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因為竹滿山已經跑沒影了,而劉義是否會跟老家夥碰上、是否會吃虧,這都是逼人形勢的關鍵。


    所以,我見吳美人那一臉的凝重和抉擇,就知道,她已經拿定了主意。


    我和乾盛稍微讓了讓,給吳美人讓開施展本事的空間,隨即,我這白撿的大漂亮媳婦、就掐訣念咒,開始施展神通。


    就聽吳曉雅輕聲念道:“天清法,地清靈,陰陽五行清幹淨。道清路,讓我行,直往奔前腳不停。草木兩旁伴君平!急急如律令!”


    念完,吳曉雅那隻掐訣的手上、立刻就冒起了一團淡綠色的熒光,一股股清新的草木之氣、就打吳美人的手上擴向四周。


    而這一刻,我們周圍的野草樹木、都開始劇烈的搖擺,至於霧獐當中的植被如何,哥們就看不見了。


    不過,霧獐當中的沙沙聲、應該能夠說明一切。而緊跟著,我還發現眼前的霧獐,似乎開始變稀薄了,因為在此時節,哥們能依稀的看到、南側那排密集的林子、已經開始顯露出輪廓了!


    吳曉雅見狀就是一喜,她唿吸急促的大叫一聲:“快跑!目標是那片樹林子!”


    我則關心她的情況,邊跑還邊問道:“你.....你沒事吧!我....我怎麽看你臉色有點不對啊?”


    吳曉雅同樣是邊跑邊說:“沒什麽大事,就是靈法力消耗的有點大!現在別管這麽多了,你千萬要跟上我們!”


    哥們再也不敢廢話,使出平時絕對沒有過的勁頭、跟著吳曉雅和乾盛就開始跑。


    但是,這一路過去,我卻並沒有看到劉義和竹滿山的影子。可在奔行當中,我卻發現這裏的霧獐、並不是在消失,而是被四周圍的植被、給吸進了葉子裏頭。


    看到這一幕,我終於知道吳曉雅的這招術法、是怎麽迴事了,也同樣明白什麽叫自然宗了。


    其實這就是很簡單的借力之法,類似傳統的借力打力、借力化力一說。


    比如你有一杯水,必須要在十分鍾之內喝完,至於是誰喝,咱可以不必限製!


    可你一個人、卻無法在時間的限製之內喝完,那麽,你可以分成兩杯啊,讓兩個人喝,甚至是分成更多的份、讓更多的人來幫你解決。


    而霧獐就是這杯水,但霧獐卻不僅僅是水,它其實得分成兩個部分來解釋,霧和獐!


    霧,就是很多小小的水珠、飄在空中,因為數量太多、又太輕,飄在空氣之中久久不落,所以,就形成了霧。隻要溫度足夠高、水分子逐漸蒸發,那麽霧氣、自然就會消失。


    而獐這個字,它在這裏隻是迷惑的意思,它不等於同於動物獐子,它隻是一個輔助濃霧的道具罷了。


    也就是說,當霧氣帶有某種能力以後,它就成了霧獐!並且不會限製在溫度、濕度等條件之下。


    可是,任何事物都有相互克製一說!


    就比如咱剛才的那個喝水的例子吧!隻要喝的人多了,那杯水、自然會在限製時間以內,被吞咽幹淨。而霧獐也是這個道理,它再能迷惑人,也是建立於有水分子組成霧、形成霧獐的前提之下的。


    但是,吳曉雅施展的那道術法、卻能讓周圍的植被、快速的進行唿吸,把霧獐當中的水分子給吸進植物纖維當中,暫時儲存下來。那麽,等空氣當中、那些細密的小水珠足夠少了,形成不了濃鬱的霧氣,那霧獐的效果、也就會慢慢減少,甚至是暫時消失!


    當然,有些讀者看到這裏、或許就會問了:既然植物吸掉了霧氣當中的小水珠們,那不就等於沒了霧嘛,可為什麽還要說是暫時消失了呢?


    對此,我給出的答案是:植物也是唿吸循環的生物,有吸、自然就會有唿!而植物吸取了過量的濕氣時,那它唿出來的氧氣當中,也會存在一定的濕氣。而這片區域、就是靠著濕氣來產生霧氣、製造霧獐的,所以,這裏的植物、就成了一種暫時收取附近濕氣的容器!


