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鍾殿殿主,出手竟然這麽不光彩,使用的全是下三濫的手段。


    先是偷襲,再放毒,又是各種暗殺的手段奉上,殺的五位使者哭爹喊娘。


    幕障內,已經倒下了兩人,三位苦苦支撐。眼前一閃,五個鍾離變成六個,再次攻來。三人長劍打去,麵前的鍾離消失,背後冷風襲來,其中一人重重地挨了一擊,被打倒在地。


    同樣的招數,又將另外兩人打倒。


    本身實力而言,鍾離隱隱有突破的征兆,這一次交手,直接晉升到巔峰中品。五人都是巔峰初品,一對一都不是鍾離的對手,自然抵擋不了多久。


    鍾離要的是速戰速決,畢竟刺客聯盟的人很多,必須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不然其他人一擁而上,隻能帶著眾侍女撤退。


    趁使者們說話之際,以快速的身法衝過去,偷襲重創一人,釋放毒霧,分影術下,他們根本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鍾離。


    在鍾離的字典裏,沒有什麽偷襲之說,隻要能達到目的,沒有什麽手段是不能用的。控製住五人以後,直接一條綢帶拉出,丟在地上,侍女們上前捆了。


    鍾離坐到座椅上,冷聲言道:“在本殿主麵前放肆,真不知好歹,刺客聯盟的使者嗎?也不過如此。阿房女,他們殺了儒家之人,姐姐替你報仇。”


    “殺了他們。”


    眾人臉色都變了,闡莫大聲疾唿道:“請殿主高抬貴手,他們畢竟是聯盟使者,請給我刺客聯盟一個麵子。”


    其中一位使者冷笑道:“使用卑鄙手段製住我們,令人不恥,我不信你敢殺我們。你不知道我家盟主的厲害,等她老人家閉關出來,絕對滅了鍾殿。”


    一位使者罵道:“這個時候還逞什麽能?請殿主饒命,我還不能死。”


    鍾離冷聲道:“晚了,殺了他們。”


    遠方一位黑衣使者大聲疾唿道:“請鍾離殿主手下留情……”


    侍女們哪裏會聽他的,鍾離一聲令下,五把長劍貫穿胸口,五位使者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斃命。


    眾人傻了,這位殿主太狠了,說殺你就殺你,根本就不跟你廢話。


    那名黑衣使者趕到的時候,也懵了,頭腦一陣旋轉,雙手都發抖,怒聲言道:“鍾離殿主,為什麽要殺他們?你可知他們是誰?”


    鍾離冷聲道:“你又是誰?”


    黑衣使者裝殮著五具屍體,合上他們依然沒有閉上的眼睛,痛苦地言道:“我是金牌使者,你殺的這五人,都是各家最頂級的精英。他們長年隱居不出,本想出來幹出一番事業,卻無端端地遭到屠殺。”


    “你是巔峰中品高手,實力比他們強,為什麽不能手下留情?他們死了,緊跟著自己的勢力,也會凋零下去,為什麽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阿房女吐出心中一口濁氣,言道:“他們的命重要,我儒家的命就不重要嗎?既然吃江湖這碗飯,就要考慮這種下場。”


    金牌使者怒道:“你儒家那些人什麽實力?連大成後期都不到,哪裏能跟巔峰高手相提並論?”


    鍾離冰冷地言道:“與我為敵,就要做好死亡的下場。能讓你站在這裏說話,隻是因為你有巔峰中品的實力。本殿主問你,刺客聯盟有多少使者?”


    金牌使者冷笑道:“十五位普通使者,金牌使者三人,你問這個做什麽?你知道嗎?一次性殺了五位使者,就是與我刺客聯盟開戰。”


    鈴木姬譏諷道:“你們早已與我們開戰了,別把刺客聯盟看的那麽高。”


    鍾離冷聲道:“十八位使者,死去五位,還剩下十三位。我的試煉終於可以開始了,先以你們這些使者為目標,不想死的就給滾迴去,等著我去刺殺。”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千倀低聲對星淩言道:“傳消息迴去,讓陳酒妹妹放棄使者的身份,鍾離殿主說到做到,她才不會管是不是家裏人。”


    星淩點頭,同時在心裏感歎,牙旅姐姐說的不錯,鍾殿的人隻以公子為主,她們連家裏人都敢殺,何況別人?能夠製約鍾殿的,隻有嬴政公子。


    那位金牌使者太高看自己了,鍾離敢殺五位使者,就絕對敢殺更多的使者。實力擺出來了,你能一人麵對五位高手的聯手嗎?哪怕鍾離使用了點手段,畢竟勝了,勝者為王,說再多的廢話都沒用。


    難怪大師姐和牙旅警告家裏人,千萬不要惹怒鍾離,她是真的敢殺任何人。大師兄也是位猛人,現在站在鍾離麵前,卻變成個乖寶寶,想想就讓人受不了。但是真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是老實點好。


    金牌使者也愣了,心中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了,怒聲道:“簡直無法無天,你這麽做,就是對身邊的人不負責。我雖殺不了你,但是其他人,還是能殺的。”


    鍾離淡淡地言道:“桑女,既然來了,就替我教訓他。”


    蠶桑女苦笑地走了出來,本來她不想來,誰都知道現在的洛陽城少不了紛爭,而她出來玥卑女,根本不想殺其他人。可是嬴政不放心阿房女,畢竟刺客聯盟人數眾多,高手也多。


    血凡樓這裏有千姿千尋在,嬴政的安全也能保證,所以就派蠶桑女過去,聽鍾離的調遣。


    蠶桑女行了一禮,輕聲言道:“桑女見過殿主大人,我能不殺人嗎?”


