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都說,這夏晚燥,冬晚涼,唯有春秋愛無常,可我呢,是並不這麽認為的,不過,這夏天的一般氣溫,確實是高了點,但也得看什麽地方啊,你要是南北兩極,那萬年寒冰、雪山一片的,我就不信、你能在那種地方,穿個大褲衩子就過夏天。


    所以啊,老話不一定對,或者說,它隻能在局部的範圍內來使用,而我和劉義,加上吳曉雅,在今晚上來的這個地方,就沒有一點像過夏天的意思。


    而我們三個所來的地方,正是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熟悉過一次的野墳地了,這裏,位於芍藥村的村西,十幾個土墳包子、就在一片林子的前頭,這些土墳包子、還是和昨晚上一樣,沒有墓碑,沒有墳頭樹,顯得淒淒涼涼的。


    但最為關鍵的是,我們三個剛一靠近這邊,就覺得空氣當中的氣溫,開始了降低,夏日的酷熱一掃而空,取而替代的,則是一種陰冷的寒意,哥們沒忍住,還打了一個冷顫,一胳膊的雞皮疙瘩,難受的要死。


    “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唿啦著胳膊,奇道:“怎麽這麽冷啦?昨個半夜,好像都有沒這麽冷吧!”


    劉義皺起眉,點頭說:“這是墳裏的陰寒氣,又被人釋放過一次的現象,看來,白天有人來過這裏了,而且,肯定還打開了幾個墳頭,放出了墳下的陰氣!”


    “開墳頭?還放陰氣?”哥們嚇了一跳,說:“是偷墳掘墓那種嗎?有盜墓賊來過?”


    “未必是盜墓賊!”吳曉雅搖頭道:“昨天我就說過了,竹滿山那個邪道,很早就對這些墳土之下的死人動過手腳,我覺得,在今天白天時,很有可能就是他來過,至於他做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但這幾個墳土之下的逝者,恐怕早就不正常了。”


    “說來說去怎麽又是竹滿山啊?”哥們不解:“他丫的應該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吧,都那麽大歲數了,還折騰個屁啊,再說了,他對這幾個老墳,怎麽就有這麽大的興趣啊?他一把年紀了,咋還挖墳掘墓、鼓搗死人啊,你說他到底圖什麽啊?難不成,是這幾個老墳下頭,埋著成噸成噸的金子嗎?”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金錢這種東西,都已經是身外之物了,像竹滿山那種臭名昭著、惡名滿市的邪道,肯定不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費力巴哈的來這種地方,他要真想圖錢,那隻需要來個引鬼搬財,就能把別人的錢,轉移到他自己的腰包裏,而且還神不知人不覺的,根本就不可能把名聲搞得這麽響!”


    吳曉雅解釋完,就玉手一抬,也不知道打哪兒,就變出了她的木劍,這才繼續說:“所以啊,他能親自來野墳地裏搞鬼,還害死了劉大根,那就肯定不是為了錢,至於他做這些的目的,我看,咱還是過去看看再說吧!”


    對於吳曉雅的提議,我自然是不會反對,劉義也沒說不讓啥的,反正時間還早,而且哥們也不知道,劉義為什麽要讓我們來這裏等劉大根,那哥們幹脆就看熱鬧好了,反正我這次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而那些墳頭,就在十來步開外,我們幾下就走了過去,吳曉雅有手電,這時,她就把手電遞給了我,估計是以為哥們怕黑,讓我拿這個壯膽。


    別說,這有手電和沒手電,那就是不一樣,不是說咱哥們的膽子啊,而是手電一開,我們三個就發現,這些墳頭當間,應該是最核心的一個墳頭,竟然真是被人挖開過的,它的墳頭土很新,和其他的墳頭土完不一樣,不僅墳土的顏色較為濕潤,就連鬆軟程度,都一目了然。


    我們沒有帶著鐵鍬啥的,哥們就從口袋裏掏出了哭喪棒,將其變大,用棒子頭兒,在這個被人動過的墳頭上杵了兩下,見一摁一個深坑,我就說:“這土....好像是剛被填上去不久啊,你們看,這土還帶著褐色,就證明土壤當中的水分,還沒有被蒸發掉多少,充其量,這土被填上去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別看哥們失憶了,也不記得學校裏的那些專業知識,但咱的常識還是有的呀。


    我記得,有個農教頻道裏,似乎是提過這個,而電視上說,土壤被翻新以後,那當中的水分,是會根據現場環境的因素,來造成不同速度的蒸發。


    要是在夏天的正午,那最多半個小時,被翻動過的土壤表麵,就肯定會發幹、變硬,密度較高的話,還會形成一個土殼,而要是夏天的夜晚,則會由日曬改為氣溫蒸發,或是風幹,但這個現象也不會太長,撐死也就是一個鍾頭,這土壤的表麵,就會同樣產生出嚴重幹化的現象。


    當然,你要是說下雨天氣,那就別來跟我抬杠了,哥們懶得搭理那些愛較真、愛抬杠的傻叉!


    所以啊,照這個常識來看,我們眼前的這個墳頭上,暫時還沒有太過幹化現象的話,那就隻能說明,這個墳頭,被重新弄好的時間,就在我們來前的一個小時之內,否則,就算這裏的溫度再低,那也不會顯現出、我們三個現在所看到的情況。


    可是,在我們來前兒的一個小時裏,就已經從招待所裏出來了呀,又是一路直奔這邊的,別看我們走得很慢,但在路上,是真沒碰到過什麽人的,或者說,我們並沒有碰到、手拿鐵鍬、又是一身泥土的老人!


    “那還要不要挖開看看?”吳曉雅見事實放在眼前,就問劉義。


    劉義想了想,迴頭看了看我們來時走過的那條路,見沒人,就點頭道:“挖吧,看看你要找的邪道,到底在這裏幹了什麽!”


    劉義一聲令下,我們仨個就沒事找事的開始刨土玩,我還是那句話,沒有鐵鍬,那就隻能是靠著三人的六隻手,把墳頭土給挖到了一邊,反正這土,又是剛被填上去的,鬆軟的很,我們三個幾下,就把墳頭給弄沒了。


    哥們是一邊挖還一邊琢磨,你說這大晚上的,我們這是幹毛呐,放著招待所的大床不躺著睡覺,來野墳地裏吸涼氣,還丫的挖人家的墳,這不是純粹的蛋疼嘛。


    我也是後悔來的這麽早了,哥們要是早知道,來了就得費手指頭,那我他娘的說啥也不過來,就算要來,我也得找招待所的老板娘,借把鐵鍬或是鋤頭啥的,至少要比手指頭,更省勁一些吧!


    吳曉雅似乎看出了哥們的不滿,輕笑一聲,對我說:“親愛的,你別一臉的不高興,誰叫你要幹這一行啦,這挖墳刨土、捉鬼斷陰,都是家常便飯,要怪,就隻能怪邪道竹滿山,在這裏給你添了麻煩。”


    我心說:這還真不能怪人家竹滿山,丫的又不是直接給哥們找的麻煩,你說我要是不遇上你這個現成媳婦,那就算竹滿山,滿世界的弄墳地、搞古怪,那也是你吳曉雅要查要辦的事,這跟哥們可沒啥直接關係。


    當然啦,咱哥們不傻,我可沒敢直說,哥們隻是報以微笑,看著吳曉雅不說話,並給她一個眼神,讓這大美妞自己去體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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