    不過,這裏要說明一點,就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這裏的植被再多,也不可能把霧獐暫時破除,因為這顆植物在吸的時候,一旁的另一棵植物、或許就是在唿,而要想達成同時唿吸的效果,就要依靠吳曉雅剛才的那道術法了。


    那可是自然宗的手段之一,而自然宗、就是和薩滿教一樣的宗派,能夠和萬物通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吳曉霞施展術法之後,其實就是靠著某種規律,讓自身的靈法力去影響周圍的植被,讓它們產生同樣的唿吸節奏。而加上此地植被的數量、作為前提,那這空氣當中的小水珠再多,恐怕也會一時一刻之間、出現巨大不同的變化吧!


    可是這植物的唿吸、也是有時間規律的,如同人類一樣,在幾秒之內,就會形成一次唿吸循環。而要想維持此地某些植物的同時吸氣、且不唿氣的效果,就得讓植物、產生和人類一樣的缺氧效果!譬如剛才吳曉雅手上的那層綠光!


    額......至於那層綠光是什麽情況,哥們暫時還說不好,因為吳美人沒對我說起過,我他娘的也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至少知道一點,那就是哥們跟著吳曉雅和乾盛,已經跑出了霧獐範圍。而我又是如何確定出了霧獐範圍,那是因為他倆已經停下了,除了乾盛以外,我和吳曉雅都扶著樹幹開始大喘氣兒。


    我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這一停下來,一身的臭汗是黏黏溚溚的,雖然夜風一吹、還挺舒服,可緊跟著的一個噴嚏,讓哥們意識到......我好像感冒了!


    “阿....阿.....阿嚏~!哎呀,唉~!咱....咱現在去哪啊?”我擦了擦鼻涕,喘著粗氣問吳曉雅。


    吳美人看了看四周,喘著氣,沒有迴答!


    乾盛則抽抽鼻子,走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前,上下瞧了瞧,這才替吳曉雅迴答我:“從這裏進去!往前一兩裏,應該就是鎖子村了。”


    “你....你咋知道?”


    乾盛沒迴答我,隻是招招手,讓哥們過去。


    我湊近一瞧,就見他指著樹幹上的一抹濕潤,給我看。


    我用手指沾了沾,放鼻子下頭一聞,感覺有點腥味兒,當哥們摸出手電一照,這才確定樹幹上的濕潤、其實是一抹血跡。


    乾盛這才說:“竹滿山不是被你砸破腦袋了嘛!這應該是他留下的!”


    我則用手電照著那抹血跡,奇怪道:“可他腦袋上血.....是怎麽沾在樹幹上的呀?要是他捂著傷口的手、碰巧在這裏扶過,這還有情可原,但這血跡也不是手印的形狀啊!”


    確實!腦袋上的血,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沾在樹上的。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不可能沾在樹幹上。因為沒人會在腦袋受傷流血的時候,還會把帶傷口的腦袋貼在樹幹表麵。


    其次,就是我剛剛說的那種可能!


    如果竹滿山用手捂著破了皮的腦袋,碰巧還用那隻捂過傷口的手、在這裏扶過樹幹,那留下血跡是完成立的。


    隻是按一般的邏輯看,一個人用手捂著傷口,那也不該再用這隻手去碰別的呀。


    畢竟竹滿山有兩隻手,他不可能鬆開傷口去扶樹、再用另一隻手重新去捂傷口,那不等於先前的捂傷口白捂了嘛。而且,他也不可能是鬆開傷口去扶樹,等扶完了、再用扶過樹的這隻髒手,繼續去捂傷口。那可是很容易感染的,而一般人也沒有那麽二啊!


    最後,就是這樹上的血跡、也不是手印的形狀啊。我看了半天,這好像就是一片沒有規則的血印,根本就沒有手掌該有的形狀嘛!


    可乾盛卻對我說:“這血是怎麽弄上去的、我不知道,但我至少能肯定,這是竹滿山的血!”


    “你又知道?”


    “當然!”乾盛有點小得意地說:“別忘了,我可是個鬼哦!我對血氣很敏感的,就如同兄弟你抽多了香煙一樣,隻要是你熟悉的煙味,你自然知道它是什麽牌子的香煙!”


    “額.....鬼對血氣很敏感嗎?對血敏感的不是吸血鬼和僵屍嘛!”


    但乾盛毫不介意哥們的不配合,他繼續說:“反正我能聞出來、這就是竹滿山的血,這點我能確定!而且,哥還能問出他是o型血!”


    我驚道:“我去,你比吸血鬼還牛叉啊!那你舔舔這血唄,說不定你還能知道竹滿山腦子裏頭的記憶和壞水呢!”


    乾盛終於白了我一眼,不滿道:“我是鬼,又不是黑夜傳說裏頭的吸血僵屍!”


    哥們笑道:“嘿嘿,不管你是僵屍還是鬼,反正都不是人嘛!”


    “你丫是在罵我嗎?”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引魂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踏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踏悔並收藏我是引魂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