，顯然這紀蒼儲物袋內的靈石品質不高，都是下品，且數量也不多。
對於靈石，以方羽的眼界自然不可能不識，不過他掃了一眼，認出都是下品之後，便失去了興趣，轉而將視線一挪，落向身前最靠近自己的一樣事物。
那是一塊白色的綢布，布麵平滑，但邊緣破碎，似乎是被人以大力強行撕開，而在其上，方羽低頭時，看見了不少文字，這些字的字跡潦草，歪歪曲曲布滿整塊碎布，一些地方更是塗塗改改，像是書寫之人匆忙間寫下。
“這是修士才可修煉的法術。”凝神掃視了一眼，方羽愣了愣，表情微怔，他也沒想到，這些文字組合之下，敘述的內容玄奧晦澀，竟是講述了一式術法。
“修士一旦達到凝氣境第二層就可修習法術，若此物為真，為何紀蒼與我相搏時沒有用出，他應該知道，一旦施展法術，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方羽眉頭皺起，神色內出現疑惑。
若他沒看到此物還好，不會糾結太多，可眼下看到了這些，就令他不由遲疑起來。結合當日的情形，擁有法術的紀蒼到死都沒有施展，這等行為在此刻想來，無疑是自尋死路，越看越不合常理。
不過方羽心中卻是明白，但凡不合理之事，其中必有其外人不知的隱情，更何況是在麵臨生死之際，相信沒有人會托大到拿命去賭。
“那日紀蒼最後關頭，曾抬起手想要做些什麽，或許是想施展這法術？”
“有餘力時不去考慮，直至瀕死才動念嚐試，將其視為救命稻草，能讓他如此行事的原因，除了還沒掌握此術這種極小的可能性外，就隻有……”方羽自語間，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麽，他的目光浮現淩厲，右手陡然向上緩提，按著字跡所述，施展起了其內記載的法術。
其右手手臂之上，此刻隨著動作上移，刹那有紅芒匯聚，這紅芒輪廓好似虛幻的火焰，起初很淡，但越來越濃，周圍更是出現陣陣熾熱，眼看這火焰就要徹底凝實，卻在這時，紅芒猛然一顫，一下子消散不見。
“就隻有一種解釋，這法術記載於此的內容不完整，因缺失一些關鍵細節，導致不可施展！”方羽收迴了手掌，沉默中歎了口氣。
猜測成了真相，讓他惋惜之餘有些遺憾，畢竟此術算是他修道以來，得到的第一個可施展術法，如今轉眼成了泡影，內心不免失落，此刻正要起身，手掌卻一個沒拿穩，那綢布因其動作產生的微風高高揚起，落下時，恰好劃過他的眉心。
刹那之間，一個滄桑的聲音在耳畔迴蕩，讓方羽唿吸一窒。
“此術無名，凝氣境可修，本分三式，其一“執火”，其二“織炎”，其三則為“流燼化衣”。”
“這聲音……”方羽表情凝固，心髒更是快速跳動，這聲音盤旋在耳畔，可他一下子判斷出，其來源之處不在外界，而是在自己眉心，在那……“永夜古玉”之內！
想起剛才是碎布觸碰眉心後才有的聲音，方羽目光立即一凝，他屏住唿吸，拾起落在木床上的綢布，將其輕輕按在了額頭，頓時那滄桑之音再起，接續之前所言。
“從一至三，序不可逆，執火需以燃靈為始，織焰必先散念在前，唯有如此，才可現此術仙意，焚塵葬火，流燼化衣，靈台之下，觸之……必死！”
滄桑的聲音不疾不徐，話音落下的瞬間，方羽腦海中立即出現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承載的內容，赫然便是方才其話語內提及的術法施展之法。
隻不過對比綢布上的記載，這段記憶完善許多，以此時方羽的眼光再度看去，這綢布上的文字，描述的僅僅是其中的第二式，也就是那“織炎”之術，其本身並無大錯，奈何施展此法需以“執火”之術為前提，所以才無法單獨施展出來。
“三式成一法，難怪此術無法施展，不過那位助我結出仙脈的前輩殘魂早就散去，這永夜古玉中，又怎會還有聲音。”
方羽吸了一口涼氣，此刻他表情中充斥著震驚，這種駭然至極的神情，並非是因得到此術的完整施展之法而起，更多的是來自於那突然響起的聲音，更準確的說，是來自永夜古玉本身！
