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薇在心裏想到,傻子,我喜歡的人是你,但我不能說,我若說了你肯定會認為我在開玩笑。


    暗戀的苦,如同不加糖的咖啡。


    她從少年時代就一直喜歡著他,她與那些暗戀著的人不同的就是,她不用跟小偷似的,跟在自己喜歡的人身後,看著他往前走,她可以明目張膽的站在他的身邊,隻要側過頭就可以看到他。


    她與她們相同的卻是她們的一整個青春都在偷偷摸摸的喜歡著一個人。


    她們的那個他,可能大概都相似,可能會是穿著籃球服在籃球場打籃球的籃球少年,可能是穿著幹淨的白色襯衫,拿著輔導書,筆直的坐在教室裏認真學習的學霸,也可能是嘻嘻哈哈,活潑好動的逗比少年,更可能是除了學習,什麽都精通的學渣少年。


    她們暗戀的各種類型各不相同,但殊途同歸的是她們都有暗戀的人。


    暗戀是很苦,它也會很甜。


    陳彬澈窮追不舍的繼續問沈蓓薇,“阿薇,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沈蓓薇給他上完藥,拿出繃帶給他纏上,淡淡的說了句,“沒有。”


    陳彬澈不相信,但沒有繼續問下去,隻說了句,“好吧。”


    周哲禾坐在車裏,遲遲不肯下去,嚴舟陽看到她難得還有害怕的時候,調侃的對她說,“害怕了?”


    周哲禾搓了搓滿是汗的手,解開安全帶,“怕?哪有你禾姐怕的?不怕。”


    嚴舟陽看著她遲遲不肯下去,“不怕,還不下去。我因為送你特意請了假,你可不能關鍵時候認慫。”


    周哲禾側過頭,有些哀求的看著嚴舟陽,“大陽,要不你跟我一起進去?以前我家還沒有家規的時候,我來去自由。現在我家突然多了那麽多的家規,我是真的怕了。”


    她雙手握在一起,衝著嚴舟陽晃了晃,委屈的說,“拜托,拜托。”


    嚴舟陽看她這副模樣,不忍心再拒絕她,解開安全帶,“好,我跟你進去。”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周哲禾的額頭,“替你打掩護。”


    周哲禾秒變臉,心裏的大石頭瞬間落下來,“大陽,你真好。”


    她握著拳頭的手伸出大姆指,指了指自己,“以後,你有難盡管找我。”


    嚴舟陽催促她,“趕緊下去。”周哲禾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扭門把手,嚴舟陽看她一副很小心的模樣,直接扭開。


    他們剛扭開,還沒進去,在他們身後傳來聲音,“怎麽不進去?”


    周哲禾被突然的聲音嚇到,她捂著胸口,緩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訕訕的看著他們,討好似的站在他們中間,攬著他們一人一個胳膊,“爸媽,你們去晨練去了?真早。”


    周佳森先衝著嚴舟陽打了聲招唿,“大陽來了。”然後秒變臉,沒好氣的對周哲禾說,“你昨晚去哪鬼混了?怎麽一整夜沒迴家?”


    周哲禾想要瞞天過海,“我迴了,我剛起,這不要去上班。”


    說完後,還伸了伸懶腰。


    朱夢文一臉慈祥的揭穿她,“你能早起?說實話。”


    周哲禾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試圖扯開話題,“爸媽,你們看這大早上的,還挺冷。我們進去說,進去說。”


    她拉著他們走進去,見著情況,她應該能應付得了,她還不忘衝著嚴舟陽揮手,示意讓他離開,嚴舟陽以為是讓他跟著進去。他便跟在他們後邊走進去。


    他們坐在沙發上,周佳森看到嚴舟陽,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水,“大陽,來,喝水。”


    嚴舟陽接過,禮貌的說,“謝謝叔叔。”


    朱夢文有些嚴肅的看著周哲禾,“大禾,家規的第一條是什麽?”


    周哲禾見自己怎麽逃也逃不開,認命的說,“不能晚歸。”


    朱夢文見周哲禾還記得,歎了口氣,“難得,你還能記住。”


    她也不把嚴舟陽當外人,開始語重心長的教育周哲禾,“大禾,從小到大我和你爸對你和你哥沒有什麽要求,隻是希望你們健康快樂的長大。後來,你們出國,我們一年一年的都沒見過,但我們兩個老家夥都知道國外很開放,我們怕你們迴了國會改不掉國外的那些習慣,所以,你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我們才想要著在你們還沒有結婚生子的時候給你們定定家規,讓你們改掉國外的那些不好的習慣。我們是為你們好。”


    從小到大,我們聽的父母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我們是為你們好。


    暑假本是可以休息,玩的時間,我們因為父母那一句,我們是為你們好,為了開學可以跟上老師的進度,為了可以考高分,才讓你們去上輔導班。


    我們理解父母,所以我們連反抗都沒有,乖乖的聽父母的話,去上輔導班。


    我們若是不想去,父母眼裏便會很失望,我們看到他們那樣的神態心情也很低落,可他們又何曾站在我們的角度看看我們的想法。


    一句我們是為你們好,包含著父母那濃濃的愛,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打著這樣的旗號來為我們好。


    周哲禾聽朱夢文說後,她理解他們,“爸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和我哥好,可我們現在畢竟早就已經成年了,我們是成年人,不可能什麽都依靠著你們。”


    周佳森聽後,“對,你們是成年了,可在我和你媽眼裏,不論你們是二十,三十,還是四十,你們在我們眼裏就都是孩子,既然是孩子,我們就還有管你們的權利。”


    周哲禾聽周佳森的意思,覺得他理解錯了意思,她急忙解釋,“爸,我的意思不是不讓你們不管我們。”


    她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兩個手指頭除了中間還有些縫隙,差一點就會挨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們能不能把家規簡化點,那麽的多的家規對我來說做起來有些困難。”


    朱夢文聽後,埋怨起身邊的周佳森,“你看吧,當初定家規的時候,我讓你少些幾條,你就是不聽,你看吧,現在孩子都記不住。”


    周佳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那不是想的多了,寫的時候就全寫上了。我現在就去刪減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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