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怡像是忽然想到什麽,說:“你之前把我關在辦公室三天,是不是當時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當時就覺得他很不對勁。


    “沒有,當時不是你一直鬧離婚嘛,我當時生氣才想到關在辦公室的。”


    “沒打別的主意?”


    靳澤宇搖搖頭,“沒有。”


    思怡想起他當時說的一句話,“我當時說我在例假期,你為什麽說我是排卵期,你確定你真的沒有打別的主意?”


    靳澤宇沒說話。


    思怡故作威脅道:“看來你是真打算不用我原諒了。”


    “好好好,我承認,我當時有私心,你當時光鬧著要離婚,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你...”


    靳澤宇立馬搶話道:“老婆,這個不影響你對我的原諒,你說的。”


    思怡撇撇嘴,“切~”。


    到了公司之後,靳澤宇去處理工作了,思怡在辦公室陪著他,看了會雜誌,覺得無聊,和秘書去聊天了。


    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間,正在洗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母親的電話。


    一直淡定地洗完手,從抽紙盒裏抽出一張紙,擦擦手,弄完這些,手機再次響起,她接起來。


    母親在那頭哭著說:“小晴,救救媽媽吧。”


    思怡淡定地問:“怎麽了?”


    “媽媽欠錢了。”


    “多少?”


    “300萬。”


    思怡臉上一閃而過地詫異,問:“到底怎麽迴事?怎麽會欠那麽多?”


    蔣母一開始猶豫著不想說,思怡直接生氣了,說:“現在是你求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幫你?”


    蔣母這才脫口而出,她經常去的那家麻將館裏,最近去了個人,那個人剛開始跟著他們一塊玩,總是輸,那時候她贏得最多了,可是這幾天,不知道怎麽迴事,經常輸。


    她一開始覺得自己手氣不好,輸的也都是一些小錢,可立馬又能贏迴來,然後那個人忽悠著她玩的越來越大,她一下輸進去了幾十萬。


    本來想收手的,但是她不甘心,總覺得還能再贏迴來,接著玩,一下又輸進去了更多。


    她沒錢了,那個人就告訴她可以借款玩,她不想貸款的,但那個人又煽風說下次就能贏迴來了,她抱了很大的希望,借了20萬,然後她又輸了,又借,利滾利,滾到了200萬。


    她捅的窟窿徹底補不上了,她想到給思怡打電話了。


    “小晴,你那裏有沒有錢?你借媽媽點。”蔣母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她一開始還想著在思怡麵前能揚眉吐氣一些呢,畢竟前段時間是真的贏了不少,可隨著玩的越來越大,她已經陷進去了,等想收手的時候,已經債台高築了。


    思怡臉色冷淡,心情很平靜地說:“沒有,我現在哪裏有錢啊?”


    她母親當初把她賣了300萬,現在卻又開口跟她要300萬。


    “你沒有,靳澤宇有啊,你跟他要點,幫幫媽。”


    “我很忙,沒時間。”


    “你...”


    思怡直接掛斷了電話,她不會再同情母親了,已經被她拖累的夠慘了,她能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剛掛斷電話,本想打給妮蔻,卻不想接到了靳澤宇的電話。


    “在哪裏?”他剛開會去了,一直沒看見她人。


    “在洗手間。”思怡說完,掛斷電話,出去了。


    迴到辦公室,靳澤宇看向她問:“怎麽去這麽久?”


    “有點事需要解決。”


    “什麽事?”


    “我媽的事。”


    “她要給你打電話要錢了?”靳澤宇已經不用猜了,她母親除了要錢似乎沒有別的事。


    “嗯。”


    “多少?”


    思怡沒說,她隻是說:“我去打個電話,一會迴來和你說。”


    “好。”


    思怡出去給妮蔻打了通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妮蔻那邊正在忙著打遊戲呢。


    “妮蔻,我母親那邊欠了不少錢,你想辦法安排催收的人,逼她還錢吧,她沒有,就天天去騷擾。”


    妮蔻停下打遊戲的手,拿起手機,關掉擴音,貼近耳邊說:“你媽那邊欠了不少錢,我找的那個人告訴我了,而且他還讓你媽背上了高利貸,果然還是他們這些人出手,做得狠。”


    “嗯,高利貸的事,我會找澤宇幫忙的,但是催收的事,你得幫我找人,我這次一定要讓她體會一次,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不然她永遠不會長教訓。”


    “好,這都是小事。”


    思議突然想到什麽,說:“對了,還有就是你幫我找律師起草一份斷絕關係的協議書,讓我母親簽了。”


    妮蔻迴應道:“這個協議書好像不起作用吧,畢竟再怎麽樣,你們也是血緣上的母女關係。”


    思怡:“我知道,我就是嚇唬她用的。”


    “嗯,這個也好解決,我一會幫你整一份就行,不用找律師。”


    “好,反正看著正式點,能唬住人就行。”


    “小事。”


    掛斷電話,妮蔻關掉了遊戲,突然覺得遊戲沒意思了,因為她找到更有意思的事了。


    她立馬打電話開始找人,然後上門去催收,把蔣母差點嚇出心髒病,蔣母鎖著門,不敢出來,那些人在門口打打砸砸說:“姬成蘭,我知道你在家裏,開門,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讓人砸開了,到時候這事就不好說了。”


    蔣母不敢開,縮在廚房裏,手裏拿著個勺子,眼神死死地盯著門口。


    一直耗了一下午,妮蔻告訴催收的人裏麵管事的,說:“不用著急,她肯定會出來的,難不成她想把自己餓死。”


    催收的那個管事的叫龍天,手下的人叫他天哥,年紀35歲左右,臉上有一條刀疤,道上的人也有叫他刀哥的。


    龍天倒是閑著沒事,和妮蔻打趣起來,“美女,最近有時間嗎?”


    妮蔻冷著臉看他一眼,“沒有。”


    “別這麽著急拒絕哥,哥請你吃飯。”


    “龍天,你說我要是和雷哥說你想約他的人吃飯,你猜他會不會收拾你?”妮蔻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威脅道。


    妮蔻一個有些私交的朋友認識雷哥,她也和雷哥見過麵,那個雷哥對她有意思,她知道,這些事都是雷哥找的人出麵來幫的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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