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的太陽早早的掛了起來,浦東新區,一輛輛卡車轟鳴而過,帶起一路的飛揚。在魔都,在這個年代,在十月,在每一天,這裏都正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粉色的,綠色的,黑色的……,五隻皮箱的上麵,坐著五名垂頭喪氣的美麗女孩。


    和許多初到魔都的女生一樣,她們眼裏俱是迷茫。


    事情怎麽會這樣呢?


    李靜想不通,其他女孩也想不通,明明她們的設計很出彩,可當李靜將設計稿上交,並上報了有關於喬亞東願意參與這個係列走秀之後。


    她們心心念念的等待著公司的迴答,可等啊等,盼啊盼……。


    得到的迪亞女士迴答卻是,歡迎喬亞東參加本季巴黎服裝節的走秀事宜,規格按全球最頂級的模特價格支付,但她們的“青花”係列卻無情的被斃了,並沒有具備參與此次頂級秀場的資格。


    李靜當場就崩潰了,可能是因為付出的太多,也許是承擔著所有姐妹的期待,她當場據理力爭,怒s公司對中國設計師們的輕蔑和忽視。


    正因為年輕,特別要強的李靜沒有學會圓滑,沒有學會藏拙,針鋒相對的後果很嚴重,她們設計三組集體被公司裁員了。


    而這些事的發生,前前後後僅僅隻用了一周的時間,她們從人人羨慕的白領,變成了需要重新找工作,重新需要在魔都扒飯的新人。


    令人更加無語的是,工資的結算要等下個月。


    除了夏琴之外,其他四個女孩身上,加起來也就一千多塊錢,如果她們在一個月內找不到工作,她們隻能拿著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乖乖的滾迴老家去。


    小魚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快步走s公司的門衛,對著二狗子破口大罵道:“二狗,特麽的,你給的都是什麽破藥啊?怎麽就吃不死你呢?”


    二狗子尷尬的走出了門衛室,對於老鄉這次意外被裁,他隻能表示同情,像他這樣的小人物,連幫忙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很多外企都是這樣,平時笑嬉嬉,翻臉不認人。


    但,即便他再怎麽同情這位小老鄉,質疑他的藥方就不行。


    “小魚兒,你可以罵我的人品不行,但質疑我的藥品不行就過分了啊!你來說說,到底是怎樣的不行?”


    小魚兒的小臉略有些漲紅,但長久以來的自責和壓抑,在設計三組的全體成員將要永遠離開這塊傷心地之後,她不得不當麵問個清楚,如果上次的事,李靜需要承擔一半的責任,那麽另一半的責任就得歸她。


    畢竟,借藥的是她,下藥的也是她。


    “你那破藥丸是給人吃的嗎?給牛馬吃的吧!吃了怎麽就停也停不下來!”


    路邊的四個女孩都豎起耳朵,她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會那樣?


    “你不會一次性都讓那誰……給吃了吧?啊喲喂……我的天哪,那藥,普通人隻要用上半粒就神智不清跟發春的母狗一樣,要是用上一整粒,明天下床都難。而且,絕對不能和著酒一起,加了酒的藥,立馬從手榴彈變成了原子彈。”


    “那,你……你……你……怎麽不早說?”小魚兒的紅唇微張,一臉的震驚。


    “這,能怪我嗎?你跑的跟兔子一樣,我喊都沒喊住。”二狗子覺得自己好冤,他後來都追到她們宿舍了,想交代小魚兒藥的用量問題,不料卻被李靜罵的跟孫子一樣。


    然後他又很好奇的問:“你給那誰……?一次用了幾粒?”