這永夜古玉的來曆，方羽至今沒有摸清，它的具體作用，恍若一個謎團，始終纏繞在心底，讓他看之不透，他無法想象，此物到底是具備了什麽逆天的秘密，才讓雪界那麽多大能修士為之癲狂，甚至為了此物，出手覆滅一個家族也在所不惜……
方羽心中有個無數個猜測，他曾一度認為，逆靈經就是古玉最大的秘密，可隨著這一幕的發生，他的想法卻被無情顛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這古玉本身，就是一位修士的記憶所化，這聲音來自於他，所以作為其擁有者，一旦我的思緒中出現某種法術的描述，哪怕是殘損的片段，隻要在此玉原本的記憶中存在，就會幫我修補至完整。”
“若是這樣的話，便能解釋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法術原本殘缺，可因綢布上的文字觸動了永夜古玉的記憶，從而讓我得到了完整的修煉之法，至於“逆靈經”，則是因我成為修士之時，曾迴想過的凝氣境修煉口訣……”
方羽神色凝重，越是細想他的心髒越是劇烈跳動，這個想法太過驚人，畢竟要是真的如猜測這般，那這位記憶化玉的“修士”，其修為又該是如此強大？
玄丹？
命嬰？
不，遠遠不止！
光能知曉“逆靈經”這種不凡之術的驚世駭俗眼界，就已注定不是他所能想象，這世上有些事太過遙遠，不是眼下他所能窺探一二。
“又或者還有其他我沒想到的可能，成為修士那日，永夜古玉碎裂了四分之一，從而讓我得到了“逆靈經”，可這次，雖有不同之前的滄桑聲音響起，但古玉卻沒發生變化，依舊隻缺失當初那一角。”方羽屏息凝神，許久後長舒了口氣。
永夜古玉中秘密太過深遠，有些細節縱然符合他當下的猜測，但也並非然一致，這種細微的差異，無疑是在說明其判斷存在偏差，終究隻是個有著一定可能性的想法罷了。
方羽明白這點，所以沒有深究，古玉的具體來曆並不重要，他所唯一在意的，就隻是此物的功能，是否真如推測的那樣，能夠以殘留的隻言片語，去得到完整的口訣。
若是真有此神奇的能力，那麽對他日後來說，定能派上極大的用處，不過這個能力眼下並不能徹底肯定，還得尋個契機去驗證一番才可。
想到這裏，方羽眼中浮現期待，隨手收起這些雜亂之物，留下一些碎銀，他緩緩起身，離開了這張盤坐多日的木床，朝著客棧外走去。
如今他的修為達到了凝氣二層，有了修煉法術的能力，恰好偶得了一個法術，自然想要嚐試一番。
一旦將熟悉了此術，哪怕隻掌握一式，那麽也就擁有了一定自保能力，至少在下次遇到威脅時，能有控物術之外的其他手段去反抗。
不過不急於一時，練習法術需要不少時間，更需要無人打擾的僻靜環境，客棧人流太雜很是吵鬧，明顯不符要求，這種地方還要花時間尋找，至於眼下，方羽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有一事要去做。
負手站在客棧門口，方羽抬頭，望向對街趙家的當鋪，目中略有冰冷。
方羽深吸一口氣，麵色隱隱動容，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達到凝氣境第二層的那一刻，自己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靈，力量更是源源不斷的湧出。
那種感覺，就好似每一寸血肉都經過了靈氣的淬煉，蟄伏有強悍之力，與一層時不可同日而語。
“難怪當初那紀蒼有恃無恐，原來這一線境界之差，力量是如此懸殊，若非我修習的逆靈經不凡，沒有那靈絲作為反擊手段，恐怕當日那一戰，死的會是我！”
