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花廳裏還是一派的杯觥交錯,歡聲笑語。


    這幾個月來,眾人分散在各個崗位上還從未像今日這般齊聚一堂。


    一時間,大家不論年齡、身份,皆是移樽就教。


    等到大家都打成一片時,蘭卿語便吩咐慧珍多看顧這裏,自己則先迴屋休息去了。


    慧珍想著自家主子剛迴來,就到處巡查也確實累了,所以忙催促蘭卿語迴去休息,自己看著。


    蘭卿語離開花廳,便先去了沈氏的院子。


    “娘。”


    沈氏剛剛安頓好蘭卿辭,迴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自家女兒進了院門。


    “語兒,前麵酒席散了?”


    蘭卿語搖了搖頭,上前挽著沈氏一同進了屋:“沒呢,讓慧珍看著呢,我過來是想跟您說個事。”


    母女倆一進屋,沈氏倒了一杯水遞給蘭卿語:“什麽事啊?明兒個說也一樣嘛,你剛迴來就忙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下才是。”


    蘭卿語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娘,我想挑個日子,我們搬迴村裏住,這處宅子我準備收拾成咱們蘭氏集團辦公的地方,以後讓鳳樂他們都在這裏辦公,開會。”


    沈氏想了想,點頭道:“是這麽個理,咱家房子都蓋好了,可漂亮了!是該搬迴去了,小辭還要上學堂呢,而且鳳樂那幾個孩子成天跑來跑去的也是辛苦,約人談事也沒個固定的地方是不成。”


    “是啊,蘭苑這裏,後一進是繡坊,我不打算動了,我打算把前院整改成辦公的區域。”


    “嗯,行,搬家挑日子是大事,那我明日迴府城去問問你爹,這喬遷辦酒席都要你爹出麵的。”


    蘭卿語知道這一習俗,她點了點頭,“行,那就辛苦娘了,對了讓小辭跟蘭柏就不用迴去了,我同劉爺爺說聲,讓這兩小隻跟著先迴村裏吧,學堂那邊就跟這虎子一起去吧。”


    沈氏想了想說道:“我看行,就讓這臭小子迴去上學堂吧,文院長教導小夜那孩子的時候,讓他旁聽,結果呢,小辭那家夥屁股上跟長了針一樣,成天就知道帶著蘭柏到處瘋玩,我看是要迴去收收心了。”


    說到小夜,蘭卿語想到今日開會的時候,褚老好像是想要跟自己單獨說什麽來著。


    估計應該是跟小夜有關,想起小夜,蘭卿語又不自覺地想到了小夜的身世,難道褚老要跟自己說這個?


    壓下心底的疑問,跟沈氏說完話後,蘭卿語便迴了自己的院子。


    果然,剛到院子門口,便看到慧珍跟褚老等在自己的院子門口。


    “慧珍,褚老,你們找我有事?”


    聽到身後的聲音,褚老忙轉身行禮道:“見過主子,屬下想跟主子說下小夜的事,故而讓慧珍姑娘帶屬下過來,打擾主子您休息了。”


    聞言,蘭卿語擺了擺手:“沒事,我也剛從我娘那裏迴來,慧珍你先去忙吧。”


    慧珍看了看褚老,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便屈膝行了一禮退下了。


    見主子讓慧珍走了,褚老心裏明白,主子這是對小夜的身份有了疑心,不過想到主子為自己和小夜做的,他腦中一時思緒萬千,不知該不該對主子和盤托出,可是事關重大,要是……


    看褚老一臉的糾結,心事重重的模樣,蘭卿語心下了然。


    “褚老,有話但說無妨,我們認識這麽長的時間,我的為人想來褚老還是明白的。”


    聽到主子的話,褚老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須臾,他抬頭一雙矍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蘭卿語,咬牙道:“主子,小夜不能參加科舉!”


    聽到這話,蘭卿語隻是有一瞬的詫異,隨後麵上便又恢複了平靜。


    她沒有問為什麽,隻是這樣靜靜地等著褚老說下文。


    見蘭卿語麵上並沒有任何反應,褚老繼續說道:“小夜這孩子身份特殊,如果參加科舉,那麽有朝一日小夜暴露人前,必定會引來追殺我們的人!”


    褚老說到後麵,情緒已經有些激動了。


    半晌,沒有聽到蘭卿語的迴答,褚老還待說些什麽時,就聽到蘭卿語語氣平淡地問道:“追殺你們的人是朝廷的人?”


    褚老沒有出聲。


    蘭卿語繼續問道:“如今,我身後這麽大一幫人,我總要為了他們考慮一二,再說了,如今你跟小夜都是我的人,我總要知道是誰在背後追殺你們吧?了解一下敵人,也好做準備不是?”


    聽到蘭卿語這樣說,褚老緊繃的身體終於緩緩放鬆下來,他環顧四周,低聲道:“事到如今,屬下願意對主子說出實情。”


    蘭卿語看褚老這般凝重的模樣,便帶著褚老進了院子。


    褚老當即跪下,鄭重道:“不知主子可知道‘玄澤穀’當世最為神秘的地方,相傳那地方有著讓人長生不老的密法,是飛升的仙人曾經落腳的地方,那裏住著仙人的門徒。


    玄澤穀避世,眾人遍尋不到,實際上是因為這處地方有一家族負責守護玄澤穀,名為守穀人。


    小夜,則是看守穀門的楚家嫡係後人!


    長生不老,飛升成仙,這八個字是多少人都寤寐求之的,可是滋生了多少人的貪欲。


    楚家二房便是其中一個,楚家守護穀門多年,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給自己招來橫禍的竟然是自己人,當年楚二爺想要執掌楚家,登上楚家家主的位置,這樣就能獲得進出玄澤穀的權利,因此他與族中長老朋比為奸,將嫡係一脈誅殺了個幹淨,屬下隻是當年大夫人身邊的侍衛,受夫人所托,將還在繈褓中的小公子救出逃了出來。


    楚家長房,老爺夫人還有大公子,全都盡數死於那場動亂。


    而那楚家二房以為殺光了老爺一家,登上家主之位便可以得到進出玄澤穀的權利,沒成想,他還是進不去,後來穀內的來了人告訴他們,血脈未斷,密鑰不變。


    從那以後,楚家便不遺餘力地追殺我跟小公子,我也因此身中劇毒,若不是遇上主子,怕是……”


    聽完褚老的話,蘭卿語心中也是激蕩不已,這個玄澤穀看來跟修真界有關了。


    如此,得找個機會去看看才是。


    她扶起褚老,歎聲道:“起來吧,小夜我把他當弟弟,您我也當長輩,你們的事就事我的事,今後這話不要對外人說了,明日起,你帶著那些孩子去府城吧,住在蘭宅,離小夜近些,你也可以看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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