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幾天,鬆酒骨頭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恢複了,決定出府走一走。


    炙和這人性子淡然,鬆酒想做什麽她都隨她,便跟她一起換上了男裝出了府。


    自己的房子雖在修葺,但那每個月的銀子卻是沒有斷過的,住在顧府的這大半個月,那銀子還是如數的送到了她手上,再加上從薛臨風手裏拿的,夠她揮霍一陣子了。她可是好久沒吃這正源酒樓的飯菜了,饞到不行。


    鬆酒帶著炙和一路走進了正源酒樓,“小二!來壺好酒,把你們招牌上個三四樣。”小二高聲答到“好嘞,客官您稍等!”鬆酒突然想起那晚喝醉酒與顧不言共睡一處的事,瞬間叫住了拿酒的小二,“小二哥,算了算了,酒不要了,酒量不行。”帶著炙和找一處不顯眼的角落坐下。


    “哎跟你們說啊,當今天子子嗣單薄,皇子隻出了五位,我可聽說,聖上怕是沒幾年了,現在幾位皇子明爭暗鬥,都眼紅著那個位置呢。”


    “我也聽說了,現在朝堂上皇子都開始拉幫結派了。”“我覺得,就屬太子和二皇子最有可能。”


    “何出此言?”那一桌幾個人都望著出聲的人,鬆酒也偷偷看了過去,那人見吸引了注意力,便得意洋洋的分析起來。


    “這大皇子一直穩坐著太子之位,手段可見一斑,二皇子卻是近幾年來唿聲最高的,五皇子又與他交好,這兩位怕是要聯合起來對付太子了,三皇子四皇子一個有勇無謀一個膽小懦弱,是萬萬爭不起這個位子的,所以我斷定,肯定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


    “那五皇子呢?”聽到提起了顧不言,鬆酒留起了心眼,想看看這人如何評價。


    那人搖了搖頭說“五皇子尚未成熟,雖與二皇子交好,但謀略卻遠遠不於二皇子,這二皇子近來可是已經在未雨綢繆了。”鬆酒聽他如此評價顧不言,心裏確實有些氣憤,顧不言哪裏不如人了,為何單他沒有奪位希望,真是個胡說的,便沒有再看過去。


    “小二,尚書大人包的雅間在哪。”鬆酒吃著吃著,突然聽到一個略感熟悉的聲音。


    抬起頭一看,一身黑色衣袍顯得那個人沉穩大氣,隻是散發出一股寒氣,鬆酒一直盯著他在迴想,到底在哪裏聽過他的聲音。


    那男人在上樓之時,眼神與鬆酒交匯了,那眉眼!鬆酒腦海瞬間閃過那天要殺她的蒙麵人,她不會看錯,那眼睛裏的殺氣如出一轍,上挑的眼尾多了一絲妖氣。


    鬆酒生怕他認出來,慢慢的轉過了頭,顯得不那麽心虛,那人卻是盯著鬆酒看了一眼便上樓了,鬆酒的手心都出了一層汗,心跳到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就隻有這短短一瞬間的眼神交流,他…應當不會認出她來吧,鬆酒有點僥幸的想。


    鬆酒一直心不在焉的吃著,炙和看了她幾眼,看不下去了說道“你自個兒選的地方點的菜,怎麽這會兒吃的好像心不甘情不願似的,臉色不好看。”


    鬆酒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是嘛?嗬嗬,可能是我突然感覺身體不舒服吧,所以臉色差了些。”


    炙和馬上拿過她的手,替她把了把脈,發現她心緒不寧,脈象有點紊亂,手心冒虛汗,以為這飯菜又被下了藥,馬上拿出銀針準備一試,鬆酒馬上按住她的手,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不是不是,這迴我沒有中毒,隻是可能這天太熱了,迴府就好了,迴府就好了。”


    炙和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難道是自己產生錯覺了?這天氣明明涼爽的很啊,搞不懂,沒中毒就好。炙和繼續拿起筷子吃著。


    鬆酒卻是如坐針氈,心想炙和一吃完就要趕緊拉著她走,那人看樣子暫時還不會出來,但是多呆久一點,就多一分被他認出的危險。


    炙和一放下筷子,鬆酒就拉著她火急火燎的往外麵走。


    到門口卻被小二給攔住了,鬆酒奇怪的看著他,小二板起臉說道“客官,您可還沒結賬呢,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鬆酒一拍腦袋,連忙賠不是,“不好意思啊小二哥,剛剛突然想起有事就著急了些,不會吃霸王餐的您放心。”說著便去拿口袋的銀子。


    突然一個聲音說道“不用了,我替這位公子付了吧。”鬆酒一抬頭,卻是那男子從樓上下來,走到鬆酒麵前,把銀子遞給了小二,小二拿到錢樂嗬嗬的走了。


    那人對著鬆酒行了個禮,說道“鄙人之前是否與公子見過麵?公子看著有點眼熟。”


    鬆酒袖子下的手緊張的篡緊了拳頭,麵上卻是雲淡風輕的說了句“公子說笑了,小生從未與公子打過照麵,又何來熟悉一說,可能是小生長的太大眾了吧,小生還有事,就先走了,多謝公子款待。”說完走上前拉著炙和假裝鎮靜的從他麵前走過。


    隻是那後背的涼意,卻是一直久久未散,他一直在盯著她的背影,鬆酒心裏一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不能露出慌張,幾步路她走出了一輩子的感覺。


    迴到府中,鬆酒整個人已經虛脫,臉色蒼白到可怕,炙和替了把了一次又一次脈,確定不是中毒以後才離開房間。


    鬆酒躺到了床上,想起白天與那個要殺她的人接觸,她汗毛豎立,差一點,如果他認出了她,她是不是又要被殺一次,這一次沒有顧瑾瑜在旁邊,肯定必死無疑,他的眼神如一條毒蛇,看著鬆酒的時候,她心裏直打顫。


    鬆酒洗去了一身疲憊,早早的便入了睡。隻是那酒樓迴去的太子,腦海裏一直在想到底在哪裏見過鬆酒,他可不會信她的,他們肯定見過麵,而且……她害怕他,顧離想到當時她被篡緊的衣袖,手指放桌子上敲打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勾起了嘴角,妖孽又有一絲嗜血。


    隻是他當然沒有看出鬆酒是個姑娘。


    ------題外話------


    快要簽約了,然後這幾天會多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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