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幾人行至香積鎮,在一間客棧裏住下了,卻偶然間遇到了下山辦事的趙誌敬和鹿清篤等全真教弟子。


    趙誌敬礙於有小龍女和李莫愁這兩座大山在旁邊,他不敢輕易上前動手,便隻能忍著怒氣坐在另一張桌子旁,用仇視的眼神死死盯著楊過。


    楊過不想理他,白了一眼趙誌敬,便和小龍女說話去了。


    “姑姑,這個趙誌敬還真是礙眼得很。我一看到他那招人恨的模樣,就想去狠狠打他一頓。”


    小龍女沉聲迴道:“別多事。”


    “哦。”


    程英好奇問楊過,“楊大哥,你和那個道士有什麽過節嗎?為什麽你們兩個看起來都很仇視對方?”


    楊過冷笑一聲,迴道:“哼,他當然恨我了!我刺傷了他,又讓他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以他這小肚雞腸的性格,早就對我恨之入骨了!我也看不慣他,他這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以前在全真教就處處針對我,還故意刁難我,我為曾經拜這樣的人為師而感到恥辱!”


    程英驚訝說道:“啊?他曾經還是你師父嗎?”


    楊過劍眉一皺,語氣非常不悅地說道:“我才不承認他做過我師父!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不配做我師父!”


    程英疑惑地看著楊過,還是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時,從客棧外進來一個小乞丐,匆匆跑到趙誌敬麵前,神情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快速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了趙誌敬,便立即走出了客棧,看起來非常可疑。


    趙誌敬一打開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便略顯驚訝地急忙將信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裏。


    然後他借故和弟子說自己還要去買點重要的東西,讓其他人先自行迴山去。


    其他弟子聽自己師父如是說,也沒什麽異議,便順從地答應了。


    趙誌敬吩咐了幾名全真教弟子幾句後,便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客棧,看起來是有十分緊急地事情。


    楊過一看那個卑鄙的趙誌敬就覺得他定是沒什麽好事,便想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鬼。


    “姑姑,師伯,你們幾位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看看那個混蛋又有什麽陰謀詭計!”


    程英立馬說道:“楊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


    楊過思考片刻,點頭道:“也好,我們快跟上去!”


    “好。”


    陸無雙心想,可以懲治壞人怎能少了自己?於是,她也跟著喊道:“喂,教訓那個大壞蛋怎麽可以少得了我?你們倆別想撇下我!”


    楊過見陸無雙腿腳不便,便有點擔心地說道:“你就別去了吧?”


    陸無雙不服氣道:“怎麽,你們瞧不起我是嗎?我輕功可不比你們差!”


    楊過扯了下唇角,笑道:“那隨你吧,你若是追不上我們,我可不會等你!”


    “哼!你少看不起人,我輕功好的很!”


    聽她如此說,楊過程英便也不再阻攔。


    不過李莫愁卻喝止道:“陸無雙,你是不是想趁機逃走?”


    陸無雙弱弱迴道:“師父,我怎麽敢逃跑?你功夫如此了得,我逃多少次都會被你找到。我隻是和他們一起去看看那趙誌敬有什麽陰謀而已,等事情解決完就會迴來的,你不必操心!”


    李莫愁倔強地冷哼了一聲:“哼!狡辯。”


    三人不再多言,轉身準備出客棧。


    卻在出門之時聽到李莫愁略顯尷尬的喊道:“無雙,路上……小心點!”


    陸無雙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扭頭再確認一次,“師父,你剛剛說什麽?”


    李莫愁端起茶杯假裝悠閑地喝起茶來,不過在杯沿即將碰到嘴唇之時,又重複了一句,“路上小心!”


    陸無雙聞言心中既是驚訝又有點感動,縱使李莫愁強迫自己留在她身邊,可對自己卻也沒真有何怠慢之處,有時竟令她感覺從李莫愁身上尋到一點自己失去地母愛。


    可這種異樣的情感卻讓她很是苦惱,她娘是被李莫愁所殺,李莫愁也隻是因為對她爹的承諾才留她一命的,可為何她卻總是對李莫愁下不了毒手?她內心著實煎熬。


    陸無雙眼中微微含著淚光,略帶哽咽道:“多謝師父關心!弟子去去就迴!”


    說罷,三人幾個快步,便出了客棧。


    待陸無雙走遠,李莫愁才將剛剛放在嘴邊沒喝的茶水放了下來,喉間似是還有一聲輕歎,眼神有點落寞,隻是聲音極小,連小龍女都沒聽清。


    小龍女也不太理解李莫愁為何會留自己仇人之女在身邊,還教她武功,隨即她問道:“師姐,你為何會留陸無雙在身邊?她不是那個負心漢的女兒嗎?你不殺她,反倒留下她,還收她為徒,這是為何?”


