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各種瓷器分門別類的整理好後,風淩語就把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裏。


    “說來也奇怪,為什麽這裏放的基本都是瓷器?”寶藏收入囊中後,風淩語這才想起這個問題。


    沈懷瑜凝視著這個洞穴的牆壁,沉聲道:“你看這裏的土質和其他地方是不是不一樣?”


    兩人走到近前,牆壁是被人工開鑿出來的,土質被壓得緊實。


    牆壁整體呈現出的顏色是暗紅色,上麵還有斑駁的黃色顆粒。


    “對啊,這裏的土顏色好鮮豔啊……”


    風淩語把鼻子湊過去,輕輕的嗅了嗅,“還有香味兒!”她震驚的說道。


    沈懷瑜伸手在牆壁上刮了一點土下來,入手有點微粘,且土質很細,他思索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這裏的土應該可以用來燒瓷。”


    “你是說,這裏在古代是一個燒瓷的地方?”


    “大概率是。小語,你拿一件瓷器出來,聞聞看是不是有這種香味,如果有的話,我的猜測就沒錯。”沈懷瑜又道。


    “好。”


    風淩語從空間裏隨機拿出一件瓷器,是一個漂亮的青色細口小花瓶。


    她把瓶子拿到鼻尖前,小心的聞了聞,一種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香氣湧入鼻中。


    隻是這香味很淡,要靠的很近才能聞到。


    風淩語驚喜的說:“還真的有香味,懷瑜,你猜的沒錯!”


    沈懷瑜:“傳說古代有一種瓷器表麵光潔如玉,彈之清脆悅耳,最令人驚歎的是,放在室內,久而久之會散發出一種清雅的香氣,因此,這種瓷器被取名為玉瓷。想來,這裏存放的瓷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玉瓷吧……”


    這種瓷器隻在史料上一筆帶過,但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因此許多專家學者認為這是虛假的杜撰。


    沈懷瑜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今天見到了實物。


    洞穴裏的瓷器但凡流落出去一件,必定會掀起驚濤駭浪,引來無數人的窺伺!


    想到這裏,沈懷瑜對風淩語囑咐道:“小語,這些瓷器你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要拿出來用,要是遇到一個識貨的人,你就危險了!”


    風淩語鄭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她也沒想到這些瓷器這麽貴重,她還以為這就是普通的古董,哪知道來頭這麽大。


    這在古代,應該是專屬皇室的貢品,而且產量極少。


    要是被人發現她有玉瓷,一定會招來許多人的視線,探究玉瓷的來源。


    再加之她風家女兒的身份,萬一別人懷疑她手裏還有其他寶藏就麻煩了。


    總之,現在這些瓷器隻能在空間裏吃灰了。


    等到以後,形勢好一點,風淩語倒是可以匿名捐幾件玉瓷出去,供專家研究。


    現在還是算了吧。


    “既然玉瓷是用這裏的土燒製而成的,那我們把這些土帶走吧。”風淩語雁過拔毛的性子又起來了。


    沈懷瑜見風淩語趴在牆上,恨不得刮下一層牆皮帶走的架勢,額角跳了跳。


    “小語,還是算了吧。你拿這些土迴去也沒什麽用啊,難道你還要自己燒製不成?”沈懷瑜出聲勸道。


    依他看,重要的不是這些土,而是研究這些土是如何形成的。


    這些紅土上麵的黃色顆粒像是一種獨特的菌類,它的生成應該和那汪清泉有密切關係。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些東西的好時機,等以後有機會,他會寫封報告,把這裏的事情上報。


    到時候,國家應該會派專人來研究。


    風淩語想想也是,不過她不燒製也可以帶一點迴去,豐富她空間的多樣性。


    於是走的時候,沈懷瑜到底沒有拗過風淩語。


    親眼見風淩語裝了滿滿兩大桶泥土進空間。


    二人從底下洞穴出去後,風淩語在其他地方裝了些泥土,再用空間搬運過來,把這個洞穴給填滿了。


    地表上麵的碎了的石碑也被她拿走了,不能留下任何有關風家的痕跡。


    ……


    邊言淞這幾日一直正常上下班。


    他知道,柳承一直派著人在監視自己。


    好幾次他和柳月芝狹路相逢,都會被她放肆譏笑一番。


    許多工作人員都在背地裏看邊言淞的笑話。


    當初他對柳月芝愛答不理,現在可好,輪到柳月芝看不上他了。


    也有人說,邊言淞的好日子到頭了,得罪了柳家兄妹,東原鎮上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還有人私下裏勸邊言淞,讓他早點對柳承服軟,柳月芝那裏,也要好好的和她道個歉,說不定這事就過去了。


    這些閑言碎語傳進了邊言淞的耳朵裏,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反應。


    可令人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有所動作,也沒有流露出其他情緒,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下場一樣。


    邊言淞的辦公室裏,他一個人正認真處理公務。


    馬團長他們已經進草原兩天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吸引住柳承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已經有人進草原去剿匪,免得他又派人去通風報信。


    剩下的,就要看馬團長是否能成功剿匪了。


    這兩天其實邊言淞並沒有表麵上這麽平靜,隻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他越冷靜,越表現的不在乎,柳承就越會覺得他有貓膩。


    隻有這樣,柳承才會把所有心神全都放在邊言淞的身上,無暇去管其他的事情。


    至少最近幾天,柳承會緊緊盯住他。


    成敗在此一舉。


    要是這次失敗的話,邊言淞隻能動用家裏的關係來除掉柳承了。


    因為柳承已經知道他的計劃,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可是一旦動用家裏的關係,就代表邊言淞的無能!


    據他所知,他的堂哥已經在分配的地方做出了一定的成績,爺爺對此非常高興。


    本來在他和堂哥之間,爺爺就一直搖擺不定,這次他要是不能憑自己解決柳承,在堂哥麵前,腰杆就挺不直。


    想到這裏,邊言淞的眼睛沉了沉。


    往日勾人的淚痣也內斂起來,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鋒芒。


    邊言淞把賭注押在李子平身上了。


    邊言淞知道,李子平的身份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可那又如何,隻要他能給自己帶來利益,那這個人就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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