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瑉西知道此番動靜太大,若太子與楊家反目,隻怕皇上不會坐視不理。


    “你又在打什麽主意?別亂來啊,無數雙眼睛都盯著,盼著我們出錯。”


    南鶴檸深知,楊家送來的銀兩,放在南府,無異於引火燒身,落到太子手裏放虎歸山,倒不如拿給攝政王。


    她還要從攝政王嘴裏知道,她最想知道的,不能他對她了如指掌,她對他知之甚少。


    “好爹,女兒隻是出去走走,爹就好好睡覺吧。”


    南鶴檸本想翻牆,但她突然想到,翻牆她可以,那麽多銀子不行,就隻好走正門。


    “裝好了,再掛些紅綢,給我也掛一條。”


    想他攝政王閱人無數,絕對沒見過她這樣的,換句話說,她要挖坑給攝政王跳。


    南鶴檸摸著掛在身上的紅綢呲著大牙笑,“打起精神來,咱們去給攝政王送禮!”


    “……”


    南府的家丁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給攝政王送禮能理解,為何要大小姐要給自己身上掛紅綢,總不能大小姐想把自己也送給攝政王吧?


    好羞澀!


    月黑風高的夜晚,南鶴檸有個危險的想法,她想搬空京城。


    北月家負了南家在先,她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


    南鶴檸清了清嗓子,“哎呦,我突然肚子疼,你們把銀子送去攝政王府,就說南家大小姐來下聘……送禮,還有個大禮隨後就到。”


    看著他們護著銀子朝攝政王府的方向走,她也該行動了。


    在長安街裏走了一圈,搬空京城後,她哼著小曲,邁著大步走向攝政王府。


    趁著夜色正濃,環顧四周,四下無人,這才走向攝政王府。


    王府大門緊閉,她上前敲門。


    “誰啊?大半夜的?想死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攝政王府的小廝見是南鶴檸,以為是看錯了,用力揉了揉眼睛,一看,還真是。


    王爺送南鶴檸迴家的事傳遍了北月王朝,方才南府下人來送銀子,他們雖然看到王爺臉色不好,但起碼也沒拒絕,要是把人得罪了,那墳頭草還會遠嗎?


    “請。”


    南鶴檸一進門,指了指身上的紅綢,“我來送禮,王爺呢?”


    一進院子,南鶴檸邁著小碎步,夾著嗓子喊,“王爺~王爺呢~王爺~~”


    “閉嘴!”


    南家突然送百萬兩白銀上門,他就猜到不安好心。


    這女人身上纏著與銀子一樣的紅綢,她是賴上他了嗎?


    南鶴檸嘿嘿一笑,“王爺,禮還沒送完呢,你說你是不是太猴急了?再說了,王爺這等身份,是不是該禮尚往來?再說了,王爺收了銀子,來而不往非禮也,王爺想非禮我,我怎敢拒絕?”


    “歪理!”


    他當真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女子!


    南鶴檸見好不容易砸錢見到的人要走,瞬間戲精上身。


    “難道百萬兩白銀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愛意嗎?我對王爺的傾慕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王爺能否賞臉吃頓飯?”


    見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隻好鬆口。


    “吃完滾。”


    南鶴檸噘嘴,“什麽嘛?吃完就丟!攝政王,你留我吃飯,又讓我吃完就滾,你說你,是不是王府藏著個嬌滴滴?怕我壞你的好事?


    你這人也忒壞了,我慕名而來,你就這麽對你的仰慕者?要是讓北月的女子知道你這般模樣,她們喜歡的人是這樣一個人,會不會捶胸頓足?”


    “南鶴檸!!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見他生氣了,南鶴檸哭唧唧的說道,“王爺,我知道我名字好聽,你那麽大聲,嚇到我了,你必須請我吃飯壓壓驚。”


    矜持什麽,矜持不就跟京城長安街那些女子無二了嗎?


    “她們肖想攝政王,但她們不敢說,她們都是饞你的臉,你的身子,你是生人勿近,你如果來者不拒,那她們不得撕了你?攝政王不用羞澀,放眼整個北月,誰敢與攝政王媲美?”


    南鶴檸小嘴叭叭個不停,見男人不為所動,她決定耍點小心機。


    “攝政王,你走那麽快幹嘛呢?哎呀,有點羞澀。”


    “哎哎哎,攝政王,你走慢點,我知道你腿長。”


    “攝政王不說話的樣子真好看,王爺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攝政王最後一個禮還沒收呢,這紅綢有些礙事,王爺摘了可好?”


    任她說什麽,男人眼神都不給半個。


    南鶴檸決定來點狠的,“攝政王,你是不是不行?”


    “你說誰不行?”


    南鶴檸沒憋住,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在乎別人說他不行。


    “你行你行你很行,攝政王,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啊。”


    “王爺?攝政王?擎寶?”


    “咳……”


    繞是他見過不少放的開的女子,也無一個敢如南鶴檸這般同他放肆。


    他對京城長安街發生的事略有耳聞,楊家如今與太子關係僵硬,又給南府送去百萬兩白銀,皇上跟北月恆都貪得無厭,隻怕會對南家不利。


    “南鶴檸,好自為之。”


    南鶴檸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擎寶,我知道我名字好聽,叫名字見外了,叫我鶴檸或者檸寶。”


    見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隻好作罷。


    剛坐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常年練舞,故而能聽到。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南鶴檸眼珠子一轉,語出驚人,“擎寶哪不好了?我家擎寶哪兒不好了?說話就說話,幹嘛非要咒我家擎寶?”


    負責傳話的侍衛突然感覺後背一涼,他進也不得退也不得,但事關重大,他還是硬著頭皮靠近。


    “王爺,京城長安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去擊鼓鳴冤了,稱自家私庫遭竊,金銀不翼而飛,甚至牆上鑲嵌夜明珠都被摳走了……”


    南鶴檸知道這個男人不好忽悠,隻能努力裝死,生怕遭懷疑。


    但轉念一想,人證物證皆無,她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京城被搬空,又與她何幹?


    “北月擎,謝謝你的飯菜,口味極佳,我就不打擾你了,沒吃完的能不能幫我裝起來?


    你這侍衛說話委實好笑,難不成還見過沒頭沒臉的人?”


    南鶴檸要溜之大吉,就要塑造貪吃的模樣,這樣才能不引起不必要的揣測。


    “北風,送她。”


    國庫被竊她在宮裏,京城搬空她在他府裏,這裏邊到底有什麽關聯?


    南鶴檸並不願意,但她貿然拒絕會有麻煩,違心的說道,“擎寶威武!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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