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50年,也就是明嘉靖29年、日本天文19年的除夕至1551年大年初一的這個夜晚,駿府城的今川館被喜慶的氛圍所籠罩。華燈初上,館內燈火輝煌,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然而,今川義真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心中卻泛起一絲別樣的思緒。
今川義真不知道,在這看似祥和的新年交替之際,除了自己與便宜老爹今川義元之間那真摯的父慈子孝,那些他有所耳聞且忌憚的同輩人家中,正上演著不為人知的“父慈子孝”或“兄友弟恭”的戲碼,甚至會造成這一整年的泥轟局勢動蕩……
大年初一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今川義真的臉上。他悠悠轉醒,隻覺神清氣爽,一掃往日的疲憊。簡單洗漱後,他享用了一頓用味增湯泡過的野菜、鰹魚花和白米飯。這些食物雖算不上珍饈美饌,卻帶著家的味道,讓他倍感溫暖。飯後,他興致勃勃地決定在今川館四處逛逛,探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今川義真沿著蜿蜒的小徑漫步,不知不覺來到了今川館後山。冬日的寒風依舊凜冽,可當他靠近溫泉區域,一股暖意撲麵而來。幾股溫泉汩汩湧出,熱氣騰騰,與周圍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他不禁感歎,今川家不愧是名門望族,即便在這冰天雪地的季節,想要吃點帶綠色的野菜,也並非難事。有溫泉的滋養,野菜得以生長,隻是那種不知名的蔬菜,味道著實有些苦澀,讓他微微皺眉。
從前院傳來陣陣歡聲笑語,今川義真循聲而去。隻見便宜老爹今川義元正和一大堆中青年家臣、公卿在初升的朝陽下玩投壺。現場氣氛熱烈,眾人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今川義元手持箭矢,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輕輕一投,箭矢穩穩落入壺中。周圍立刻響起一陣喝彩:“治部大輔大人好投技!”再看其他投壺,裏麵的箭矢稀稀拉拉,地上還散亂著不少。
從未見過便宜老爹耍和弓的今川義真暗自思忖:【沒想到便宜老爹這投壺的本領竟如此高超,那就封你為“東海道第一投壺取”吧。隻是,這些家臣們的投壺水平,到底是真的欠佳,還是在刻意討好主公,就不得而知了……】
不遠處,武田信虎、朝比奈泰能、井伊直平等一大堆中老年武將仍圍坐在一起拚酒。桌上擺滿了酒壺和酒杯,他們個個滿臉通紅,大聲吆喝著。武田信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喊道:“今日大年初一,必須喝個痛快!”今川義真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還好這酒的度數不高,跟米漿區別不大,而且昨晚他們應該是斷斷續續睡過覺的,不然這樣又通宵又酗酒,身體怎麽吃得消,說不定真會有人喝出人命。
在庭院的另一角,壽桂尼、華陽院,還有其他一些奶奶輩、姑姑輩的貴婦們正盤坐在蒲團上,手持佛珠,頌念著有著美好寓意的佛經。她們的聲音輕柔而悠長,仿佛在為今川家祈福。今川義真自詡“一向宗高僧”,對這些他認為“歪曲”了的經可沒什麽興趣。他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這些經,不聽也罷。”說罷,便快步離開。
走著走著,一陣清脆的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原來是表姐北條早川、親妹今川嶺、表妹鵜殿田鶴、義妹關口鶴、堂妹瀨名光,還有一些今川家麾下的國人豪族家主的女兒們在打羽子板球。她們身著華麗的服飾,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照人。手中的羽子板上下翻飛,類似後世毽子的彩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今川義真一臉愜意地斜靠在柱子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心中感歎,這才是值得欣賞的美景,那些酒鬼和封建迷信都該離得遠遠的,當然,他也不知道他認為值得欣賞的是究竟是少女打羽子板球,還是少女,特別是他早川姐……
