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哲很無奈的說,“就算我說出口,她也一定會拒絕我,因為她一直都有喜歡的人。”


    丁博聽後,她先是笑了兩聲,沒想到一向自信臭屁的小唐總還有被情所困的一天,她給他出謀劃策,“她是有喜歡的人,她現在又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又沒有訂婚,結婚的,隻要你每天出現在她的麵前,跟煩我似的一樣去煩她,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她會答應你的。”


    唐輝早就催促他,讓他早迴國,若不是他知道莫稚去了荷蘭,他真的會聽唐輝的話早早的就迴國。因為她,他在國外陪她又待了六年,六年的時間,他們朝夕相處,若是她對他動了心,那早就已經動了,不會再等到現在。


    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事,本就沒有結果,這個道理他早就知道,隻是他一直再騙自己,總覺得,時間會證明一切,覺得,他陪著她越久,她就會動心。可他忘了,陪伴不是愛。


    唐天哲反應過來丁博說的話,他質問她,“我平時有那麽招人煩嗎?”


    丁博眯著眼,說著疑問句,其實是句肯定的話,“沒有嗎?”


    接著,丁博繼續給他分析他的感情,恨不得,她就變成莫稚,立馬答應他。


    唐天哲聽丁博滔滔不絕的一句緊跟著一句,他很好奇,他明明在遊樂場見到她的時候,她是挺內向靦腆的一姑娘,怎麽相處久了,她這麽多話,跟個話嘮似的。


    他看到前麵的紅燈,他踩了踩刹車,緩緩的鬆下油門,他們等著紅燈變綠,他扭過頭,看著身側話音剛落下的丁博,“我記得在遊樂場初見你的時候,你沒有那麽多的話,怎麽現在話這麽多?”


    丁博以為唐天哲嫌棄她話太密了,“那我以後盡量不嘴碎,不跟你說這麽多。”


    唐天哲見她會錯了意思,急忙跟她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初見麵的時候你很內向,連跟我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現在熟了,完全的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感覺。”


    丁博聽他說完後,跟他解釋,“我母胎單身二十多年,沒談過戀愛,初中的時候,我說話的聲音被同班男生吐槽過,導致我更不敢主動跟男生說話,所以,”


    她低下頭,看著絞在一起的手指,音量漸漸小下來,“所以,我就越來越自卑,隻敢跟熟悉的人放縱。後來,上了班,除了在工作方麵上可以大膽的開口,別的時候,能不開口就盡量不敢開口說話。”


    唐天哲聽丁博這麽說,他很心疼這個傻姑娘,他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以後,你想說什麽就跟我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說話的聲音難聽,反而,你若不跟說話,我還覺得不舒服。”


    丁博被他安慰的心裏暖暖的,偏偏這個時候,後麵傳來不合時宜的喇叭聲。


    唐天哲看了看前麵,前麵的車走了,紅燈也已經變綠燈,他收迴手,繼續握著方向盤。


    丁博看向窗外,有行駛過去的車輛,有騎著電動車等綠燈的陌生人,他們跟自己一樣都為了生活不斷的奔波。


    自卑感不是從生下來就有的,是在成長的道路中,那些打著開玩笑實則如同刀子般鋒利的話語,一個又一個積攢下來的。那些帶著自卑感繼續生活著的人,他們的內心很強大,承受著這個社會給的不公,給的不善,他們理應得到最誠意的致歉,以及最真摯的祝福。


    丁博看著車窗外的飯店,扭過頭,“不是說去商店?怎麽來飯店了?”


    唐天哲邊迴複消息,邊跟她說,“到飯點了,總不能讓你餓著肚子跟我去買東西。下車,吃飯。”


    唐天哲看到丁博挑選的都是肉,他挑了挑眉,“你吃麻辣燙也不喜歡吃菜?”


    丁博嘿嘿的笑了兩聲,“是啊,隻喜歡吃肉。吃肉使我高興。”


    後麵的這句話,是她常說的。以前每次他帶她去吃麻辣燙,她也總是挑各種各樣的肉,也不挑菜,他都會給她講道理說,“肉不能多吃,還是要吃些菜的。”她先是跟他撒嬌,“哲哥,我吃麻辣燙就隻想吃肉。”


    唐天哲最承受不住的就是她跟他撒嬌,但在為她好的方麵上,他總能堅持自己,故意忽視她跟他撒嬌的語氣。她見說服不了他,她故意生氣的把東西都放在他的碗裏,“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說完後,就要走,他真的是怕了她了,還每次都會上當,把她拉迴來,讓她如願的吃上滿是肉的麻辣燙。


    丁博看著發呆的唐天哲,她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小唐總,小唐總,再不吃,油條就不好吃了。”


    唐天哲迴過神,哦了聲,拿起筷子,吃自己碗裏的飯。


    霍熙辰他很努力的駕駛著晃動的飛機,直到飛機漸漸的往下掉。


    在自然災害麵前,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就像他們說的那般,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應對措施,若還是無法解決,他們便勇敢的赴死。


    喬靈將袋子裏剩下的旺仔軟糖倒出來,放在葉榮軒的嘴裏,“糖果是甜的,可以忘記一切痛苦。”


    葉榮軒滿是希望的眼神看著她,“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他們的生命即將結束,他不想抱著遺憾離開,喬靈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笑著說,“我願意。”


    生命終結的時候,他把他心裏的話大大方方的講出來,他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


    飛機像斷線的風箏般,從高空墜下來,沒有過多的停留。


    沈蓓薇拖著莫稚不讓她迴段氏,莫稚看著她莫名其妙的動作,有些著急,“我再不迴去,他又要跟我發火了。”


    沈蓓薇攬著她的胳膊,暗地裏往後用力,“阿稚,你不是跟辰哥請了一天的假,我們好不容易和班長還有小董見麵,我們好好聚聚,你就放鬆一天。”


    說完後,她衝著林思雅眨了眨眼,林思雅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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