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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氣襲人,凜冬將至。愛玩愛看就來網。lxs520。co(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矗立在北原城的城頭,林烈雲眺望北方。此時漸入深秋,自天雲城之變起,戰爭已經持續了半年了,林烈雲停留在北原城,也有半年了。


    半年前,冰狼王聽信了北寒宮宮主的汙蔑,把林烈雲請出了冰狼王國。自打離開了冰狼王國起,林烈雲便迴到了帝國,在北原城恰好遇到了薛雷鈞,於是在後者的極力邀請下,他暫時居住在雷狼門中。


    這半年來,帝國的形勢有了急劇的變化。首先是曲江城的失陷,繼陳**隊和霍斯**隊聯手圍困曲江城後,奇蘭國的軍隊也在不久後加入了戰鬥。僅僅過了五天,駐守在曲江城的帝**終於撐不住了,往北撤至嶽州。陳**隊和西陸軍隊也隨之進入嶽州,雙方在嶽州展開新一輪的攻防。


    為了皇帝自身的安全起見,眾臣勸說楊之慷離開前線,轉移到戰火還沒有受到波及的漢州。在退守嶽州的三天後,楊之慷在高賜和南軍陪護下,來到漢州首府荊城。漢州南接嶽州,北臨安州,西靠延州,東麵廬州,廬州再往東便是洛蒼國所屬的蒼州,地理位置偏中。此時無亂是南邊的陳**隊和西陸軍隊,還是安州的周王所屬軍隊,都還沒有把兵鋒落在漢州,因此暫時留在楚城,算是比較安全的。


    而在雲州東部與陳**隊交戰的朱雀軍卻是一路凱歌,大軍所到之處,勢如破竹,轉眼間就把徘徊在雲州東部的敵軍清掃大半,軍隊幾乎靠近天雲城。然而他們的勝利卻被瑪爾斯率領的教廷軍隊止住了,兩軍在天雲城以東兩百裏的地方掀起了一陣風暴。戰爭持續了半個月,兩軍僵持不下。


    然而一封急報送到了白嵐手中,信中所言,嶽州告急。嶽州不保,則漢州危矣。無奈之下,他隻能撇下對手,率領軍隊趕赴嶽州。不久後,青龍軍也趕到了,嶽州的形勢才有所好轉。


    另一方麵,遠在秦州的戰爭成了一個平手。白虎軍在軍力上占據優勢,但誇父王率領的人馬卻狡詐異常,還利用地形打了幾場勝仗,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到白虎軍在秦州的控製力。半年過去了,陳國在秦州打下了四分之一的土地,不過以山區為主,除去最北邊的月康城外,幾個重要的城鎮都還在白虎軍手裏。


    相比之下,安州的戰局卻朝著對帝國有利的方向發展。玄武大將軍曹琥誠號稱“帝國第一名將”,驍勇善戰、常年與北方遊牧民族打交道的玄武軍,也不是養尊處優的麒麟軍能比擬的。玄武軍一入安州,便如同虎入羊群,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打得麒麟軍鬼哭狼嚎。


    所幸麒麟軍也不是隻有空架子,在於徐萬貴的北軍聯手下,還是能勉強憑借兵力優勢,組成防線。不過周王的勢力範圍僅僅隻占安州的一半,暫時不成帝國的主要威脅。


    以上便是目前戰爭中最主要三大戰場——嶽州、秦州和安州。


    薛雷鈞一直陪伴在林烈雲身旁,眼睜睜地看著好友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半年的風起雲湧,薛雷鈞也不是沒有憂慮過,隻是他們雷狼門以防禦北方狼族為首要任務,最重要的還是提防來自冰狼王國的威脅。


    “薛兄,這些日來,多謝薛前輩和你的招待了。”林烈雲的目光始終不移北麵的茫茫雪景。


    薛雷鈞一愣,搖首道:“林兄見外了。”


    隨即,他又問道:“天下大亂,不知林兄接下來有何打算?”他自然知道林烈雲不會一直這麽袖手旁觀下去,林烈雲隻是一時間束手無策而已。


    沉默了好一陣,林烈雲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裏所想:“我打算去投軍。”


    這個迴答在薛雷鈞的意料之中,以往林烈雲也在話語中對自己的想法有所透露。薛雷鈞說道:“如此也好,我待在這北原城也無所事事,不如便和林兄一同投軍去吧。”