正當今川義真沉浸在少女們的歡聲笑語中時,突然,一個蹴鞠球“嗖”地一聲飛過他的麵前,在地上彈了幾下後停住。緊接著,一個稚嫩又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龍王丸大哥,我們來踢蹴鞠吧?”今川義真轉頭一看,隻見鬆平竹千代正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今川義真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笑容,心想,這大年初一,還真是熱鬧不斷,也罷,就陪這些小家夥玩上一玩。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啊,竹千代,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說完,便大步走向男孩子們在的空地。
【蹴鞠啊……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讓我有機會魂穿的是吧……不過這幫子小屁孩不是踢的白打吧,可真無趣啊……不如……教他們現代足球的規則?說起來算上我,人數正好22個啊……】
“你們就隻踢白打自娛自樂嗎?”今川義真問道。
“是的,這地方不大,我們也隻能白打了……”竹千代說道。
“走,我們找片夠大的空地!”今川義真偶爾聽今川家塾的“同學們”提到過,所謂“白打”,就是沒有球門,不追求進球得分,反而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來控球、顛球,比如連續用腳麵、膝蓋、頭部等部位將球顛起,不讓球落地,並且可以做出各種花樣動作的玩法。例如,使蹴鞠在空中旋轉、左右穿梭等,以展示自己的蹴鞠技巧,今川義真剛從昏迷後恢複時,長輩們讓他做的就是所謂的“白打”,今川義真當時是好好利用身體的底子來炫技了,可以說相當風雅,但是很不武勇了。
在主角終於想起本書書名後,他突然發現,他不太懂此時日式蹴鞠中,雙方對抗時的規則了,什麽不允許“人步拐、退步踏;人步肩、退步背”,這都是啥?沒聽懂啊,於是……
“聽我的,這個才是規則:咱們22個人,可以分成兩支隊伍,各有十一個人上場。其中有一個是守門員,專門守自家球門的。
比賽場地是個方方正正的大場子 。這比賽時間總共6刻鍾,分成上下半場,中間還能歇個一刻鍾。要是比賽裏有人受傷、犯規啥的,裁判還會額外加點時間。
踢球的規矩也不難懂,大夥用腳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就能得分,誰進的球多,誰就贏。一般球員不能用手碰球,可守門員在自己的禁區裏能用手,這是他的特權。
要是球員在場上搞拉扯、推人、絆人這些小動作,那就是犯規了。犯規輕點的,裁判就亮黃牌警告一下;要是犯規太嚴重,像故意傷人啥的,裁判直接掏出紅牌,被紅牌罰下的人就得下場,他所在的隊伍接下來就得少個人踢球。還有個越位規則,這稍微有點繞。簡單來說,進攻的球員不能比球和對方倒數第二個防守的人更靠近對方球門,不然就算越位。不過要是從自己這邊半場開始進攻,那就不算越位。
怎麽樣?聽我的!”今川義真用盡可能簡單的話語介紹了現代足球的規則。
眾人一臉懵逼,他們不是聽不懂這些規則,但為什麽要遵守?
“好吧,我說實話,我忘了原來規則了。”今川義真隻好說實話。
“五郎大人你早說嘛……”鵜殿長照走過來拍了拍今川義真肩膀,“那我覺得這規則也不是不能替換原來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原本要用身份強行要求的話,你們就不會聽是吧?”今川義真半眯著眼睛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還是很願意用這新規則玩的。”鵜殿長照說道。
“好,那就安排一下,做個哨子,還有兩個球門……”
……
近江國,朽木穀城。
天朝大漢孝懷帝曾經說過,“政由葛氏,祭則寡人”,這是君臣相得,是劉禪的自知之明。但對於現在的足利義藤來說,他是真的不希望“祭由他,政則由細川政元\/伊勢貞教,甚至三好長慶之流”,因此發奮努力,在和草台班子一起草草結束無聊的新年祭典後,便跟隨著兩位劍聖,還有他們收的其他“徒弟”練習兵法。
當然,其他人是跟著上泉秀綱拿著大槍這種真正的殺伐工具進行練習的,而將軍足利義藤,就隻能繼續練習劍道了。
足利義藤最近認識了兩個人,一個是上泉秀綱的親傳弟子前田利家,另一個是政所執事伊勢貞教的家族遠房後輩進士賢光。
“犬千代,給這幫子廢物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槍法!”看著不是這國守護的族人,就是那個侍所執事的郎黨的“將軍親衛”們,表現地還不如地下人組成的足輕們,實在不滿的塚原卜傳讓前田利家好好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的槍法……他們是武士,不是普通足輕,不是隻要會把前端都發軟的竹槍砸下去就可以了的!