    李莫愁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便冷著臉麵無表情的迴道:“我留下她自有我的打算,這事你不必多問!”


    小龍女見她不肯正麵迴答,便也不想再詢問,畢竟也和她沒多大關係。


    “既然師姐不想說,那我也不想再多言。”


    二人吃完了飯,便都迴了自己房間。


    楊過和陸無雙程英三人,跟著趙誌敬一路來到城外的一間破廟外。


    三人躲到牆角處,楊過突覺心口一陣疼痛襲來,再將左邊袖子掀開一看,那預示情花毒期限的黑線已到了肩膀處,離心口處已不遠了。


    楊過心中不免開始擔憂起來,這情花毒時間越久,不用他情動,也會自己頻繁發作,想來他的毒定要快快解了,不然他屆時情花毒發作,必定當場斃命。


    楊過放下袖子,佯裝無事,繼續和其他二人一起監視趙誌敬。


    正當三人疑惑趙誌敬為何來這裏的時候,從佛像後出來幾個身形高大的身影。


    走在最前麵的那人,楊過最熟悉不過了,那身影化成灰他都認得,就是和自己打過多次交道的蒙古王子霍都。


    楊過低聲說道:“原來是霍都!”


    其餘兩人驚訝道:“霍都?!”


    “嗯,聽他聲音就知道是他了。我和霍都已經打了很多次交道了,他的身形,我一看就看出來了。”


    陸無雙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剛剛也覺得他看起來挺眼熟的。”


    “嗯,這霍都還真是陰魂不散。上迴剛將他打得狼狽不堪逃迴蒙古,沒想到又卷土重來,又想來中原搗亂,真是卑鄙無恥!”


    “是啊,蒙古人真是太可惡了!”


    程英問道:“楊大哥,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楊過迴道:“別急,我們再看看。”


    “好。”


    隻見趙誌敬笑嗬嗬地走了進去,對著霍都說道:“嗬嗬嗬嗬,霍都王子,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霍都走向趙誌敬,略帶氣憤的扯了下唇角,迴道:“哼,上迴在你們全真教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你說我能好到哪裏去?上次迴去後,我可是被我們大汗狠狠訓斥了一番,還打了二十大板,現在想想都覺得疼。”


    還有他那時中了楊過的玉蜂針傷沒好,大汗又將他打了板子,當時是痛得他死去活來的,那痛楚令他真是終生難忘!所以,霍都發誓,此生不殺楊過,他誓不為人!


    趙誌敬見到霍都對楊過滿腔的恨意,心裏自是得意非常。霍都對楊過痛恨至極,那便是和自己是同一戰線的,隻要可以殺了楊過,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況且,霍都還答應了自己,可以幫他坐上全真教掌門,那可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他又何樂而不為?


    趙誌敬假意勸慰他道:“王子,上次都怪那楊過,要不是他從中作梗,你的計劃也不會失敗。不過這次有我幫你,你們的大計一定可以成功的!”


    霍都甚是滿意的笑道:“不錯,這次有趙道長的幫忙,我們一定可以成功!哈哈哈哈……”


    趙誌敬也跟著肆意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破廟外的三人已經看明白了,這趙誌敬怕是已經成為了蒙古人的走狗了。


    楊過心想,趙誌敬和霍都一起聯手裏應外合對付全真教,想必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將全真教一舉殲滅,永除後患。而另一種則是裏應外合,將趙誌敬推上全真教掌門的位子,從而利用趙誌敬將全真教收入蒙古掌控,繼而又可以讓全真教弟子幫蒙古人攻打襄陽,從而拿下入主中原的門戶。


    細想一下,還是第二種情況最有可能。既能有個名門正派領導中原武林為蒙古效力,又可以讓全真教率領群雄對付反抗者。這可比直接覆滅全真教來得劃算多了!


    陸無雙忿忿不平說道:“沒想到全真教居然出了趙誌敬這麽個禽獸不如的混蛋!簡直是丟我們大宋的臉!我這就去殺了他,以絕後患!”


    陸無雙說完就想衝進去解決趙誌敬,卻被楊過和程英拉住了。


    “表妹,別去!你打不過他們的!”


    “是啊。以你的武功,恐怕連那趙誌敬都打不過,何況還有武功高強的霍都和他的打手!”


