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在門口等待巡邏隊的時候,突然一年來時時的心悸感又出現了。


    自從晉級上品符師之後,他總有一種時時被人在暗中窺探的感覺,


    一種濃烈的殺機感。


    他環視了門前範圍,再一次將靈識覆蓋周身幾十丈後,另外一股靈機與他的一觸即閃,迅速消失在靈識之外。


    “此人靈識陰冷殘暴,卻與前幾次不同,難道不是那個常符師?”


    這一年來,林秀一貫小心謹慎,從不與其他無關之人接觸,要說對他最有惡意,必然是那個常符師。


    對此,他也感到莫名其妙。


    你丫的製符水平不行關勞資什麽事兒?


    幾次與錢掌櫃談論此人,對方給的評價從未改變。


    睚眥必報,狂妄自大,做事不擇手段。


    林秀本來還不太在意,畢竟自己也是練氣六層,真打起來對方未必能奈何他。


    可最近半年來,隻要他外出,就不斷有數人的靈識監視著他,這就令他感到極度的危險。


    千日防賊最不可取,他一邊跟在一隊巡邏身後往執事堂走,一邊開始盤算應對之法。


    ......


    執事堂前的那隻大鼎估計昨天又炸了人型“油餅”,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此時門外排起了長隊,都是來繳納租金的修士。


    有人一臉從容,這是老租戶。


    有人則一臉激動,好像在等待領取通往天堂的鑰匙,這是各展神通擠進來的新租戶。


    林秀看著他們突然感到一種悲哀。


    葛純就也是這副模樣,嘴就沒合上過。


    昨天他已經將家當打包裝進儲物袋,晚上直接睡在了大鼎下麵,也不怕被味兒大...


    當然,也是第一批排在前麵獲得了一處小院的出入令牌。


    按理說,以他如今上品丹師的身份,早就應該搬進來了。


    可執事堂有時寧可空房,也極其吝嗇這個名額。


    “老葛,你還真睡在大鼎下了?甭說那味兒,就不怕被打劫?”


    葛純“哼”了一聲,小心地用手仔細擦拭著令牌。


    “這可是執事堂大門口,誰有膽子半夜來打劫?何況,又不止老子一個,這大門口昨夜幾十個家夥打地鋪呢!”


    林秀摸了摸鼻子,當初若不是因為紅姐,自己八成也是其中一員吧?


    而且,還要拖家帶口。


    他哭笑不得,“趕緊去看你的新房子吧,有時間我去認門兒!”


    交租金是分兩排的,新老租戶各站一隊。


    當林秀好不容易將靈石上交,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名千劫門的黑衣築基修士匆匆而來,隨便抓起一名煉氣中期散修扔到一旁。


    “你的名額歸我了!”


    那散修一臉惶恐,也不敢大聲講話,


    “前輩,這名額晚輩等了好久,能不能...”


    築基修士冷然一笑,


    “不能!滾!”


    林秀遠遠地看著那散修失魂落魄地在大門外徘徊,卻隻能歎了口氣。


    階級固化,等級森嚴啊!


    沒有實力地位,底層散修就隻能啞巴吃黃連。


    就在這時,腳下大地似乎輕微地震動了幾下,他還在以為是地震時,就聽有人高喊,


    \\\"快看西南!\\\"


    林秀轉身望去,就看到一道連接天地的光柱直上雲霄!


    看那光柱距此的距離,隻怕有數千裏之遙。


    他咂了咂了嘴。


    這得是直徑多大的光柱啊,前幾天他可是將【青瞳】點到了二星“夜視”,兩隻眼睛堪比超高倍望遠鏡,卻依然估算不出具體的距離。


    但這是個啥玩意兒?


    有人飛升了?


    不應該啊!


    就沒聽說整個大夏有渡劫期修士的存在。


    不過,馬上有人給出了答案。


    “是擊殺那兩隻四階妖獸的殺陣啟動了!”


    “布置了整整一年啊,其間不知有多少道友葬身那妖獸之口!“


    ”好厲害,看聲勢,隻怕化神期都得變成飛灰吧?”