    “薛前輩會答應嗎?”林烈雲問道。


    薛雷鈞坦然一笑,道:“保家衛國本就是我雷狼門的使命,我有意從軍,家父又怎會阻撓。”


    “況且,這次的戰爭有西陸人參加,恐怕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薛雷鈞的語氣,忽然從慷慨激昂轉為嚴肅。


    “的確如此,西陸人與我大夏人本無太大瓜葛,此次他們入侵帝國國土,名義上是幫助陳國複國,但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林烈雲亦是皺眉道。


    薛雷鈞拍了拍林烈雲的肩膀,故作輕鬆地笑道:“多想無益,反而白白耗損了腦力。這幾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不如我們出城踏青,外出散心。林兄來此地半載,也沒怎麽看看我們原州的景色,豈不是浪費?”


    “也好,便聽從薛兄的安排。”林烈雲笑道。


    “北原城南麵有一座山,山形似犛牛,名為‘犛牛山’。那裏海拔較高,登上山頂能把半個原州一覽無餘。而且有幾條溪流從山頂而下,水流湍急、氣勢磅礴。正所謂‘山有水則秀’,林兄不妨去看看。”薛雷鈞介紹道。


    “全聽薛兄指揮。“林烈雲道。


    薛雷鈞點了點頭,道:“如今天色將暮,我們明早啟程吧,趕在夜晚前歸來。”


    “快要入冬了,林兄可要多加幾件衣服。”薛雷鈞關切道:“原州地處高原,冬季會比南方更為寒冷。”


    林烈雲輕笑道:“烈雲自是知曉,可別忘了我可是在秦州長大的。”


    薛雷鈞笑道:“也是,秦州的地勢可比這裏高多了。”


    兩人結伴迴到雷狼門位於北原城的總部。次日清晨,他們果然如約啟程,出城往南,策馬趕往犛牛山。


    犛牛山南北走向,“牛頭”正好對著北原城。群山的最高峰分別在“牛頭”的左右兩邊,像是兩根尖銳的牛角,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其中一根“牛角”。


    “山上長著許多櫻花樹,若是到了冬天,櫻花盛開,又是犛牛山一大美景。”兩人在一處路邊的茶館中歇息,薛雷鈞又對林烈雲介紹道。


    林烈雲問:“我們還有多久才到?”


    “不遠了,就隻剩幾裏路而已。在這歇息一會,吃點東西,這才有力氣登山。”薛雷鈞答道。


    不多時,店家送上茶水和幾斤牛肉、兩籠包子。兩人邊品嚐食物,邊閑聊著。


    就在這時,簡陋的竹棚裏走近了一位衣著簡單的老道士,麵容清瘦、風塵仆仆。他漫步走近茶館,直接坐在了林烈雲兩人旁邊的那一桌。此時茶館裏人不多,也就隻有這兩桌三位客人而已。


    林烈雲和薛雷鈞掃了那老道士一眼,見後者平常無奇,也無甚在意,自顧自地飲茶吃肉。


    老道士像是走累了,一坐下便閉著眼睛,麵無表情。他要了一壺清茶和一籠包子,卻隻是一直在飲茶,對麵前的包子置之不理。不多時,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條狗,見了那老道士就來勁,一直圍在老道士身旁打轉。


    老道士似乎對那條狗很不耐煩,甩了甩腳,想把狗趕走。也不知是不是那條狗和老道士較上勁了,無論老道士怎麽驅趕,都不肯走。最後老道士沒辦法,抓起桌子上的一籠包子,就衝著狗頭砸了過去。


    那條狗趕忙避開,蒸籠被摔在了地上,裏麵的包子散落了一地。那狗見狀,張嘴把兩個包子叼在口中,轉身就跑。


    看見這滑稽的一幕,林烈雲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聲說了一句:“肉包子打狗。”


    “一場空。”老道士轉過頭,為自己滿上一杯茶。


    林烈雲一愣,沒想到自己的低語被別人聽到了,趕忙對老道士歉道:“對不住老先生,在下並非有意嘲諷。”


    老道士依舊是背對著林烈雲,飲茶的動作並無止歇。一杯茶落肚,他才緩緩道:“林少俠不需要道歉。‘肉包子打狗’固然是‘一場空’,林少俠在冰狼王國的努力不也是如此嗎?”