“嗨!”,犬千代身著一襲黑色練羽織,下身的袴褲隨著他的動作肆意擺動。手中長槍,是他最親密的夥伴——“又左”,槍身修長筆直,泛著冷冽的寒光,槍纓如燃燒的火焰,隨著他的每一次舞動獵獵作響。
他先是紮穩馬步,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穩穩地釘在地上,腰身挺直,氣沉丹田。隨後,猛然間,長槍一抖,槍尖如靈動的毒蛇,直刺而出,帶起一陣唿唿的風聲。這一槍,快如閃電,若是眼前有敵人,定是避無可避。
緊接著,犬千代身形一轉,長槍在他手中飛速旋轉,化作一道密不透風的銀色屏障,將他周身護得嚴嚴實實。那槍花閃爍,讓人眼花繚亂,恰似銀龍在雲霧中翻騰。每一次旋轉,他的手臂肌肉都緊繃著,充滿了力量感,卻又不失靈動與協調。
他又開始練習步伐,腳步如同鬼魅,時而疾進,時而閃退,手中長槍始終不離要害。前進時,槍尖直指前方,似要衝破一切阻礙;後退時,槍身橫擋,滴水不漏。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緊緊盯著假想中的敵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手中的長槍。
一套槍法練下來,犬千代氣息微喘,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與自信。
“啪……啪……啪……”劍道練習間隙的足利義藤為自己的……呃,也算是師弟吧,鼓了掌,順便一提,現在的前田利家也是有正經官位的了,從六位下檢非違使大尉,呃,跟今川義真的上總介還是平級的。
進士賢光身體比較瘦弱,伊勢貞教把他安排進將軍親衛,也不知是出於監視將軍,還是隨手把混不下去的遠房親戚後輩塞進去混口飯吃,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他確實是比較努力的那個,看完前田利家的一整套動作後,也很努力地想要模仿一遍,每個動作都一板一眼。
但是很可惜,身體比較瘦弱的他練到一半,便開始咳嗽起來。
足利義藤還是比較憐憫進士賢光的,而不是因為他是伊勢貞教的人就反感,當然,現在他的處境也沒能力表現出服政所執事這個層級的人的仇視,他分別給前田利家和進士賢光一碗熱水。
前田利家曾經有個傾奇者主公,相處起來還是比較平等的,接過熱水就大大咧咧喝了起來,足利義藤不以為忤,現在他看前田利家就是看弟弟的表情,如果覺慶像犬千代一樣能打該多好,幕府振興希望會更大吧?
而進士賢光則十分恭敬,謝過後兩手接過那碗熱水。
“進士賢光大人,身體不太好就不要勉強了,我這裏有一些小空間用短刀發力,快速殺人的技巧吧。”前田利家喝了一口熱水後說道。
“那就多謝前田檢非違使大尉大人了。”進士賢光點頭說道。
接著進士賢光低聲對足利義藤說道:“將軍大人,伊勢貞教大人私底下和三好長慶的右腕鬆永久秀接觸,元宵前會在山城國會麵。”
今川義真不知道,在這看似祥和的新年交替之際,除了自己與便宜老爹今川義元之間那真摯的父慈子孝,那些他有所耳聞且忌憚的同輩人家中,正上演著不為人知的“父慈子孝”或“兄友弟恭”的戲碼,甚至會造成這一整年的泥轟局勢動蕩……
大年初一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今川義真的臉上。他悠悠轉醒,隻覺神清氣爽,一掃往日的疲憊。簡單洗漱後,他享用了一頓用味增湯泡過的野菜、鰹魚花和白米飯。這些食物雖算不上珍饈美饌,卻帶著家的味道,讓他倍感溫暖。飯後,他興致勃勃地決定在今川館四處逛逛,探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今川義真沿著蜿蜒的小徑漫步,不知不覺來到了今川館後山。冬日的寒風依舊凜冽,可當他靠近溫泉區域,一股暖意撲麵而來。幾股溫泉汩汩湧出,熱氣騰騰,與周圍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他不禁感歎,今川家不愧是名門望族,即便在這冰天雪地的季節,想要吃點帶綠色的野菜,也並非難事。有溫泉的滋養,野菜得以生長,隻是那種不知名的蔬菜,味道著實有些苦澀,讓他微微皺眉。
從前院傳來陣陣歡聲笑語,今川義真循聲而去。隻見便宜老爹今川義元正和一大堆中青年家臣、公卿在初升的朝陽下玩投壺。現場氣氛熱烈,眾人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今川義元手持箭矢,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輕輕一投,箭矢穩穩落入壺中。周圍立刻響起一陣喝彩:“治部大輔大人好投技!”再看其他投壺,裏麵的箭矢稀稀拉拉,地上還散亂著不少。
從未見過便宜老爹耍和弓的今川義真暗自思忖:【沒想到便宜老爹這投壺的本領竟如此高超,那就封你為“東海道第一投壺取”吧。隻是,這些家臣們的投壺水平,到底是真的欠佳,還是在刻意討好主公,就不得而知了……】
