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之後,女子……咳……不讓須眉,很好。”南宮夙讚賞地看著淩傾慕,“你快……快起來,你進宮……咳!是何事?”


    “我想請太子殿下盡快登基!”


    淩傾慕這話一出,嚇得淩川連忙跪下,“太子贖罪,犬女魯莽議政,是末將教女無方。”


    南宮夙說話有困難,伸手示意淩川站起來。


    此時段丞相捋了捋胡子,好奇地詢問淩傾慕,“世子妃為何如此提議?”


    “段毅,你不必跟她議政,小傾哪裏懂得……”淩川擔心至極,生怕淩傾慕又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到時連他都保護不了她。


    “淩大將軍你先別說話,世子妃見解獨到,你不想聽我可想聽,何況太子殿下也想聽,殿下你說是不是?”


    段丞相搬出南宮夙,南宮夙點了點頭。


    如此淩川隻能先閉嘴,但還是給淩傾慕投去擔憂的目光。


    “太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二皇子南宮慎為了篡位已經謀劃了多年,自從敬庭的身份被確認為殿下的遺孤之後,南宮慎就多次派人謀殺敬庭。”


    南宮夙一聽,背部坐得更直了!


    雖然他已經從段毅那裏得知,蕭胤呈千真萬確是他的兒子,此時聽到淩傾慕再次說明,他對這一事實的激動心情又被強化了。


    因著這一點,他也更喜歡淩傾慕這個兒媳,連帶著信任就出來了。


    淩傾慕說南宮慎多次派人要殺他兒子,南宮慎氣得握緊拳頭,眼裏難掩殺氣!


    段丞相聽之,也冷哼道:“這二殿下真是死心不改!他們真的是骨子裏的不安分啊。”


    段丞相說得含蓄,淩傾慕直白而道:“太子殿下,當年謀害您的人當中,首當其衝的是南宮賀,而如今,南宮賀的兒子南宮慎也想害您的兒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淩川聽著淩傾慕的話,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淩傾慕有些無奈地歎了氣。


    還是要安撫她爹一句,“爹,你別擔心太子殿下會責罰我,太子殿下非常仁慈,他可不是南宮賀那樣專權專製又不聽良言的主。”


    ‘“哈哈……咳咳,你這丫頭……”’南宮夙笑得咳了幾咳,但還是很開心,真是個會說話的孩子。


    “殿下,要不先休息?”段丞相提議,南宮夙搖了搖頭,在下人的伺候下喝了潤喉的茶水。


    淩傾慕也想讓南宮夙好好休息,可是此時局勢緊張。


    “本宮這身子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要以休養為主,如果要著急立新君,直接讓敬庭上位也可,你們覺得如何?”南宮夙問眾人。


    淩傾慕福身道:“太子殿下,敬庭他自由散漫慣了,之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他願意擔起職責,可如今您迴來了,他一定會讓您登基的。”


    “小傾,你確認賢胥不想登基?”淩川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哪個皇子不想當皇帝啊,想想都不現實。


    “爹,你覺得敬庭會安安分分地每天上早朝嗎?如果讓他登基,他大概會再封一個攝政王,然後把公務都丟給攝政王,他自己瀟灑去。”


    後來蕭胤呈得知淩傾慕勸南宮夙登基,大大地獎勵了她好多好多個吻,說他的傾傾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如今太子殿下身體欠安,隻要太子殿下登基,公務可以由段丞相先處理,但登基一事宜早不宜遲,為的是盡快把南宮慎的黨羽一鍋端了,否則後患無窮!”


    “殿下,老臣認為,世子妃所言極是。”段丞相跪了下來,“請太子殿下同意盡快登基!”


    淩川震驚:“段毅你?”


    “太子殿下,南宮慎都開始對禁衛軍動手了,他就是仗著你還沒有多少實權,而他手上還有一些籌碼,您需要先銷掉他的權力,避免更多人犧牲!”


    “好!”南宮夙相信淩傾慕,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吩咐段丞相著手準備登基。


    見南宮夙點頭,淩傾慕鬆了一口氣。


    段丞相次日召集朝中重臣,商議擁護新帝登基一事。


    前段時間蕭胤呈已經打掉了許多南宮慎的人,如今安然無恙的都是支持段丞相和蕭胤呈的人,中立的那些審時度勢也轉向了段丞相。


    欽天監算準了吉日就是五天之後,這時間趕製龍袍肯定來不及,但南宮夙命人從以前的東宮暗室裏找出了當年太上皇早就為他準備的新龍袍。


    這事情在朝中傳開,就知道當年太上皇早就要讓南宮夙登基,隻是中途南宮夙被迫害了。


    南宮夙登基毫無懸念。


    自從禁衛軍注入了鎖寒軍的士兵,加上淩傾慕又運來了足夠的糧草和軍中物資,整個禁衛軍的麵貌煥然一新。


    李寬已經完全信服淩傾慕的話。


    南宮夙登基前一天,李寬到淩家看望妻子和女兒,順道見了淩傾慕。


    “世子妃,李某和禁衛軍,多謝你。”


    “禁衛軍也損失了不少,但是如果不這麽做,禁衛軍會全軍覆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南宮慎又給鎮南軍的士兵喂藥了!”


