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挺能打啊。”喬慧心裏咚咚直跳,剛才那一幕著實將她嚇到了,她長這麽大還真沒碰到過這種事。


    “都是鄉下的野孩子,從小沒東西玩,就打架唄,我們村裏的孩子多,剛開始我打不過,後來就拜了個厲害的師傅,最後從村東打到村西,硬是把村裏的小夥伴欺負個遍才住手。”


    喬亞東想到那時候,最難過的是他媽,雞蛋也不知道送給人家多少,全都是賠禮道歉的。


    前麵開車的司機開口了,說道:“是啊,美女,你身邊的家夥被派出所裏放出來還沒多久,早晚得進去,你可當點心吧。”


    “臥操……,花子晴,全藍津就剩下你一個司機了嗎?怎麽感覺你像個陰魂一樣的散不去呢?”喬亞東剛剛上車的時候,也沒注意看司機是男是女,早知道是花子晴,打死他都不上車。


    這女人的嘴跟她的車技一樣,輸出的又快又穩。


    花子晴也無語,有的人在這種大城市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碰上一麵,怎麽他倆的孽緣還剪不斷了呢?


    “姑娘,我跟你說,像他這樣的小痞子,不務正業,或許你現在感覺新鮮,但以後過上日子就有的你苦了,千萬得擦亮眼睛啊。”


    喬慧則是看著喬亞東,大眼睛裏全是迷糊。


    喬亞東解釋道:“你別信這個例假不規律的老女人瞎說,就她那樣的,兩輩子都嫁不出去。”


    花子晴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還滿嘴噴糞的男人,銀牙暗咬,緊踏了一腳油門,桑塔納發出嗡嗡的巨大轟鳴。


    車身半舊的桑塔納明顯也有些承受不住,連後排都開始嗡嗡的抖動。


    喬慧剛剛麵對漢森持刀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緊張,小臉略有蒼白。雙手情不自禁的摟緊了喬亞東的手臂,將身體緊緊的貼著喬亞東。


    出租車在花子晴的暴力駕駛下,不到片刻就到達了目的地。


    喬亞東對喬慧擺擺手:“明天見。”


    喬慧忸怩道:“不進去看看?”


    花子晴無語了,她都說了讓這美女小心色狼,豈料人家上趕著要羊送入狼口啊。


    既然這樣,花子晴也挺煩喬亞東的,特別是他那張破嘴,一點也不紳士。


    “下去,下去,我收車不幹了。”


