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之和的號召力是很強的,在她帶動下竟然又有不少的學生捐錢。


    我皺著眉頭不說話,對他們行為嗤之以鼻。自己的錯誤沒有承擔,總是從別人的身上吸血,不知道這感情牌,這班級友誼到底能為他們謀多少的籌款。


    最後,她索性拿出一個鉛筆盒依次到每個座位上收錢。


    張彤看到那幾個沒受到處罰的人,也交了部分的錢,神色糾結矛盾。孫思思也皺著眉頭不說話。


    “怎麽辦?我們交嗎?”張彤問著我們兩個,希望能趕緊做出個決定來。


    “受不了,想著法從我們這邊搞錢。”孫思思憤怒的摔著書,眼神瞪著關琦的方向。


    “交吧,捐個兩塊錢的,三塊錢的都可以。”雖然他們的行為很令人反感,但是起碼沒有把事情做絕,沒有規定每個人必須要賺的錢款的底線。


    “對哦,也不一定要交那麽多,交個一兩塊錢的就可以了。”張彤恍然大悟,從背包的拿出一大雜團在一塊的錢,其中抽出兩張一塊錢,用手給展平。


    很快,班長的鉛筆盒就出現在我們這排,第一眼一看上麵的幾乎全是十塊20塊50甚至100的。


    “他們都是暴發戶嗎?”張彤翻著白眼竊竊私語的說。


    我們沒有一個個交,直接將五張一塊錢放在鉛筆盒上。關琦頓了一下,沒有往前走,她一直都在那裏待著,眼神冷不丁的看著別人,臉皮繃直。


    我們知道她在旁邊,但是我們沒有看她低著頭繼續看書。


    “不是,你們就這麽窮嗎?”她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在相對寂靜的班裏級裏顯得特別的突兀。


    我們聽著感覺到非常的刺耳,懶得反駁她了,想知道他估計吐槽了一句,應該就可以離開了,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可是她沒有想著要放過我們。明明我們不是肥羊,可是她卻熱衷於逮著我們三個宰。


    “你們這做的,我都無語了,我們這些要交賠款的都捐了好些錢,你又不需要交賠款,你覺得這些合適嗎?”關琦質問的口吻說著,關之和看到這個情形,立馬就過來了,她可能又怕我們會吵架。


    “首先交賠款那是你們應當的,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再者捐錢已經是仁義了,捐多少都是情分在了。”我反駁道。


    “捐錢不都是自願的嗎?有多少給多少唄,這倒好,捐的少,你們不感激還落埋怨了?”孫思思少見的硬氣,我側著臉看她一下,眼神中滿是敬佩。


    “本來你們不也能受益嗎?捐錢後,你們也可以少賠一點,說的好像你們吃多大虧一樣。”張彤看不下去,也嘟囔兩句。


    “你知道班裏有多少人幫大家一起扛的,他們,家長叫了、挨批了、寫反思還要賠錢,你們什麽都沒受到,還在操場玩了兩天,現在最後了,起碼你得表示一下吧。”關琦臉色漲紅,嗓音有點嘶啞,看著要哭出來一樣,其實這就是她說話的特色。


    那些不明就裏的同學,已經開始指責了。其實現實就是這樣,如果你不下水,你不付出點什麽,那些付出了的人就會對我們心存不甘。


    “他們是自願的,說的好像我們受了多大益一樣,禍是你們闖出來的吧,那些人他愛幫忙扛事,那是他們的事情。你要是覺得很感激,你多謝謝他們,你不要給我們找事。這幾天修這多媒體每天嚷嚷嚷嚷的給我們造成麻煩嗎?難道你覺得什麽事都是應該的?憑什麽?我欠你們的?”我才也迴看了班裏的視線,眼中的神色不明,但都是不善的。


    “反正我們就捐這麽多錢,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那你就到老師那邊告我們好了。”孫思思也懶得搭理他們,繼續低頭看自己的小說。


    我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確實氣壞了他們。


    “關之和連買書的錢都捐了,而且想著的還是班級同學的事情。你們才捐這點,態度正氣的不得了,迴頭你們要是遇到事情,你們可別求著其他人幫你。”我確實聽不得威脅的話。


    “哼,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救急不救窮,你要是重病在身,急需用錢,那看在我們同學情誼,能捐我也就捐了。可是這明明就是你們應該負的責任,你自己應該賠的,就是賠的錢,懂嗎?就算是意外,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憑什麽總是對我們吆五喝六、說三道四,拿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來套我們?關之和捐了就捐了,難道我們沒捐嗎?捐的少就有罪?那要捐多少?給你捐個千二百八?”


    “你要是嫌少的話,可以還給我。”說完,關琦把那五塊錢扔過來,在空中像雪花一樣飄著掉在地上或者課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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