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他們又繼續開始玩別的遊戲,我漸漸有些迷糊了,想去睡覺。


    “我先迴去了,有點累。”走的時候我特意向郝一鳴說一聲,省的他又以為我亂跑到什麽地方去。


    “啊?你一個人可以嗎?你記得路?”郝一鳴意外地轉頭看向我,此時我一雙眼睛眯瞪著,幾乎要睜不開了,精神上顯著有些疲憊。


    “沒關係,我完全可以,大不了迴去之後給你發條短信好了。”我擺擺手出了門,合上門之後,屋子裏的喧囂就與我無關了。


    走過一條較為安靜的走廊,之後再穿過幾個房子就到了大廳。


    現在正是午夜的時候,也有人因為疲倦,早早就睡了,但還是相當一部分的人坐在大廳裏聊天喝酒。


    原本想著早起去九嶷山國家森林公園,唿吸原始森林的自然清新的氧氣,可是瞧這光一個民宿,就這麽多的客人,而又靠近那個著名景點的旁邊,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個時間段再去吧!


    好不容易迴到房間,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沒帶鑰匙的事情,現在鑰匙在我一門之隔的房間裏麵。而另一把在郝一鳴的身上。


    可能是接近房間門口了,整個人卸下了防備和警惕,身體頗為虛軟的靠在門框上,眼睛也控製不住的合上,又勉強睜開。


    ‘哢噠’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到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裏麵還是外麵,我猛然一下驚醒,抬頭望去一個黑影遮住了我的燈光。


    “把你嚇醒了嗎?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想把門打開,再抱你進屋的。”郝一鳴瞧著我驚訝而瞪大的眼睛,蹲下身子,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而幽離,就像深海的旋渦冰冷深沉,但在其中有感覺到迸射出的柔光和溫情。


    我扭過頭去,不想對視他的眼睛,我感覺那雙眼睛仿佛要叫我看出來,把我內心所有的肮髒陰毒全部翻湧而上。


    亦或是它們太耀眼,快把我吞噬進去。


    “自己能起來嗎?”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殘了。”我不客氣的反駁道,扶著牆站起來,腳有一瞬間的發麻,是折合在一起太久了。


    “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房間的盡頭是一麵牆,牆上掛著鍾,距離我迴來的時間也就十幾分鍾。


    “你出門的時候什麽也沒有帶,我想你也可能也忘了帶鑰匙,況且我也感覺挺累的,然後就想迴來睡覺。”


    進去房間,裏麵還殘留著冷氣。我很想去衛生間一趟,然後出來就睡覺,可是畢竟有個大活人在自己的房間裏,何況還是男性,我有些不適應。


    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就一個人跑到陽台上去。等我出來之後,他還在陽台那裏看著星星。


    雖然很累,但我依舊還能堅持將自己新買的,洗過的床單被罩鋪在床上。


    “我們分配一下床吧!”我對著陽台說著,他進入房間鎖上了陽台,還嚴密地拉上了落地窗簾,這一整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我的腦子裏突然顯現出幾個不合時宜的畫麵,頓時臉皮滾燙。


    懊惱自己平時看的書實在過於大膽前衛。


    “嗯?你新買了床單和被罩,其實櫃子裏麵有新的。”


    “哦,沒關係,我睡覺習慣用這種的,所以我就特意買了這種布料的,如果你有其他的偏好的話,你可以留出你睡覺的那一半。”


    “不用,我直接在地上睡,你睡床。”黃一鳴從櫃子裏拿出床單和一床新的被子,準備鋪在地上打地鋪。


    “床很大的,完全沒有必要,而且你是花錢來旅遊的,又不是找罪受,這地板又潮又濕,夜晚山裏還可能會有毒蟲,睡在床上安全一些。”


    “沒事,我可以。”沒想到他性子還挺倔,堅持自己的那一套原則。


    “睡床上,要不然你去關琦關之和的房間裏麵打地鋪。”我斬釘截鐵的說道,話裏麵不含任何一絲猶豫的意味,我本來就是一個霸道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樣,我有什麽好裝的。


    況且不說的強硬一點,這家夥根本就扭不動。


    “……”郝一鳴愣的呆在原地,眼睛透出琢磨不明的意味,我才懶得猜想,鑽進床上的左邊,留下一大片空給他。


    我閉上了眼睛,房間裏異常的安靜過了良久,郝一鳴好像已經考慮的清楚。我聽到他去了一趟衛生間後,我感覺到他在盡力的控製聲音,我仍聽到些許的聲音,環境是尷尬而又曖昧的。


    睡在床上,因為身體和精神是那麽疲憊,可是我大腦卻很清晰,這一時刻反而沒有要睡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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