    “三粒,還跟一瓶梅子酒一起……!”小魚兒的聲音細若蚊蠅。


    “臥槽,那誰……死了沒?”二狗子感到了一陣恐懼,這要是鬧出人命,他也沒啥好果子吃。


    “沒死,現在壯的跟牛犢子一樣。”說完,小魚兒重新調頭迴到了馬路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二狗子才不信,三粒藥丸配酒,驢都得倒兩頭。


    有點心不在焉的小魚兒,重新坐到了皮箱上,忽的,她感覺到身邊有一陣陣殺意。


    她抬頭觀望,四雙……八隻,憤怒的眼睛正齊齊的盯著她,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刮了一般。


    小魚兒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不能怪我吧!我一個小姑娘,哪裏好意思問的那麽詳細。”


    “沒吃死他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夏琴感覺到一陣後怕,這要是真的將人吃出點事來,那她們現在絕不是被辭退這麽簡單了,都說紅顏禍水,那姓喬的也是個大大的禍水。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嗎?完成了工作後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我們不找他,他就不會來找我們嗎?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湯蘭明明連戀愛都沒談過,別說甜了,酸臭味都沒感受到,就直接被塞了一嘴的屎。


    小秋的頭低的更低了,她是最沒主見的一個,但湯蘭的話讓她感同身受,誰不希望有一場甜甜的戀愛呢?


    要說受打擊最重的,當屬夏琴。


    喬亞東對於她而言,就如同魔鬼中的天使,每一次都將她重生的擊倒,然後在她的胸口插上一把刀子。


    “要怪都怪我吧,是我太任性了。”李靜站起身來給大家躬身行禮,卻被四麵八方的手臂牢牢抱住。


    “靜姐,一世五姐妹。”眾人齊齊說道。


    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她們等候的公交車遲遲不來,夏琴給大家買了水和餅幹以備不時之需,說到存款,夏琴一個人比她們四個人都富裕的多,主要她是家裏的獨女,而且父母都在金建工作,說不上大富大貴,至少也算個中產階級。


    “上哪兒找房子啊?”小秋問。


    “哪裏便宜就去哪裏,希望能堅持到我們找到其他的工作。”李靜現在挺後悔,當時的她懟人是對懟舒爽了,卻沒想到會連累姐妹們一齊背這口鍋。


    一輛白色的路虎車圈起一陣塵土,吱的一聲刹停在了她們的前方,揚起的灰塵讓她們紛紛掩鼻,皺眉,繼而低聲咒罵。


    這輛車的車窗貼著深色的膜,從側麵看,也看不清裏麵開車的人是男是女。


    “有病吧,有輛破車顯擺啥?”湯蘭小聲的罵罵咧咧,平常的她不是這樣的,麵對豪車的挑釁,即便受了點氣,湯蘭也會憋在心裏,畢竟,出門在外的女孩子以少惹事為妙。


    這是她人生經曆的總結,對此,她也深有體會。


    汽車按了幾聲喇叭,好像在提醒她們上車一樣。


    女孩們俱是微微蹙眉,顯然,這車的喇叭聲音過大,吵到她們了。


    惹不起,俺們還躲不起嗎?


    李靜帶頭起身,就準備將路邊的行李搬離的遠一點。


    另一側駕駛室的門發出了開門聲,然後又響起了關門聲。


    一個戴著墨鏡也帥到爆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她們眼前,即便被墨鏡遮擋,僅僅露出了半張臉,卻讓這些女生,那已經被憂愁和迷茫籠罩的小臉上開出了花朵。


    這張臉,她們當然是相當的熟悉,在這些天的夜晚,盡管她們不對此話題進行交流,可幾乎,每個人都在夢裏夢到他數次以上。


    可對他的感覺……,那真是難以言說,糾結異常。


    “被人家趕出來了啊?真可憐,算了,本公子看你們可憐,暫時就收留你們一下吧。”喬亞東二話不說就打開汽車的後備箱,一件件的將她們的行李箱往車上裝。


    五個女孩沒人反對,也沒人幫忙,跟傻子一樣的站著一動不動。


    還記得李靜那時候的豪言壯語猶在耳旁:“怕什麽,大不了我們一齊包養了他!”


    包養的錘子……,用肉包子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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