    陸無雙氣憤道:“那就這樣看著趙誌敬通敵賣國嗎?”


    楊過簡單迴道:“你先別激動,我們先迴去,待會兒再商量對付他們的辦法!”


    程英順勢對陸無雙鄭重地點頭,“是啊。我們先迴去再說!”


    陸無雙見他們兩人都這麽說了,便隻好跟著他們迴了客棧。


    可誰知在迴去途中,卻遇到了兩個與楊過有著深仇大恨的人,那便是被楊過破壞了自己的婚禮的公孫止,還有大難不死對楊過恨之入骨的戒空。


    公孫止和戒空迎麵走來,抬眼一看,對麵不正是他們要除之而後快的大仇人楊過嗎?


    那可是此生宿敵,不死不休的仇敵,戒空一見楊過便擺出架勢,嘴裏喊道:“楊過,你這混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這真是老天有眼啊!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楊過三人一看戒空死而複活,皆是震驚得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楊過驚道:“戒空?!你為何沒死?”他那天那掌可是下了狠勁的,又是打向他心口,戒空居然還能不死,這真是天下奇聞!


    戒空聞言卻是狂笑,“哈哈哈哈……,你當然想我死了,我也以為自己死了!不過奈何天不收我,我天生命硬,死裏逃生,又活了過來。老天讓我不死,就是要我來取你賤命的!楊過,拿命來吧!”


    說完,戒空不再廢話,朝著楊過便強攻而去,使出了自己的殺招。


    公孫止倒是先不急著出手,他想著這戒空此時已是紅眼,不殺楊過誓不為人。那就等他們打出了結果再看好了,也省了自己些許力氣。


    而且,這楊過身旁的兩個姑娘生得清純水靈的,還不如先將她們二人製服,好好享受一番。


    而陸無雙和程英見戒空似是不要命的攻擊楊過,便也出手幫他抵擋戒空。


    戒空見三人一起攻擊他,隻對付楊過一人他還勉強可以,但多了兩人,他卻是沒有勝算的。於是,他立即對後頭的公孫止喊道:“喂,師弟,你別傻站著了!你不是也和楊過有仇嗎?你還不來幫忙?今天若是被他逃了,你可甘心?”


    公孫止當然不想楊過逃了,這次沒小龍女和李莫愁這兩個強大後盾,他和戒空兩人倒是可以收拾了眼前三人。


    “好!師兄,我來助你!”


    公孫止不再猶豫,一個翻身便跳至楊過麵前,手持刀劍狠絕地向他攻去。


    公孫止有閉穴功伴身,可是所向披靡,楊過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陸無雙和程英奮力攻向戒空,想替楊過阻止戒空的攻擊。


    可奈何戒空內力比他們強勁,沒多時,二人被他幾招打倒在地,而後被他迅速點了穴道,無法再起身幫忙。


    戒空邁著具有極度令人森寒的步子,嘴邊帶著邪惡危險的笑容,來到楊過身後,然後快速打向他背後。


    楊過對付公孫止已是筋疲力盡,縱然知道戒空在身後,也無暇再顧及他,硬生生被戒空打了重重一掌,而後向前傾倒,口中一口鮮血吐出。


    前麵公孫止也狠厲的向他襲來,楊過情急之下隻能先擲出三根玉蜂針暫做抵擋。


    公孫止見他擲出玉蜂針,隨即抬手用兵器擋下。


    楊過便趁此空檔向前逃去。


    “追!”


    戒空一聲大喊,公孫止便跟著戒空一起追了上去。


    而破廟內的趙誌敬和霍都也聽到了打鬥聲,立即對視一眼,隨後一起一行人快速去了打鬥之處。


    公孫止和戒空追著楊過來到懸崖峭壁邊,楊過已是無路可逃,隻能轉身麵對兩個要殺自己之人。


    “哈哈哈哈,楊過,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戒空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


    公孫止也跟著在一旁陰冷的笑著。


    而循聲趕來的趙誌敬和霍都,一看兩人是追殺楊過至此,也心中得意起來。


    趙誌敬大笑叫道:“哈哈哈哈,楊過,想不到你有如此多的仇家!哈哈哈哈,今天被我等遇到,算是你倒黴!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霍都也向前走了幾步,搖著扇子陰笑道:“嗬嗬嗬,楊少俠,別來無恙啊!前幾次我被你打得落荒而逃,這迴,我可是得好好和你算算這幾筆賬了!”


    說罷,他快速收起偽善的笑容,將扇子一打,收於手中,露出狠絕地眼神,“楊過,今日有這麽多人要殺你,我看你必死無疑!”