緩緩捏緊拳頭，方羽悵然一歎，自語間想起紀蒼，似是忽然勾了什麽重要的記憶，他的表情一動，伸手取出了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巴掌大小，表麵有著道道幹涸的血跡，更有血腥氣息飄散，正是那殺死紀蒼時所得的儲物袋，此物當日被方羽帶走，一直放在儲物袋中，這幾日沉心修煉，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解開束縛袋口的細繩，方羽捏著底部兩角，將其倒懸在床鋪上，隨後送入一縷靈氣，立刻就有一大堆物件“嘩啦啦”的從中飛出。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精鐵飛劍這樣的雜物，不過也有幾樣不俗，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幾塊散亂的白色石塊，其表麵光潔如玉，透著陣陣輕靈之感，若是有一定閱曆的修士在此，一眼就可以認出此物乃是靈石！
所謂靈石，就是修士間流通的貨幣，不過此物與凡俗銀錢不同，雖一樣是貨幣，具備交易用的功能，但此物還因是靈氣結晶產生的緣故，可用來當做消耗品，煉化之下，用以極緩的速度，補充自身散失的靈氣。
隻是靈石並非固定價值，按其大小以及純度劃分，可分為上中下三品，顯然這紀蒼儲物袋內的靈石品質不高，都是下品，且數量也不多。
對於靈石，以方羽的眼界自然不可能不識，不過他掃了一眼，認出都是下品之後，便失去了興趣，轉而將視線一挪，落向身前最靠近自己的一樣事物。
那是一塊白色的綢布，布麵平滑，但邊緣破碎，似乎是被人以大力強行撕開，而在其上，方羽低頭時，看見了不少文字，這些字的字跡潦草，歪歪曲曲布滿整塊碎布，一些地方更是塗塗改改，像是書寫之人匆忙間寫下。
“這是修士才可修煉的法術。”凝神掃視了一眼，方羽愣了愣，表情微怔，他也沒想到，這些文字組合之下，敘述的內容玄奧晦澀，竟是講述了一式術法。
“修士一旦達到凝氣境第二層就可修習法術，若此物為真，為何紀蒼與我相搏時沒有用出，他應該知道，一旦施展法術，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方羽眉頭皺起，神色內出現疑惑。
若他沒看到此物還好，不會糾結太多，可眼下看到了這些，就令他不由遲疑起來。結合當日的情形，擁有法術的紀蒼到死都沒有施展，這等行為在此刻想來，無疑是自尋死路，越看越不合常理。
不過方羽心中卻是明白，但凡不合理之事，其中必有其外人不知的隱情，更何況是在麵臨生死之際，相信沒有人會托大到拿命去賭。
“那日紀蒼最後關頭，曾抬起手想要做些什麽，或許是想施展這法術？”
“有餘力時不去考慮，直至瀕死才動念嚐試，將其視為救命稻草，能讓他如此行事的原因，除了還沒掌握此術這種極小的可能性外，就隻有……”方羽自語間，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麽，他的目光浮現淩厲，右手陡然向上緩提，按著字跡所述，施展起了其內記載的法術。
其右手手臂之上，此刻隨著動作上移，刹那有紅芒匯聚，這紅芒輪廓好似虛幻的火焰，起初很淡，但越來越濃，周圍更是出現陣陣熾熱，眼看這火焰就要徹底凝實，卻在這時，紅芒猛然一顫，一下子消散不見。
“就隻有一種解釋，這法術記載於此的內容不完整，因缺失一些關鍵細節，導致不可施展！”方羽收迴了手掌，沉默中歎了口氣。
猜測成了真相，讓他惋惜之餘有些遺憾，畢竟此術算是他修道以來，得到的第一個可施展術法，如今轉眼成了泡影，內心不免失落，此刻正要起身，手掌卻一個沒拿穩，那綢布因其動作產生的微風高高揚起，落下時，恰好劃過他的眉心。
刹那之間，一個滄桑的聲音在耳畔迴蕩，讓方羽唿吸一窒。
“此術無名，凝氣境可修，本分三式，其一“執火”，其二“織炎”，其三則為“流燼化衣”。”
“這聲音……”方羽表情凝固，心髒更是快速跳動，這聲音盤旋在耳畔，可他一下子判斷出，其來源之處不在外界，而是在自己眉心，在那……“永夜古玉”之內！
想起剛才是碎布觸碰眉心後才有的聲音，方羽目光立即一凝，他屏住唿吸，拾起落在木床上的綢布，將其輕輕按在了額頭，頓時那滄桑之音再起，接續之前所言。
“從一至三，序不可逆，執火需以燃靈為始，織焰必先散念在前，唯有如此，才可現此術仙意，焚塵葬火，流燼化衣，靈台之下，觸之……必死！”