    喬亞東腹誹,正常出租車交班都有固定的時間點,而淩晨十二點之後就絕不在交接的時間範圍。


    這妞是不是勤勞肯幹,喬亞東不知道。但就衝她這脾氣,喬亞東鐵定她發不了財。


    暴力女司機將喬亞東趕下車,便立刻駕駛著汽車唿嘯離去。


    喬慧借著路燈昏暗的燈光,朝喬亞東展顏一笑,媚眼迷離。


    好吧,這小綠茶的茶癮又犯了,好似不撩撥自己幾下,她就不舒服。


    但是,經過上次金陵飯店的教訓,喬亞東明白,他要當真就又輸了。


    喬慧的家在水西門,這裏是藍津城的西南方向,靠莫愁湖畔,此時的街道人煙稀少,站莫愁湖公園的街道邊,喬亞東依稀可以看見佇立在湖中心的莫愁女。


    “走走吧。”喬亞東提議,他可不想再被這女人撩撥到夜不能寐,自己的大腦有時候還真控製不住那年輕又過分強壯的身體。


    被下半身支配的後果他已經嚐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他就是豬……。


    “你是不是不想進我家的門?”喬慧上前,挽著喬亞東的胳膊,語氣綿軟,口氣幽怨,茶味十足。


    喬亞東停下,迴頭。


    與喬慧四目相對。


    眼神裏滿是戲謔。


    喬慧同樣不甘示弱,眼裏波光流動,可憐中帶著一絲絲的寒芒。


    喬亞東將頭湊近,直到兩人都清晰的能感受到對方鼻息間的熱氣。


    喬亞東停了停,見喬慧兀自鎮定,歪頭,嘴對上嘴繼續湊近。


    喬慧慌了,急退。


    “嗬嗬……。”喬亞東冷笑,我讓你撩……。


    喬慧站穩腳,臉上一片通紅,但夜色替她掩飾住了一切的心虛。


    “外麵有人……的。”喬慧捏著衣角,作楚楚動人柔弱狀。


    喬亞東惱了,這……妞,真作死啊。


    一個公主抱,抱著喬慧就往她家的樓道急走。


    該死的腦袋有點充血了……。


    喬慧雙手摟緊喬亞東的脖了,身體卻不停的想掙脫,眼神裏慌的一匹。


    心裏卻暗道不妙:“臭弟弟被撩出真火了,哪裏有滅火器啊,在線急等?”


    喬亞東抱著她有些發燙的嬌軀,終於來到了喬慧家的樓道口。


    “幾樓?”


    “不用,我自己可以,謝謝弟弟啦,今天就到這兒吧,下次來姐姐家玩哦。”喬慧趁喬亞東停下來,掙脫喬亞東的雙臂跳下地來,卻再也不敢嘴硬,匆匆說了一句後,便頭也不迴的上了樓。


    喬亞東站在樓梯口不動,目送這個低等級的茶藝女上樓。


    心裏嗬嗬冷笑。


    喬慧進門,快速將門關上,手撫著胸口,小心髒才開始瘋狂的跳動。


    “臭弟弟……。”


    喬慧跺了跺腳,轉身跑向陽台,卻見喬亞東依舊站在樓下,他雙手抱胸,目光仰頭與她對視,仿佛在無聲的嘲弄。


    喬亞東揮揮手離開,在街邊找了一家還開著門的餛飩店,點了四碗餛飩墊墊饑。


    喬亞東一邊吃一邊迴憶,上一世,畢業後他也很少動手打架,畢竟長大了,知道動手並非解決問題的途徑。


    唯一的大動幹戈是在一家建材市場,他和當時的妻子裝修的時候購買了質量不太好的五金件,去五金店和老板協商退換,喬亞東老婆小嘴憐俐,叭啦叭啦的說了一些較為難聽的話。


    店主不幹了,雙方就發生了爭執。


    爭執中喬亞東老婆失手拍壞了櫃台的玻璃,店主大怒,唿叫了市場的保安要將他們轟出去,拉扯中喬亞東推倒了一名向他老婆出手的保安,結果保安用通話機叫來了十幾個手持警械的保安。


    而那個向他主動表白,此件事的主要導火索——老婆大人,像極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同林鳥,沒打一聲招唿就跑了。


    甚至喬亞東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跑的。


    直到他拖著滿身的傷痕出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美其名曰道:“我想幫你報警的。”


    報個屁警,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要是報了警,警察早來了。


    雖然吃了點虧,好在喬亞東憑借著利落的身手掙脫了包圍圈,可卻有一種意難平堵住了胸口。


    男人,雖說要心胸寬廣,但碰上這種事,說不怨是假的,這種行為在喬亞東看來,僅次於出軌。


    打那以後,喬亞東的錢就再也沒上交過。


    所以,婚姻是什麽?


    喬亞東是結過一次婚,但從來沒覺得結了婚就代表著有了家。


    家不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不是一張餐桌上經常對坐的兩個人,不是一張床上卻各有盤算的兩顆心。


    它是一座攻不陷的堡壘,是永遠風平浪靜的港灣,在任何時候,你不必擔心自己無處可去,那裏終有一扇門為你而開,一盞燈為你點亮,你發達了,家裏可以是休息的地方,你落魄了,家是你重新起航的地方。


    家裏的人,不會嫌你窮,不會嫌你一事無成。


    喬亞東上一世沒有碰到這樣的良人,所以他那個家對他來說隻是因為有了一個兒子的牽掛,才維係了幾十年。


    到最後,終究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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