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帶著餘詩琴脫離了危險,才意識到一直緊抓著大波浪美女的手沒放。之前他有留意到之前餘詩琴對肢體接觸很敏感的樣子,慌忙鬆開了手。


    餘詩琴的心怦怦直跳,精致的鵝蛋臉漲得通紅。她今天晚上經曆不說在同事之間裏,就是把整個家族扒出來,向前翻幾百年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比一比。


    雷安鬆開她手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一直被牽著,大波浪輕輕捏著被拽得有些疼的手掌心裏不由得有些想笑。可去調戲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她真沒什麽興趣,也沒那種心情。


    她看著雷安給卓凡打完電話,抬頭看著卓凡說的那個招牌:浴康足療店。心裏覺得有些好笑,不愧是男人選的地方,很有男人們的風格。可惜現在卓凡已經不在第五科了,不然這事至少可以說得他幾年抬不起頭。


    “我們現在還不算安全,但你狀態看起來還不錯。”雷安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麵孔。


    餘詩琴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劇烈起伏的胸口,想讓自己鎮靜一點,緩緩開口道。


    “我們接待部的女子主要講究一個張弛有度,一個從容自若。今天是一個都沒保住。”


    看見餘詩琴還有心思開玩笑,雷安也稍微鬆了口氣,他有點擔心馬媛,那女孩還小,嚇得不輕,不知道和卓凡兩個外來人在這裏能不能順利到達。


    “那走吧。”他簡短說道。


    “那些追我們的人是什麽來頭?”大波浪美女跟在後麵,輕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隻能確定是雇的臨時打手。”雷安迴答。


    “臨時打手?”餘詩琴不解。


    “南區有很多這樣遊手好閑,靠賣子彈賺錢的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街頭混混,沒有幫派的閑散遊民,這活門檻低,基本有槍就能摻一腳。”雷安耐心地解釋道。


    “找他們就是雇主不想暴露身份,因為他們隻收錢辦事,不會問東問西,很多見得不得人的髒活都是找這些人幹。”


    “那不是像賞金獵人一樣?”餘詩琴睜大了眼睛問道。


    雷安被問到一愣,覺得有點不對,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差不多。”他有點好奇為什麽她會想到賞金獵人這個詞。


    “那這些人一定要致我們於死地嗎?”餘詩琴有些擔心。


    “不好說,這些人大多都是臨時湊來的,組織能力差,執行力很低,經常不能達成目標,但是好用,用完就扔,沒有痕跡。”雷安說著忽然意識到些什麽。


    “那就是說那些人不是非殺我們不可了?”


    “還很難說。”雷安皺著眉頭,表情有些沉重,“不知道雇主對他們的要求,不過你說得對,如果真想致我們於死地,就憑他們連煌升的酒店都敢炸,找幾個職業殺手也不是問題,如果是職業殺手,我們絕無可能逃掉。”


    “還有職業殺手嗎?”餘詩琴驚訝地叫著,語氣似乎還有點興奮。


    “你見過職業殺手嗎?”她追問道。


    “沒有。”雷安眼神裏有一絲無語和無奈。


    他在思索今天晚上的事情。煌升的酒店被炸,這在整個南區都不能算一件小事,維納斯酒店開了這麽多年,敢在門口拔槍的人都沒幾個,估計不久之後杜姆又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按道理來說,除了金曦礦業,沒有別的公司或者幫派敢幹這事,但他們兩家涇渭分明,而金曦礦業今晚也似乎遭到了入侵,在找什麽人。兩大礦業公司同一時間遇襲,誰會幹這樣的事,這和煌升與ce簽合同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想不出答案。他隻希望今天晚上圍堵他們的那些人隻是做做樣子,但他很了解南區辦事方式,哪怕是恐嚇,如果不弄死一兩個人,那算不上成功,怕雇主到時候都不會給錢。


    兩人無言地在一條光線昏暗的小道上向前走,忽然雷安看到前麵的商店有個麵朝自己的鏡子,他從鏡子裏看到他們身後三四十米的地方有兩個穿著牛仔衣的人。那兩個人手上沒拿槍,但是一個在打電話,另一個一直看著他們。


    “有人跟著我們。”他小聲說道。


    餘詩琴聽了心中一驚。


    “不要迴頭。”雷安提醒道。


    她嚇得趕緊停下了迴頭的動作。


    “像剛才一樣,不要慌,前麵我們拐彎。”雷安不露聲色的說道。


    餘詩琴有些害怕,她本能地想去拉雷安的手,但聽到了“像剛才一樣”,便強行忍住了。


    兩人裝作無事地走到一個拐角,鎮定自若地走了進去。進去一看,餘詩琴慌了,這是條沒有路的死胡同。


    “別慌。”雷安一走進拐角,就靠在牆上,一把將她拉到身後。


    在查看清楚了這個死胡同的情況之後,他拉出一直紮在衣服裏的襯衣,然後把手槍熟練地插在腰後,再用襯衣蓋住。


    “不要說話。”他轉向餘詩琴小聲叮囑道。


    餘詩琴緊張地點點頭。


    雷安把餘詩琴紮在裙子裏的襯衣也拉了出來。


    大波浪美女忽然一慌,差點叫出聲。


    接著,雷安把她的衣服撫平,又簡單地用手指把她有些亂的頭發整理得自然一點。


    “自然一點。”他麵色嚴峻地對餘詩琴說。


    接著他轉身走到巷子裏一個寬大的鐵門前,一拉門把手,鎖住了。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了什麽東西,兩隻手在門把手上弄了幾下,門開了。


    餘詩琴看著這一切,完全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絕處逢生啊!