    “道友,你也太小看化神大能了,這一下也就能殺個半步化神。”


    “...”


    林秀遙望那衝天光柱沒理這些話,而是有點擔心,


    “娘娘腔應該就在那裏,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林符師有朋友在那附近?”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林秀愕然迴頭,卻是那日曾經搜查過他家的白衣修士白雲士。


    “前輩,是有一個朋友,哎,也不知生死如何。”


    他馬上拱手,迴了一句。


    白雲士同樣望著那道光柱,


    “放心,這“金光劫殺陣”為對付那兩隻妖獸已然布置許久,眾人皆知其危險。你那朋友隻要不是個缺心眼兒的,自然不會踏進大陣之中。”


    林秀鬆了口氣,姬寧雖然熱衷探秘冒險,但怎麽看也不是個傻子。


    “多謝前輩指點!”


    白雲士卻沒走,“林符師可有閑暇,不如去齋月樓喝杯靈茶?”


    林秀心底一沉,怎麽被這家夥盯上了?


    但還是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齋月樓。


    就在他走進大門一瞬,一股熟悉的靈識再次掃過他的身體。


    林秀身子一頓,看了看走在麵前的白雲士一眼後,嘴角翹了起來。


    齋月樓附近的一個小巷口,常符師一臉陰沉看著二人走進齋月樓。


    “晦氣!”


    他正在大唿倒黴,身後站著的幾名黑衣人卻道:“常符師,你請我們來隻是對付一個符師,怎麽還有個築基期,這活兒接不了!”


    常符師馬上轉身施禮,“諸位莫急,看樣子他們也就是談事情,之後必然會分開,他住的那條巷子很是僻靜,隻需...”


    “讓咱們等這麽久,真當我千劫門沒事做了?得加靈石!”


    常符師心中一陣肉疼,但還是急忙點頭,


    “自然,自然!”


    齋月樓二樓臨窗位置,林秀與白雲士相對而坐。


    他見這人遲遲不說話,而是悠哉地喝著茶水,隻得先開口,


    “前輩,不知叫晚輩來此有何事?”


    此人這才放下茶盞,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著,


    “隨著大周五大宗門參與千絕山脈的開發,如今坊市也變得極其混亂,昨夜還因圍剿一名千劫門惡徒損壞了本人兩件法器,哎,難!”


    “?”


    林秀被這不著邊際的話弄蒙了。


    維護坊市治安本就是你們這些人的職責,而且做得極其糟糕,至於在他一個煉氣中期的散修麵前叫苦?


    白雲士卻不看他,繼續道:“本人雖為執事堂執事,卻並非紫雲宗弟子,不過是散修聘入,每月的供奉...”


    說完,卻不再說了,而是又端起了茶盞。


    哦!


    林秀馬上明白了。


    這是缺錢啊!


    那麽就好理解為什麽主動找上自己了,這是看中了他上品符師的身份,或者說上品符籙!


    據他所知,千絕峰四大坊市的上品符師不超過五十人,平均每個坊市也不過十人罷了。


    可平安坊不算多如螞蟻一般的煉氣期修士,築基修士怕是都有幾百之數。


    那麽,對築基修士有用的上品符籙供量就顯得捉襟見肘。


    而這些上品符師的成品率也是參差不齊,那常符師不過兩成多,最高的達到四成就頂天了。


    林秀如今的成品率也不過在三四成之間,每月撐死煉製一百多張而已。


    整個平安坊每月不過近千張上品符籙,卻要幾百築基去分,自然是爭奪得厲害。


    “前輩想要上品符籙?我的符籙價格與其他人不同,是高出一成價錢的。”


    在白雲士眼睛一亮,馬上放下茶盞,


    “林符師符籙質量遠超他人,這一點本人已經從珍寶閣初道友那裏知曉,隻要你能按交易給他們的價格每月分潤幾張出來,這份人情自不必說!”


    林秀眉毛一挑,慢慢端起了茶盞,


    “前輩,如今我就遇到一個麻煩事兒,不知能否幫個忙,事成之後...”


    他伸出一根手指,


    “每月五張符籙,一年為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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