    鍾離點頭道:“殺不殺他隨便,隻是一個小角色,無所謂了。但是你必須要贏,不然就趕你迴主船,我不要不聽話的人留在身邊。”


    蠶桑女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金牌使者,言道:“扶桑女皇蠶桑女,見過這位中原朋友,你我公平一戰,無論結果如何,請帶著這些人迴去,千萬不要惹惱我家殿主大人。”


    金牌使者後退了幾步,驚顫道:“扶桑女皇,你居然離開了聖嶽,幾年前有幸見過川島兢先生,難道你們都加入了鍾殿?”


    “我是淩天殤,川島兢先生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蠶桑女搖頭苦笑道:“居然與我爺爺見過,桑女就更不能殺你了。請出手吧,不打一場,殿主大人會責怪的。”


    輕身一躍,帶起微風,輕輕推出一掌。淩天殤是真的不想打,連扶桑女皇都出來了,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鍾殿高手出現。但是又不能不接,迎麵硬拚一掌,手上一麻,內力居然持續不上,被震退幾步。


    抽出長劍,劃出一個圓弧,蠶桑女手掌幻化出殘影,拍打在劍背上,緊跟著快速地進攻。


    這一開打就被近身,淩天殤總覺得別扭,許多招式施展不開。那雙玉手看似柔弱,其實布滿了內力,隻是罡氣帶起的餘波,臉上就覺得火辣辣的疼。


    高手比拚,看的是時機和判斷。淩天殤去過扶桑,知道那裏有一座聖嶽,每代都有位女皇坐鎮,本想前去切磋,誰知道遇上了川島兢,被打的差點小命都沒有。


    隻是因為自己是中原人,川島兢不敢殺他,所以兩人在一起住了好幾年。從川島兢那裏,淩天殤學到了許多,也知道聖嶽功法的厲害。


    聖嶽功法,柔中帶鋼,以強大的內力著稱。此功法到底從何而來,川島兢並沒有對他說,隻是警告他,實力不到巔峰高品,還是不要去聖嶽找女皇切磋,免得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川島兢也不敢告訴他關於緋月血凡的事情,如果聖嶽的女皇被人擊敗,自然會惹出鳩鶴婆婆。這一點,淩天殤並不知道,隻是不想與聖嶽結惡。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次還是交惡了,天知道扶桑女皇,為什麽要聽鍾離的話,還是以下人的禮節麵對。


    他也知道聖嶽功法的厲害,不敢硬接,展開遊鬥的方式去相持。一把長劍舞出層層劍影,堆疊成一把巨劍,卻被蠶桑女的一雙玉手輕易抵擋。


    半柱香過後,蠶桑女試探出了淩天殤的劍招,凝聚內力,將聖嶽功法完全施展開來。一雙玉手,變得皎潔發亮,就跟鐵器一般。


    淩天殤壓力劇增,相持的劍招,出現不穩的跡象。對方的內力太強,壓製著劍招的發揮,本想消耗蠶桑女的內力,誰知道這麽長時間過去,對方的內力沒感覺減少,自己快要消耗不下去了。


    就在某一刻,蠶桑女震亂劍影,玉手猶如一枚錐子般,直接與劍尖相撞。狂猛的內力洶湧襲來,淩天殤換氣不及,被震退的吐出一口鮮血,已經受了內傷。


    蠶桑女也沒有再攻擊,搖頭言道:“你進入巔峰中品的時間太短,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迴去吧,讓你們的人不要來惹我們。”


    迴頭問鍾離,道:“殿主大人可還滿意?”


    鍾離皺眉道:“高手相爭,你卻留了手,剛才那一招,完全可以直接切入他的胸口,他的劍根本傷不了你。而你偏偏去打劍鋒,那樣殺不死人的。”


    蠶桑女苦笑道:“桑女不想殺人。”


    鍾離對淩天殤言道:“如果刺客聯盟就這點實力,還是不要來惹我,給你們三年的準備時間,到時候我一人戰你們所有使者。或是讓你們的盟主來找我,看看我能不能殺了他。”


    太囂張了,刺客聯盟的許多人衝上來,卻被淩天殤攔住,搖頭歎道:“將五位使者的屍體帶走,我們迴去,有些事情我要問個明白。”


    這一戰下來,直接打響了鍾殿的名聲,千倀和星淩變得更加老實,鍾離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


    血凡樓,嬴政在深思一個問題,這個刺客聯盟看來很龐大。使者都有巔峰實力,為什麽以前沒有聽說過?


    使者都是中原人,還是有外族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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