    林烈雲驚訝萬分,追問道:“老先生認識我?”


    “不認識。”老道士迴答得幹脆利落。


    “那老先生為何知道在下的姓名,和我在冰狼王國的作為?”林烈雲問道。


    “這些都不重要,”老道士直截了當地道:“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林少俠。”


    林烈雲和薛雷鈞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疑惑連連。這時又見老道士直接從懷裏透出一枚銅錢,銅錢中間的方孔被一條紅線係著。


    老道士把銅錢遞到林烈雲麵前,道:“把它係在脖子上,它能在關鍵時刻幫助你。”


    林烈雲疑慮重重地接過銅錢,卻沒有按照吩咐係在脖子上。銅錢躺在手心裏,他上下打量了許久,卻怎麽也看出有什麽名堂,便問道:“老先生,這銅錢有何稀奇之處?”


    “你不用看了,這隻是枚普通的銅錢,隨處可見。不過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枚銅錢自然就能發揮出它的作用。”老道士說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勸你們趕緊進山,有朋友遇到了危險,在那裏等著你們。”老道士說完這話,站起身就要離開,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在山腳牛尾溪旁。”


    待得林烈雲兩人還在雲裏霧裏的時候,老道士已經悄然離去。林烈雲兩人麵麵相覷,好一會林烈雲才道:“薛兄,你可知那牛尾溪在哪?”


    “知道。但那老先生行蹤詭異,對你的情況似乎很清楚,不知是敵是友。我擔心,他是在故弄玄虛,好讓我們相信他的話,然後把我們引到他所設下的陷阱裏。”薛雷鈞疑道。


    林烈雲微微頷首,同伴的疑慮並非沒有道理,但他還是說道:“不管怎麽說,若真如那老先生所言,有朋友在那裏遇險,而我們卻明知而不救,這也不好。不如我們先過去瞧瞧,但要注意隱蔽好身形,一旦發現不妥,也方便離開。”


    薛雷鈞隻好答應,兩人付了帳,趕忙順著老道士的指引,朝著犛牛山策馬疾馳而去。


    牛尾溪位於犛牛山的東北麵,離林烈雲兩人休息的茶館不遠,十來分鍾後,兩人就已經能聆聽到潺潺的溪水聲。然而與此同時,金屬撞擊的聲音也漸近漸響,元素能量波動也越發劇烈。


    “難道那老先生所說是真的?究竟在打鬥是什麽人?”林烈雲的心裏開始不安了。


    此時他們來到牛尾溪旁,但離打鬥之地還有些距離,兩人下了馬,腳踏身法、隱蔽身形,飛馳而去。兩人行得越近,打鬥的場景逐漸清晰可見,入目的首先便是場中的數十位紅衣人。


    這群紅衣人各個衣衫破爛,身上帶傷,但在另一群人的圍攻下,還在苦苦支撐著。紅衣人的對手都是一群精壯的漢子,清一色的黑衣蒙麵,明晃晃的武器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林烈雲在戰場中掃了一圈,立馬發現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身後的戰戟,低聲對薛雷鈞道:“薛兄,是南宮姑娘。”


    薛雷鈞也望見了身負多處傷痕的南宮梨雨,道:“確實是南宮姑娘,那老先生沒有唬人。”


    場中,交戰多時,南宮梨雨早已有些力不從心了。自從逃離朱雀塔後,陳國的高手從沒有停下對他們的追捕,這些陳國人始終認為那金屬底盤還在他們手上。半年是多麽的難熬,沒日沒夜的小心提防,從南到北,朱雀塔的一眾人等經曆了無數次的偷襲,他們已經心力憔悴了,僅憑著一股複仇的怒氣在支撐著他們。


    “本姑娘要殺光這些陳國人!“南宮梨雨雙目赤紅,雖身負重傷,卻仍在死命地奮戰。


    “宮主,不如我們先撤吧。”一名朱雀塔弟子拉著她的手,喊道。


    “撤?能逃到哪去?還不如在這裏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於盡。”南宮梨雨怒吼道。


    “許久不見,南宮姑娘的性子還是那麽暴烈如火啊!”此時,一把溫和的聲音傳入南宮梨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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