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一如平常,拿了瓶礦泉水去到主臥裏麵。


    看著他的後背,默默地思索著,現在男生對穿衣觀念都已經到了這麽自由的地步了嗎?


    轉念一想,過去的一段時間,我頭腦發熱,不知道做過多少開放的事情,這一件兩件的還算是事嗎?


    我也不在乎了,喝了杯水以後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兩天的時間,我們就這樣的重複著單調的生活著。


    將看完的十幾本書歸還,在假期的最後一天----端午節,他們兩個得迴家跟家人過節,於是上午的時候我們就離開了市裏。


    全部最後的一個月裏,除去這30本書,我們又將剩下的資料全部粗略的背記一遍。白天黑夜,我的案前都被書本堆積著,甚至上課的時候我都會偷偷的在座位下麵看書。


    比賽的結果也沒有辜負我這一個月的辛苦,五千塊的獎金,用紅包封住,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心裏麵充斥著難以言喻的自信喜悅。我想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嘉獎。


    之後,由於我一個月都在準備比賽而忽視平時的課程的弊端,也很快的暴露出來,月考的總成績竟然排到了班級倒數後十名,也就是語文成績勉強可以拿得出手。


    我感到班主任好幾次對我欲言又止,我想著他可能是要跟我談話了,為了躲避這種恐怖的事情,我毅然決然的加入了學校編輯部。


    誰也沒有想到,一開始幾個老師和編輯部的成員輪番的勸我,都沒有被打動,現在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其實看著他們驚訝的神情,我心裏想著,如果不是加入後可以多了一個躲避班主任的理由,我才不趟這趟渾水呢。


    果然我的想法得到了驗證,隻要班主任一有苗頭想找我,我就立馬奔向編輯部,一個小小的教室現在已經快成為我的避難所了。


    編輯部的成員大多是尖子生,各年級段的都有。編輯部的總審稿人是尖子班的語文組老師張麗雅,現在呢,是帶郝一鳴他們班。


    每周五下午我都需要交篇稿子給她,有時候他不會在辦公室裏,那我就需要去尖子生的教樓,或者說是郝一鳴他們班門口等她。


    張老師習慣拿到稿子就會看,然後立馬就會提出修改的意見。幾乎每次送到辦公室時候,她不在,還必須要去到教室門口等她,因為每周五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她的課。


    那天下午又是如此,我早早的放學了,拿了稿子準備交給她,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迴家,可是他們的課還有足足十幾分鍾,我在教室門口站著,有時透過窗子看他們上課情況,也會有同學迴望過來。


    天氣越發的熱了,六月,我們的教室已經夠敞亮,窗戶、門和風扇全部都打開,依舊感到燥熱無比,而尖子班的教室門窗緊閉,仍然能從縫隙中透出涼意來。


    我站在他們班的後門處,隱蔽著自己的身形,前提是我來的時候最後排靠窗的位置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偏瘦的女生,這次竟然是郝一鳴和章邯。


    章邯在獲獎之後,我們兩個就沒有聯係了。他對於我最後說的一句話就是,在比賽之後的一句感謝,隨後拿著證書就消失不見了。


    從張彤的口裏我也知道了,尖子班拿著證書是可以申請清北的夏令營,拿到保送資格。


    當時聽她說的時候,我眼睛一亮,問我也有保證書的一半,那麽我可以申請嗎?她笑了笑,然後說,這種資格是僅僅限於尖子班的,而且人家還要求各科成績都達到十分的優秀,你現在隻有語文及格了,你說呢?


    我悲哀的低下了頭,一臉哀怨的看著她,自從我墮落到倒數後十名,她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章邯看見我之後點了點頭示意,我無視了他。這種陽光大男孩兒笑裏藏刀,心思密如針,接觸一次就可以了,怎麽可能他拿著一根草甩一甩,我搖著尾巴貼上去呢?


    至於他身邊的另一個人,我也不能期待他對我會有什麽好顏色,一視同仁罷了。


    總算熬到他們下課了,室內的幾個女生,我看到她們冷的渾身發抖,從幾個男生身上扯下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而室外的我恨不得將自己身上那層皮扒了,泡進深潭裏。


    鄭老師接給我的稿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這次可算是一次通過了。


    她看起來有急事,匆匆的拿著稿子就離開了,我站在後麵還有點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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