不遠處,武田信虎、朝比奈泰能、井伊直平等一大堆中老年武將仍圍坐在一起拚酒。桌上擺滿了酒壺和酒杯,他們個個滿臉通紅,大聲吆喝著。武田信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喊道:“今日大年初一,必須喝個痛快!”今川義真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還好這酒的度數不高,跟米漿區別不大,而且昨晚他們應該是斷斷續續睡過覺的,不然這樣又通宵又酗酒,身體怎麽吃得消,說不定真會有人喝出人命。
在庭院的另一角,壽桂尼、華陽院,還有其他一些奶奶輩、姑姑輩的貴婦們正盤坐在蒲團上,手持佛珠,頌念著有著美好寓意的佛經。她們的聲音輕柔而悠長,仿佛在為今川家祈福。今川義真自詡“一向宗高僧”,對這些他認為“歪曲”了的經可沒什麽興趣。他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這些經,不聽也罷。”說罷,便快步離開。
走著走著,一陣清脆的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原來是表姐北條早川、親妹今川嶺、表妹鵜殿田鶴、義妹關口鶴、堂妹瀨名光,還有一些今川家麾下的國人豪族家主的女兒們在打羽子板球。她們身著華麗的服飾,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照人。手中的羽子板上下翻飛,類似後世毽子的彩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今川義真一臉愜意地斜靠在柱子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心中感歎,這才是值得欣賞的美景,那些酒鬼和封建迷信都該離得遠遠的,當然,他也不知道他認為值得欣賞的是究竟是少女打羽子板球,還是少女,特別是他早川姐……
正當今川義真沉浸在少女們的歡聲笑語中時,突然,一個蹴鞠球“嗖”地一聲飛過他的麵前,在地上彈了幾下後停住。緊接著,一個稚嫩又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龍王丸大哥,我們來踢蹴鞠吧?”今川義真轉頭一看,隻見鬆平竹千代正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今川義真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笑容,心想,這大年初一,還真是熱鬧不斷,也罷,就陪這些小家夥玩上一玩。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啊,竹千代,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說完,便大步走向男孩子們在的空地。
【蹴鞠啊……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讓我有機會魂穿的是吧……不過這幫子小屁孩不是踢的白打吧,可真無趣啊……不如……教他們現代足球的規則?說起來算上我,人數正好22個啊……】
“你們就隻踢白打自娛自樂嗎?”今川義真問道。
“是的,這地方不大,我們也隻能白打了……”竹千代說道。
“走,我們找片夠大的空地!”今川義真偶爾聽今川家塾的“同學們”提到過,所謂“白打”,就是沒有球門,不追求進球得分,反而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來控球、顛球,比如連續用腳麵、膝蓋、頭部等部位將球顛起,不讓球落地,並且可以做出各種花樣動作的玩法。例如,使蹴鞠在空中旋轉、左右穿梭等,以展示自己的蹴鞠技巧,今川義真剛從昏迷後恢複時,長輩們讓他做的就是所謂的“白打”,今川義真當時是好好利用身體的底子來炫技了,可以說相當風雅,但是很不武勇了。
在主角終於想起本書書名後,他突然發現,他不太懂此時日式蹴鞠中,雙方對抗時的規則了,什麽不允許“人步拐、退步踏;人步肩、退步背”,這都是啥?沒聽懂啊,於是……
“聽我的,這個才是規則:咱們22個人,可以分成兩支隊伍,各有十一個人上場。其中有一個是守門員,專門守自家球門的。
比賽場地是個方方正正的大場子 。這比賽時間總共6刻鍾,分成上下半場,中間還能歇個一刻鍾。要是比賽裏有人受傷、犯規啥的,裁判還會額外加點時間。
踢球的規矩也不難懂,大夥用腳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就能得分,誰進的球多,誰就贏。一般球員不能用手碰球,可守門員在自己的禁區裏能用手,這是他的特權。
要是球員在場上搞拉扯、推人、絆人這些小動作,那就是犯規了。犯規輕點的,裁判就亮黃牌警告一下;要是犯規太嚴重,像故意傷人啥的,裁判直接掏出紅牌,被紅牌罰下的人就得下場,他所在的隊伍接下來就得少個人踢球。還有個越位規則,這稍微有點繞。簡單來說,進攻的球員不能比球和對方倒數第二個防守的人更靠近對方球門,不然就算越位。不過要是從自己這邊半場開始進攻,那就不算越位。
怎麽樣?聽我的!”今川義真用盡可能簡單的話語介紹了現代足球的規則。
眾人一臉懵逼,他們不是聽不懂這些規則,但為什麽要遵守?