    她按捺不住驚喜的心情,跑到雷安旁邊小聲叫道:“你好帥啊!”


    雷安沒有理會,把她推進門,然後把門悄悄合上。


    進門之後,兩人的心弦稍微鬆了一點。餘詩琴好像跑了五百米一樣深唿吸喘著氣,神神秘秘地瞄了一眼雷安。


    門裏麵是個倉庫,擺放著各種食物,看起來像個餐廳的倉庫。


    “這不會拖住他們太久,我們得趕緊走。”雷安對餘詩琴說道。


    “嗯!”大波浪美女答道。


    “頭抬起來,囂張一點,不要緊張,不要讓人覺得你在害怕。”


    “好!”


    然後雷安解開襯衣最上的一顆扣子,把頭發弄亂了一點,牽起餘詩琴的手,大搖大擺向倉庫另一頭走去。


    他們先穿過了廚房,廚房裏煙霧繚繞,很多人忙得汗流浹背,熱火朝天。有個身形肥碩紋滿紋身的主廚看著他們走進廚房,一直皺著眉盯著他們,但見兩人趾高氣揚的樣子,再加上他們垂下的襯衣不知道裏麵藏的什麽東西,一直目送他們出去,沒說什麽話。


    兩人從廚房走到了大廳。大廳裏的人除了送菜人奇怪了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雷安一邊牽著餘詩琴穿過大廳,一邊查看著餐廳的情況。


    這餐廳是個很典型的南區餐廳,裏麵所有的東西包括房子都很舊,隻有那些舊的都看不清顏色的木桌木椅能說明老板還算個講究人。


    正是吃飯的時候嗎,餐廳裏麵人很多,裏麵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大多都是南區的普通居民。有的人在安安靜靜的吃飯,有的人在叫叫嚷嚷的鬧酒。


    透過餐廳的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麵是條略寬的街道,如果從大門出去很有可能會碰上來前來圍堵他們的人。好在餐廳有個後門,是開著的,連著另一個店鋪。


    雷安看著大門和廚房門的動靜,還沒有人追來,他快步走到後門。


    餐廳後門的另一邊是個台球室,兩家店後門是挨在一起的。台球室很大,中間擺放著十來張台球桌,有些人在玩球,另一頭擺著幾張方桌,有些人在那玩撲克牌。


    到了台球室,似乎離危險更遠一點了,兩人有稍稍鬆了口氣,但餘詩琴的美貌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


    有的男人神色異樣地打量著她,有的人咧著嘴笑嘻嘻地對著她吹口哨。


    “不要怕,別和他們對視,裝高冷。”雷安把餘詩琴拉近了點,小聲叮囑道。


    餘詩琴嬌媚地輕笑一聲,然後高高昂起頭,麵無表情,似雷安給她講了個小笑話。


    雷安看見台球室外麵是條光線昏暗的小道,決定從那出去,便拉著餘詩琴繞台球桌走了過去。


    正走到一半,餘詩琴忽然哎呀一叫。


    一個又高又壯的光頭男子,手握著球杆,似乎“不小心”地戳到了餘詩琴,隨即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神異樣的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


    “怎麽呀,小美人這麽急著去哪呀?”那胖子笑嘻嘻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雷安滿臉怒色對著那人狠狠說道,隨即把餘詩琴拖到身後,然後另一隻手伸到背後衣服下握著槍。


    那人看見雷安的樣子毫不示弱,把球杆往台上一丟,他身邊有些人也停下了玩球,圍了過來。


    “你的妞挺不錯,借我玩玩怎麽樣?”那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雷安知道很快脫身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夠快還有機會。正當他準備把槍拔出來的時候,忽然一夥穿著牛仔衣的人追到台球室後門,跌跌撞撞地撞在門框上,看見雷安立刻把槍拔了出來。


    “就是那家夥,別讓他們跑了!”領頭的一個藍色雞冠頭叫道,他身後的人從小門一擁而入。


    那個大胖子夾在中間,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他把仍在桌上的那根球杆又單手拿了起來,指著那群穿牛仔衣的人,一隻手伸到了肥大的褲兜裏。雷安注意到他腰後的皮帶上掛著個罐子一樣的東西。


    “你們什麽人,在老子這裏叫叫嚷嚷的?”他惡狠狠的問道,身後那些看起來和他是一起的家夥紛紛轉移視線,把手放在身後,似乎都準備拔槍。


    “跟你沒關係,我們找他。”領頭的雞冠頭叫道。


    “你們在老子的場子掏槍就和老子有關係!”胖子怒喝道。正準備從褲管裏把槍抽出來。


    忽然他們旁邊的牆上刺出一把刀刃,迅速的在牆上劃了一條縫,牆像紙一樣被切開,然後又是兩條,劃出一個三角形,接著那塊牆麵轟的掉在地上,二十多厘米厚的鋼板牆竟然幾秒之間被砍出一個大洞。


    一個穿的像機器人一樣的黑衣瘦高男人背著三把刀,從那個三角洞口一腳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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