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東算了算,這期如果他中了一個特等獎四個一等獎,按前世的記憶來看,扣掉所得稅,他會有500萬進賬。


    但,誰知道呢,或許……,號碼變了也不一定。


    重生後,他就感覺到了這世界帶給他滿滿的惡意,就二百多天的存活時間,誰敢保證他的重生是來彌補遺憾的,而不是再一次的屁滾尿流!


    喬亞東收起了想看看腦海中小視頻的想法,畢竟……,那是有代價的。


    現在喬亞東對腦海中的黑屏采取了拉黑的方式,盡量的控製自己的好奇心去觸碰它,畢竟,玩命這種事也有可能上癮。


    說不定腦海中出現了小視頻,喬亞東看了一下,結果真出現的中獎號碼,喬亞東很可能多買幾注。


    但結果很可能是……。


    人死了,錢沒花完……。


    甚至連中彩票的獎金還沒領到,人就沒了。


    一鍵拉黑才是杜絕不勞而獲的最有效方法,畢竟,如果能偷懶,能作蔽,誰還願意努力啊。


    將彩票收好,直接打車迴公司,打車費有點貴,36元。但是值,這個年代,公交車上的小偷總是有的。


    98年喬亞東就被偷過,他將皮夾放在牛仔褲後麵的口袋裏,乘公交的時候,他這種行為就像是在對小偷無聲的宣戰。


    “你來偷我呀……。”


    結果,那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喬亞東屁股後麵的皮夾被偷了,損失有點大,一千二百多塊。


    這也就算了,那個該死的竊賊,還將他牛仔褲的褲縫劃了一道口子。


    恰巧……。


    ……那天喬亞東沒穿內褲。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喬亞東都會做同一個噩夢。


    自己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眾人圍觀。


    然後,喬亞東從羞恥中醒來……。


    那時的喬亞東隻會本能的捂屁股。


    後來才懂隻需要捂臉,打這之後,噩夢就溜了。


    所以,今天為了彩票的安全,喬亞東必須打車。


    迴到公司,三個人就等著喬亞東了,老吳,丁長勇和另一個班長阿寶。


    有人送錢,喬亞東當然卻之不恭。


    最後,依然是喬亞東請客宵夜,但巫成泉已經不在了,聽酒店裏的另一位小夥子說他如今在醫院照顧他姐。


    喬亞東又打聽了一下巫小雨的病情,得到的結果是還在昏迷之中,酒店裏給了人道主義的幫助,支付了五千元的住院費,後續就說不管了。


    那時候還沒有對工傷的範圍有詳細的認定,如果巫小雨在上班的時候受傷,那麽酒店可能會當作工傷來處理。


    但現在的問題是巫小雨是在宿舍裏休息,而且她受傷的原因與公司無關,以當時並不完善的工傷認定標準來說,酒店對巫小雨的補償就隻能算一種道義上的補償。


    迴到宿舍後,喬亞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想如果沒有因果關係,他這次重生為什麽會改變了既定的軌跡,出現在巫成泉的床上?


    所以,他這次的重生或多或少是有著因果關係的存在,既然這樣,丟下他們兩姐弟不管是不是違背了因果。


    既然有了因果關係的存在,那麽,自己要冷眼旁觀嗎?


    “會不會了結了因果,自己的存活天數會增加?”


    喬亞東不知道,但既然有這個可能,他就會試著探究原因。


    喬亞東作出了決定後,心裏的一塊石頭好像落地了。


    這世界以痛吻我,卻要我報之以歌。


    泥馬……。


    次日一早,喬亞東按老規矩拿上記錄本和投標資料前往市招標辦和省招標辦。


    市招標辦在廣州路上,省招標辦在中山北路,喬亞東每天要乘公交將這兩個招標點的信息摘錄下來,然後準備好資料遞交,審核通過後再參與搖號入圍。


    喬亞東每天都會在七點鍾準時出發,與那些上班族在8路公交車上撕殺。


    每一輛的8路汽車的車廂裏,都如同擠滿沙丁魚的罐頭。


    司機每停靠一個站台,經常會有車門被擠到關不上的狀況,直到司機好說歹說讓最後的幾位乘客乘下一班車,或者讓車廂裏的人再擠一擠,才能將車門關上。


    喬亞東已經習以為常,某些時候還樂此不彼。


    ……


    那個時候,性騷擾還叫耍流氓,但並不適用於這種公交車上。


    比如現在,喬亞東是真沒想騷擾身前的姑娘,但這不也不是沒辦法嗎,人擠著人,想躲都沒地方躲。


    姑娘一聲不吭的咬著牙,忍受著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她也不好意思迴頭看看是誰,除非實在過分。


    誰迴頭,誰心虛。


    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呢。


    所以,喬亞東任憑別人在後麵擠,你們一擠,我就順勢往姑娘的身上擠。


    其實在這種嚴熱的天氣裏,經常乘坐公交車的姑娘是不是和喬亞東一樣樂此不彼。


    誰知道呢?