    趙誌敬上前大叫道:“哥幾個,今日便是我們一雪前恥之時!廢話不必多說,直接上去,將楊過那個小畜生大卸八塊,讓他死無全屍!”


    其餘三人一起整齊大聲迴道:“好!”


    四人排成一排,隨著懸崖之上狂嘯的風聲,向楊過一步步逼近。


    楊過眼見情勢危急,便隻能出聲假意拖延。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四人竟聯手一起對付我,我楊過不知是該感到榮幸還是該感到恥辱?”


    霍都感到不解,出聲問道:“楊過,你說什麽?”


    楊過嘴角掛著血絲,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輕蔑說道:“哼,你們四人對付我一人,真是給我楊過莫大的麵子。可是你們每一個都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之徒,我楊過若今天死在你們手裏,是對我莫大的侮辱,我楊過死不瞑目!”


    霍都聞言冷笑道:“嗬嗬,楊過,你想用激將法讓我們和你一對一嗎?不過你已死到臨頭,我們其中隨便一人都能取你賤命,你不必多作無畏掙紮,受死吧!或許我會對你仁慈點,讓你感覺不到痛苦的死去。”


    “哼!說的還真是好聽啊!你慣會花言巧語,連我都自愧不如。霍都,你不是想要得到古墓派的寶藏和武功秘籍嗎?”


    霍都一聽寶藏,心中有所顧忌,便急忙走上前幾步,低聲問楊過:“你說,寶藏在哪兒?”


    楊過邪魅一笑,小聲迴道:“寶藏就在……”隨後突然扔出一根玉蜂針,射向霍都。


    霍都察覺不對,立即側身躲過了玉蜂針,怒道:“該死的!竟敢戲弄本王,我要你命!”


    霍都朝楊過打了一掌,楊過吃痛向後退了兩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卻是直接吐到了趙誌敬臉上。


    趙誌敬本就對楊過恨極,這下又被他吐了一臉血,已是氣衝腦門,拿起劍便向楊過砍去。


    楊過出手艱難抵抗他的攻擊,而戒空也已按耐不住,出手和趙誌敬一起攻擊楊過。


    戒空使出全力打了楊過一掌,楊過痛得跪倒在地,此時,他已是強弩之末。


    楊過強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站於幾人麵前,“趙誌敬,霍都,戒空,公孫止!你們幾人聽著,我楊過死後,必會變成厲鬼來找你們索命!”


    趙誌敬不屑地笑道:“小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我今日必定要讓你死無全屍,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趙誌敬說完,便提劍上去。


    楊過扔出最後一根玉蜂針,射向趙誌敬。他此時身受重傷,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了,自然也沒射準。


    趙誌敬側身躲過了楊過的玉蜂針,卻更是怒不可遏,大叫一聲:“畜生!你屢次殺我,欺師滅祖,我已然不能留你!”


    說罷,他一劍狠絕的揮去,便將楊過擲出玉蜂針的右臂砍了下來。


    那斷臂如柳絮般,輕飄飄掉落到了懸崖之下。


    而後便是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啊————!!!”


    霎時,空中飛濺出一條血路,血染雪衣,迷了楊過的眼,染紅了天空。


    而楊過斷臂處噴湧而出的鮮血,卻飛濺到了趙誌敬那陰狠猙獰的臉上。


    饒是霍都和公孫止這種心狠之人,也嚇得愣住了。


    隻戒空卻是想將楊過趕盡殺絕,揮出一掌,奮力擊向奄奄一息地楊過,將之打落下了萬丈深淵。


    楊過帶著淒厲地慘叫聲,墜入了無底深淵。


    “啊—————”


    楊過淒厲的慘叫聲一直迴蕩在深淵之中,不絕於耳。


    四人見楊過已摔下萬丈深淵,又被斷了一臂,心想他身受重傷,定是必死無疑了,便都放心地離開了懸崖之上。


    楊過身體一直沉沉往下墜,心想今日應是自己的死期了。


    可是他還有好多事未完成,他還沒成為一代大俠,沒受世人景仰,還沒娶到郭芙,還沒向那殺他的四人報仇,還有好多好多……


    最後落地之時的念想,也隻剩下郭芙那一如往昔的明媚動人的笑容了。


    他想去抓,卻和最初那般,始終抓不到,如幻影般隨風消失了。


    隨後他拚盡最後一絲氣力,絕望而淒然地說了句:“芙兒,永別了!希望來世能和你做夫妻!”


    說罷,他帶著絕望和不甘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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