    “李某聽說了,那是真的。”李寬雖然沒有掌管鎮南軍,但是誰的士兵不是百姓?給上陣殺敵的士兵喂藥等於超負荷打鬥,命不久矣。


    “可是世子妃,既然你能救禁衛軍,為何不救鎮南軍?卻隻要了趙東雲帶領的士兵?”


    “鎮南軍裏,隻有趙東雲死命護住他的士兵不被喂藥,其他人的兵早就吃過那些毒藥了,已經救不迴來,我也是能力有限。”


    “他們真是不把士兵當人看!”李寬憤恨南宮慎和趙允昌狼狽為奸,也慶幸自己被淩傾慕所救。


    “從今晚開始到最近幾日,南宮慎可能會有動作,你們禁衛軍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護好太子殿下,當然,護國軍也一樣的。”


    “李某謹記世子妃所言。”


    翌日就是南宮夙登基的日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所有禁衛軍都出動了,裏三層外三層地保護著皇宮。


    而淩川的護國軍,也分別派了幾名將軍領兵守護外圍,一有異常的人走動即刻帶走審查。


    如此密不透風的守衛,南宮慎的人無法動手,但是他自己是可以進宮的。


    鑒於這一點,淩傾慕心裏有不安,她便隨淩川再次進宮,參與南宮夙的登基大典。


    在緊張嚴肅的禮儀下,南宮夙祭了天地和列祖列宗,成功登基,受滿朝臣子朝拜、萬民敬仰!


    南宮慎看著眼前聲勢浩大的登基大典,那個坐上皇位的人卻不是自己,低垂的腦袋掩蓋住了他陰鷙的雙眼。


    這次他進宮觀摩大典,除了能帶家屬,一個護衛都不準跟著他。


    而家屬,他帶了趙音苗。


    趙音苗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二殿下,皇上命眾人起身,不必再跪著了。”


    南宮慎才意識到,周圍的臣子都在看著他,就他一個人還跪在地板上,南宮慎隱忍地朝南宮夙磕頭,“恭喜皇叔。”


    聞言,南宮夙皺了下眉頭。


    南宮慎是南宮賀的兒子,而南宮賀正是南宮夙的弟弟。但是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喊他皇叔,有些不妥,要攀親戚也要私底下。


    “起來吧。”南宮夙顧全大局,沒有在在此刻給南宮慎難堪。


    “得眾臣和百姓擁戴,朕今日登基,甚是喜悅,趁此舉國同慶之際,朕再公布一事,冊封蕭胤呈為太子,淩傾慕為太子妃!”


    此時蕭胤呈不在現場,淩傾慕上前跪拜接下聖旨。


    就在此時,南宮慎徑自走到淩傾慕身側,給南宮夙行禮,“皇叔,淩傾慕不配當太子妃,她可是用自己的美色誘惑了鎮南軍和禁衛軍的將軍!”


    南宮慎此話一出,現場的人就嘩然了。


    關於淩傾慕的桃色傳言,坊間傳了不少,可是沒有實質的證據,就是毀了她的名聲,大家也不敢往皇上這裏說。


    誰想得到二皇子會如此勇敢地當眾說出來。


    南宮夙此時身為皇帝,他想要服眾,處理這事情就不能含糊,他沒有及時說話,隻抿著唇盯著南宮慎。


    南宮慎也不怕,“皇叔,我有證人的。”


    淩傾慕笑了笑,“哦,那還請二殿下把證人傳上來與我對質,我到底是如何色誘那些將軍的。”


    “淩傾慕!”南宮慎惡狠狠地小聲道,隨即喊下人把證人帶上來。


    很快,就有身穿鎮南軍軍裝和禁衛軍軍服的士兵被押著跪在了紅地毯上,小兵見到皇帝,頭也不敢抬。


    南宮慎讓他們一五一十地把淩傾慕色誘趙將軍和李將軍的細節都說出來!


    鎮南軍的這個證人是個副將軍,一向與趙東雲不和,他瞪了淩傾慕一眼,說:“淩傾慕在和趙將軍比賽的前一個晚上,就已經在趙將軍的營帳裏,當時兩個人是抱在一起的……”


    禁衛軍的證人是李寬的副手陳黑子,他不敢抬頭,俯在的地板上,“迴皇上,我是有一次起夜去茅房,路過了李將軍的後院,親眼目睹了淩傾慕和李將軍在後院大榕樹下私會,然後淩傾慕是從李將軍的後院偏門離開的。”


    “陳黑子,你血口噴人!你竟然顛倒黑白!”李寬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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