    後來,當姑娘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喬亞東之後……。


    這位姑娘在公交車的每一次左右轉彎之時,她那蔥白的小手再也抓不緊扶手,身體也使勁朝喬亞東懷裏擠。


    這一種類似於偷蹭的感覺是開小車出門的人永遠享受不到的歡愉。


    就是有點費腿。


    ……


    這一大早站下來得有近一個多小時。


    今天招標辦的信息發布的少,喬亞東掃了一眼便知道沒什麽魚可以摸,掉頭就出了市招標辦的大門。


    喬亞東並沒有迴公司吃飯,他直接來到了腦科醫院,巫小雨已經從邁皋橋醫院轉到了這裏,這裏離市招標辦並不遠,公交車也就一站路的距離。


    問了住院部的護士,喬亞東來到了巫小雨的病房,病房裏的巫小雨接著氧氣管,頭上也裝置著各種的儀器,原本精致的臉上是如白紙一樣的蒼白。


    巫成泉縮在病房的角落裏,眼神愣愣的盯著那掛著的鹽水。


    直到喬亞東走到巫成泉的跟前,巫成泉才反映過來,他在這三四天的時間裏,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歲月,往日的活潑和開朗全都不見了,隻剩下了木訥和心如死灰般的麻木。


    喬亞東盯巫小雨著看了一會。


    驟然……,他揉了揉眼睛。


    喬亞東懷疑自己是出現幻影了,他竟然看見有兩個巫小雨。


    其中一個是以虛影一樣的存在。


    “泥馬,這人之將死,眼神也不好使了。”喬亞東心裏嘀咕道。


    轉身又看了看巫成泉,這下幻影消失了。


    “醫生怎麽說的?”喬亞東問。


    “看情況吧,有可能會醒,也有可能會再也醒不來了。”說到這,巫成泉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他低聲的哭泣,仿佛怕聲音太大,會對病人產生不好的影響。


    喬亞東當然懂他的悲痛,兩世為人的他再也不是那個高智商,低情商的二貨了。


    “相信我,你姐肯定會醒來的。”喬亞東安慰著巫成泉,將在花店買來的鮮花和花瓶放在巫小雨的床前。


    “你說你的家鄉四季如春,那裏一年四季鮮花常開,我也不知道你姐喜歡哪一種,就各種都挑了一點,希望這些鮮花能讓她感受到家鄉的味道。”喬亞東邊說邊細心的將花瓶放在床頭。


    細心的理順了每一個品種的鮮花,讓它們各自分開些,然後將花插在這個簡單花瓶裏。


    喬亞東買來的花有六個品種,粉色的鬱金香,白色的百合,紅色的康乃馨,藍色的鳶尾,白黃相間的水仙,粉紫色的滿天星。


    五顏六色的花,炫麗而多姿,讓這個白色單調的病房多了一絲勃勃的生機。


    “謝謝哥,當初是我誤會你了,別見怪。”巫成泉止住了眼淚,看著喬亞東細心的插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如果當時換成我,我也會,我不怪你,如果怪你就不會來看你了。對了,錢還夠嗎?”這才是喬亞東來的主要目的。


    “已經不多了,姐姐這樣,就是再多的錢也不一定夠啊。”巫成泉緊了緊眉頭,家裏的情況沒人比他更了解,前年家裏就沒人了,唯獨剩下他們姐弟倆。


    他不是怕花錢,是怕沒錢可花。


    姐姐一直是他的主心骨,沒有了姐姐,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存。


    喬亞東一直等到護士來拔掉掛針,這就表示巫小雨今天的用藥已經結束了。


    “跟我來。”喬亞東領著巫成泉在外麵吃了碗麵,又找了家銀行提了二萬塊錢。


    “你把錢交到醫院的帳上,我們一定不能輕易的放棄,是嗎?”出了銀行,喬亞東對巫成泉交代道。


    巫成泉聽到喬亞東的話,二話沒說就再這人來人往的馬路上雙膝跪地。


    “哥,您的大恩我沒齒難忘。”說完就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當真是砰砰直響。


    “小巫,你快起來,我可沒說給你,借的,聽懂了嗎?你也無需感謝,有能力的時候記得還。”喬亞東不喜歡那種帶著施舍意味的給予,他知道這點錢在以後真的還就不算什麽,隻要一個有手有腳的人,總會還得上的。


    巫成泉或許懂了,也或許沒懂,反正他記住了,這錢得還。


    喬亞東希望小巫能明白,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我給你還錢的機會就是給了尊重你的機會。做人要頂天立地,奮發圖強。


    喬亞東送完錢後就走了,留下一句:“我改天再來。”


    喬亞東的腦海中的陽頁跳了一下。


    善報值:+20。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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