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北月擎,就這麽跑不是事!”


    倒不如養精蓄銳,要說這幽親王還不夠狠。


    南鶴檸坐在石頭上,看著光禿禿的石頭,大概猜到了這群人是想讓他們渴死。


    她倒是有吃的,但這麽多人也分不夠。


    “荒山野嶺的,要是有肉吃就好了。”


    南鶴檸故意說,她知道流放的人不安現狀。


    與其等到他們出手,倒不如先出手。


    “現在都是階下囚,你命令誰給你找肉吃?”


    “我倒是有肉,你吃嗎?”


    “你這人嘴太損了,少惹她。”


    南鶴檸勾唇,“我對你那二兩肉不感興趣,你活不過今晚!”


    所有人隻當是一句調侃,卻沒想噩夢悄然降臨。


    “官爺,我們能不能去打獵?”


    “她識得草藥,讓她一起去。”


    官差不想蹚渾水,但眼下再沒吃的,都得死。


    而且還需要草藥傍身,這樣才不至於死在流放路上。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提出讓南鶴檸識得草藥的,跟方才調戲南鶴檸的,是同一個人。


    “去吧。”


    等人走遠,北月擎幽幽說道,“好話難救該死的鬼!”


    是提醒,亦是警告!


    “我還有兩個饅頭,王爺吃吧。”


    北月擎搖頭,心裏迴想著方才言語冒犯南鶴檸的人,那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


    此刻。


    半山腰上,南鶴檸的確是遇到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植物,可是好東西。


    粘在頭發上,要麽剪掉頭發,要麽扯成禿子,粘在身上又癢又紮,沒多想就開始薅。


    離得近的人看了眼四周,四下無人,他起了歹心,“這些東西有什麽好玩的,我們來玩玩?”


    南鶴檸冷笑,“閻王留你到五更,你非要三更死。”


    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突然發現的東西,讓她眼前一亮。


    這玩意兒好!


    一旦碰到,就會奇癢無比,忍不住亂抓,一旦抓破,便會失去知覺,雖然不至死,但嚇嚇這登徒子,綽綽有餘。


    如果繼續不知死活,那就隻能送他上路了。


    “哼,平日裏裝作好女人,骨子裏卻是下賤浪蕩東西,身邊男人換了又換,青樓女子都不如,呸!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流放千裏!”


    南鶴檸不想廢話,往後一躲,“很快你就不用流放了,魂歸軀體,魄歸故裏。”


    男人撲了空,整個人都不好了。


    渾身奇癢無比,瘙癢難耐,他認定南鶴檸是妖女,“妖女!你會遭報應的。”


    南鶴檸搖頭,“我遭報應你是看不到了,但你的報應就在眼前,對了,夜裏冷風倒灌,野獸橫行,保重。”


    她把東西薅了不少,迴去路上,肩膀上一隻手讓她停下腳步。


    手中的東西全數砸在男人頭上,就像帽子一樣。


    南鶴檸聽到野獸叫聲,拿著東西原路返迴。


    雖然沒找到肉,但找到了一些藥草,眼下可以派上用場。


    “墩子,苑文,快走。”


    野獸叫聲響徹雲霄,南鶴檸腿上傳來疼痛,她顧不上理,隻有一個念頭,必須迴到北月擎身邊。


    “這邊。”


    熟悉的聲音讓南鶴檸一愣,這不北月擎的暗衛嗎?


    自打古鎮一別,還以為他出了事呢,原來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們。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別迴頭,我不會出事的。”


    他一直都在暗中摸索,生怕王爺遇險。


    “給你。”


    南鶴檸扔給了他一個瓷瓶,扭頭拔腿就跑。


    野獸叫聲越來越遠,南鶴檸看東西卻有些模糊。


    直到跑到地方,看了北月擎一眼,就倒了下去。


    去的時候四個人,迴來的時候兩個人。


    此前南鶴檸曾放狠話,說墩子活不過今晚,難道是她找機會把人暗害了?


    “王爺,這些藥草,可以止血止疼……”


    說完就暈了過去。


    官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就算南鶴檸把人殺了,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北月擎把南鶴檸抱在懷裏,聞到一股血腥味,他掀開衣袖,血珠正在往外冒,腿上也是,他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去。


    官差生怕這位爺不悅,一腳踢向睡得正香的犯人,“別睡了,真當自己是爺呢,災民已經喪失理智,山上未必安全,你們……”


    話還沒說完,野獸嘶吼聲傳來。


    流放的人四下逃竄,饑餓的災民看到野獸仿佛看到了希望。


    沒多久就製服了一頭足夠吃好幾天的豬,隻是豬長得委實奇怪。


    北月擎隻看了一眼,說道,“這肉有毒,吃不得。”


    災民早就失去理智,為了分到肉,一群人打了起來。


    官差不禁搖頭,“王爺,這就是你不惜得罪皇室保下來的百姓,真真叫人寒心。”


    何止是寒心,他與師傅的賭約,是他輸了,輸得很慘。


    師傅雲遊四海前曾說過,北月的百姓不值得同情,彼時他心懷天下,想救百姓於水火,卻忘了他們怎麽會甘心脫離水火?


    多年的輔佐,征戰,仿佛一個笑話。


    “不開心嗎?不開心容易老。”


    南鶴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好像昏過去了。


    北月擎沒好氣,這女人沒心,“你就當真一點都不在乎你的身體?”


    原來是關心她,這男人,嘴硬的很,得盤!


    南鶴檸噘嘴,“野獸把我嚇了,要不是你……我聰明,早就葬身野獸之口了,就為了給你弄些藥草。”


    要不是碰到北月擎的侍衛,她能不能跑掉真的難說。


    “是你殺了他們?他們何錯之有?隻是說錯了話。”


    南鶴檸躺在北月擎懷裏,煞有介事的說道,“事不過三,何錯之有?惡語傷人六月寒你沒聽說過嗎?禍從口出總聽說過吧?”


    礙於北月擎在場,沒人敢再說什麽。


    南鶴檸難得的沒有占便宜,懷中的玉佩被北月擎拿走。


    她反抗,“這我的……”


    北月擎不給她,“此物在你手中,會讓你陷入危險,你可知,這是什麽?”


    “玉佩啊,雖然有些醜……”


    北月擎想找個機會還給蕭玄玉,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打蕭玄玉泄憤,“非也,此物可讓你在東陽號令三軍!”


    “……”


    狗蕭玄玉!好心機!


    怪不得北月擎當時臉色不太好,估計是礙於當時情況特殊,才沒能說出口。


    南鶴檸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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