滄桑的聲音不疾不徐，話音落下的瞬間，方羽腦海中立即出現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承載的內容，赫然便是方才其話語內提及的術法施展之法。
隻不過對比綢布上的記載，這段記憶完善許多，以此時方羽的眼光再度看去，這綢布上的文字，描述的僅僅是其中的第二式，也就是那“織炎”之術，其本身並無大錯，奈何施展此法需以“執火”之術為前提，所以才無法單獨施展出來。
“三式成一法，難怪此術無法施展，不過那位助我結出仙脈的前輩殘魂早就散去，這永夜古玉中，又怎會還有聲音。”
方羽吸了一口涼氣，此刻他表情中充斥著震驚，這種駭然至極的神情，並非是因得到此術的完整施展之法而起，更多的是來自於那突然響起的聲音，更準確的說，是來自永夜古玉本身！
這永夜古玉的來曆，方羽至今沒有摸清，它的具體作用，恍若一個謎團，始終纏繞在心底，讓他看之不透，他無法想象，此物到底是具備了什麽逆天的秘密，才讓雪界那麽多大能修士為之癲狂，甚至為了此物，出手覆滅一個家族也在所不惜……
方羽心中有個無數個猜測，他曾一度認為，逆靈經就是古玉最大的秘密，可隨著這一幕的發生，他的想法卻被無情顛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這古玉本身，就是一位修士的記憶所化，這聲音來自於他，所以作為其擁有者，一旦我的思緒中出現某種法術的描述，哪怕是殘損的片段，隻要在此玉原本的記憶中存在，就會幫我修補至完整。”
“若是這樣的話，便能解釋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法術原本殘缺，可因綢布上的文字觸動了永夜古玉的記憶，從而讓我得到了完整的修煉之法，至於“逆靈經”，則是因我成為修士之時，曾迴想過的凝氣境修煉口訣……”
方羽神色凝重，越是細想他的心髒越是劇烈跳動，這個想法太過驚人，畢竟要是真的如猜測這般，那這位記憶化玉的“修士”，其修為又該是如此強大？
玄丹？
命嬰？
不，遠遠不止！
光能知曉“逆靈經”這種不凡之術的驚世駭俗眼界，就已注定不是他所能想象，這世上有些事太過遙遠，不是眼下他所能窺探一二。
“又或者還有其他我沒想到的可能，成為修士那日，永夜古玉碎裂了四分之一，從而讓我得到了“逆靈經”，可這次，雖有不同之前的滄桑聲音響起，但古玉卻沒發生變化，依舊隻缺失當初那一角。”方羽屏息凝神，許久後長舒了口氣。
永夜古玉中秘密太過深遠，有些細節縱然符合他當下的猜測，但也並非然一致，這種細微的差異，無疑是在說明其判斷存在偏差，終究隻是個有著一定可能性的想法罷了。
方羽明白這點，所以沒有深究，古玉的具體來曆並不重要，他所唯一在意的，就隻是此物的功能，是否真如推測的那樣，能夠以殘留的隻言片語，去得到完整的口訣。
若是真有此神奇的能力，那麽對他日後來說，定能派上極大的用處，不過這個能力眼下並不能徹底肯定，還得尋個契機去驗證一番才可。
想到這裏，方羽眼中浮現期待，隨手收起這些雜亂之物，留下一些碎銀，他緩緩起身，離開了這張盤坐多日的木床，朝著客棧外走去。
如今他的修為達到了凝氣二層，有了修煉法術的能力，恰好偶得了一個法術，自然想要嚐試一番。
一旦將熟悉了此術，哪怕隻掌握一式，那麽也就擁有了一定自保能力，至少在下次遇到威脅時，能有控物術之外的其他手段去反抗。
不過不急於一時，練習法術需要不少時間，更需要無人打擾的僻靜環境，客棧人流太雜很是吵鬧，明顯不符要求，這種地方還要花時間尋找，至於眼下，方羽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有一事要去做。
負手站在客棧門口，方羽抬頭，望向對街趙家的當鋪，目中略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