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和劉冉之間的事情謝姿檸這邊還不知曉,她還隻是一心盤算著自己的偉大事業。


    “相公,我們去一趟劉家吧。”


    劉家,墨北淵的小舅母的娘家,也是之前陳氏一直看好的劉景瑞家。


    那日說是要考慮考慮,之後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昨日裏,周氏特地跑來訴苦,說是實在是忙的不得去找螺螄了,想讓謝姿檸找個人幫幫她們。


    想來也是,她們就那麽幾個人,得忙活螺螄粉製作的所有事情,從酸筍開始再到粉條,再到熬湯。


    也屬實是難為她們了。


    “好。”


    墨北淵放下手裏的賬本,貼心的給謝姿檸披上外衫,這天氣日漸冷了起來,也是村裏最難熬的時候。


    往往冬日的到來,會讓好些窮苦人家的小孩老人,凍的凍死,餓的餓死。


    劉家從前也是大戶人家,房子修建的也不錯,可當劉景瑞將他們兩人迎進門的時候,入眼的卻是一副有些蕭條的景象。


    “可是有人生病了?”


    跨入院子,一股不算好聞的氣味便傳過來,謝姿檸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也不好得多說話,這一下,隨著那味道越來越大,她算是徹底的確定了。


    “實不相瞞,近日家父身體欠佳。”


    劉景瑞隻得抱歉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從前聽說過,有些生意人家最是忌諱進入了有病氣的人家,說是晦氣,會來年生意不順。


    “倒是我們唐突了,也沒有給老人家帶些藥來。”


    謝姿檸倒是沒有劉景瑞所想像中的嫌棄和不滿,隻是給劉景瑞投過去了一個聊表安慰的眼神。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老人家吧。”


    謝姿檸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唿這劉景瑞的父親,畢竟徐家和墨北淵早已經恩斷義絕,現在的劉家也不過是和徐家是姻親罷了。


    “請這邊隨我來。”


    劉景瑞很是驚訝,可想著既然人家都開口了自己也不好得迴絕,就隻能帶著兩人往劉父的院子裏去。


    看到劉父大把年紀躺在床上,仿佛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謝姿檸的心就抽疼。


    “大夫可來瞧過了?”


    迴到院子裏,墨北淵看著謝姿檸變了又變的臉色,隻當是她擔心未來的張氏也會這樣,可謝姿檸想的卻是自己父母早亡,也不知道在那邊過的怎麽樣。


    “不知兩位今日來是所為何事?”


    劉景瑞顯然不想迴答這個問題,隻能引開話題。他們家如今這蕭條的樣子,生活越來越不景氣,哪還有多餘的的銀錢去請大夫啊。


    不過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些話,他是不願意說的。


    “有個活想讓你幫忙做。”


    墨北淵最先開了口,謝姿檸一時間還沒有從劉父的病情上緩過來,這滿屋子的藥味聞著也不像是什麽正經到底藥材。


    她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來我是不該拒絕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家中這種情況,實在是抽不開身。”


    他沒想到是給墨北淵做工,他隻是單純的以為去幫個忙,本來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隻是他是這家裏唯一的男丁,實在是肩負了一家人溫飽問題。


    他得去找活幹。


    “照顧你父親的事情,不是有你娘親和娘子的嗎?”


    謝姿檸知道自己這是被拒絕了,可是她不想這麽作罷,畢竟好不容易又看上一個人,要是放跑了,她要去哪裏在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實不相瞞,家裏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實在還等著我去替補家用。”


    當初徐家小兒郎娶親,徐家叫囂著要田地當做嫁妝,他們家唯一的一小塊田地就這麽落入了徐家的手裏,這些年都是靠著父子二人到處給人家做工才維持至今。


    隻是這些旁人不知道罷了。


    “這不巧了,我家相公還想請你來幫忙做工呢。”


    謝姿檸將早早寫好了的契紙拿出來,遞給了劉景瑞,這是她之前的準備好的,上麵詳細說了劉景瑞做工的工錢,也寫了雙方都要遵守的約定,隻不過在現代這個叫做合同罷了。


    “當真?”


    劉景瑞有些半信半疑,最近墨北淵招了很多人做工他是知道的,那些人的工錢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從來不敢肖想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


    “當真,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該怎麽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劉景瑞也不意外,他連忙翻出筆墨,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相比起四處找活幹,謝姿檸給他的活顯然是穩定得多,工錢也更多得多。


    “還請問東家,這個需要怎麽做?”


    劉家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有半點拒絕的可能,遊醫給的藥馬上就要吃完了,可家裏實在沒有多餘的錢財再去買藥了。


    別說是那個遊醫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也請不起了。


    “你從明日開始到田裏找田螺,至於需要多少,你下午去一趟周家,他們會告訴你。”


    她之前本來還是打算讓劉景瑞養螺螄的,可是現在周氏已經忙不過來了,黃芳林也是夠嗆,所以隻能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而且入冬,天氣變冷,螺螄粉越來越受歡迎,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需求量是多少了。


    “好。”


    “找迴來後,放在盆裏,每一批都要泡夠十天。”


    她可不希望田螺洗不幹淨,到時候熬出來一鍋泥巴湯。


    當然不泡也可以,那就需要破殼取肉了。


    “然後呢?”


    劉景瑞很認真,在謝姿檸說的過程中,特地找來紙筆記下,生怕自己忘了,以後出了紕漏。


    “對了,在第一天的時候,往裏麵撒些鹽,需要讓水嚐得出鹹味即可,泡三天後換清水。”


    還是用鹽水泡泡更好,雖然現在的鹽很貴,可是螺螄粉鋪子的收益是配得上用鹽的,隻是自己賺的少了一點罷了。


    “然後每天換一遍水,不能馬虎。”


    最後這一句是謝姿檸的叮囑,要是螺螄出問題了,那麽湯裏就會出現泥土,那可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最近你留意留意什麽地方的田螺最好,然後在合適的價格裏把田買下來。”


    這才是謝姿檸本來想交給劉景瑞的任務,雖然需要田螺,但是專門找一個人撿田螺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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