“好吧,我說實話,我忘了原來規則了。”今川義真隻好說實話。
“五郎大人你早說嘛……”鵜殿長照走過來拍了拍今川義真肩膀,“那我覺得這規則也不是不能替換原來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原本要用身份強行要求的話,你們就不會聽是吧?”今川義真半眯著眼睛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還是很願意用這新規則玩的。”鵜殿長照說道。
“好,那就安排一下,做個哨子,還有兩個球門……”
……
近江國,朽木穀城。
天朝大漢孝懷帝曾經說過,“政由葛氏,祭則寡人”,這是君臣相得,是劉禪的自知之明。但對於現在的足利義藤來說,他是真的不希望“祭由他,政則由細川政元\/伊勢貞教,甚至三好長慶之流”,因此發奮努力,在和草台班子一起草草結束無聊的新年祭典後,便跟隨著兩位劍聖,還有他們收的其他“徒弟”練習兵法。
當然,其他人是跟著上泉秀綱拿著大槍這種真正的殺伐工具進行練習的,而將軍足利義藤,就隻能繼續練習劍道了。
足利義藤最近認識了兩個人,一個是上泉秀綱的親傳弟子前田利家,另一個是政所執事伊勢貞教的家族遠房後輩進士賢光。
“犬千代,給這幫子廢物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槍法!”看著不是這國守護的族人,就是那個侍所執事的郎黨的“將軍親衛”們,表現地還不如地下人組成的足輕們,實在不滿的塚原卜傳讓前田利家好好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的槍法……他們是武士,不是普通足輕,不是隻要會把前端都發軟的竹槍砸下去就可以了的!
“嗨!”,犬千代身著一襲黑色練羽織,下身的袴褲隨著他的動作肆意擺動。手中長槍,是他最親密的夥伴——“又左”,槍身修長筆直,泛著冷冽的寒光,槍纓如燃燒的火焰,隨著他的每一次舞動獵獵作響。
他先是紮穩馬步,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穩穩地釘在地上,腰身挺直,氣沉丹田。隨後,猛然間,長槍一抖,槍尖如靈動的毒蛇,直刺而出,帶起一陣唿唿的風聲。這一槍,快如閃電,若是眼前有敵人,定是避無可避。
緊接著,犬千代身形一轉,長槍在他手中飛速旋轉,化作一道密不透風的銀色屏障,將他周身護得嚴嚴實實。那槍花閃爍,讓人眼花繚亂,恰似銀龍在雲霧中翻騰。每一次旋轉,他的手臂肌肉都緊繃著,充滿了力量感,卻又不失靈動與協調。
他又開始練習步伐,腳步如同鬼魅,時而疾進,時而閃退,手中長槍始終不離要害。前進時,槍尖直指前方,似要衝破一切阻礙;後退時,槍身橫擋,滴水不漏。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緊緊盯著假想中的敵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手中的長槍。
一套槍法練下來,犬千代氣息微喘,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與自信。
“啪……啪……啪……”劍道練習間隙的足利義藤為自己的……呃,也算是師弟吧,鼓了掌,順便一提,現在的前田利家也是有正經官位的了,從六位下檢非違使大尉,呃,跟今川義真的上總介還是平級的。
進士賢光身體比較瘦弱,伊勢貞教把他安排進將軍親衛,也不知是出於監視將軍,還是隨手把混不下去的遠房親戚後輩塞進去混口飯吃,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他確實是比較努力的那個,看完前田利家的一整套動作後,也很努力地想要模仿一遍,每個動作都一板一眼。
但是很可惜,身體比較瘦弱的他練到一半,便開始咳嗽起來。
足利義藤還是比較憐憫進士賢光的,而不是因為他是伊勢貞教的人就反感,當然,現在他的處境也沒能力表現出服政所執事這個層級的人的仇視,他分別給前田利家和進士賢光一碗熱水。
前田利家曾經有個傾奇者主公,相處起來還是比較平等的,接過熱水就大大咧咧喝了起來,足利義藤不以為忤,現在他看前田利家就是看弟弟的表情,如果覺慶像犬千代一樣能打該多好,幕府振興希望會更大吧?
而進士賢光則十分恭敬,謝過後兩手接過那碗熱水。
“進士賢光大人,身體不太好就不要勉強了,我這裏有一些小空間用短刀發力,快速殺人的技巧吧。”前田利家喝了一口熱水後說道。
“那就多謝前田檢非違使大尉大人了。”進士賢光點頭說道。
接著進士賢光低聲對足利義藤說道:“將軍大人,伊勢貞教大人私底下和三好長慶的右腕鬆永久秀接觸,元宵前會在山城國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