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追風在海外遊曆,去過血凡樓,並且與千尋一戰,一招落敗。


    從那時候開始,追風與血凡樓交上了關係,武學上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都會去血凡樓詢問。鳩鶴、千姿、千尋等人也習慣了。


    追風實力不錯,以速度見長,人品也不錯,與血凡樓許多人都熟悉,自然能打聽出許多事情。對於那些事情,追風可不敢對任何說,特別是鬼穀,免得給鬼穀帶來麻煩。


    因為他知道,實力不夠,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


    特別是從釣須客的口中得知,鍾殿殿主竟然加入了劍穀,劍穀弟子,連千姿和千尋都沒資格獲得。血凡公子出世,可以想象的出,血凡樓那裏就是龍潭虎穴,去多少高手都白搭。


    這個時候,千月走了過來,微笑地言道:“追風大哥,你不該來,王恆做的太絕了,劍塚是什麽地方,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嗎?”


    “劍塚本就是劍穀的,當年被鬼穀子借用,做為煉劍之用。現在那裏變成什麽樣子了?居然變成了一座墳墓,自然惹得公子和姑娘不快。”


    “所以王恆必死,鬼穀絕對會受到懲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如果我是你,絕對會抽身而出,將王恆與鬼穀區別開來。”


    追風苦笑道:“劍塚之戰,我那時不在家裏,等迴家以後,才聽到大姐情幽幽的怨恨。王恆那個家夥,竟然以上代穀主做為傀儡,殺了那麽多人,並且是真劍塚殺的。”


    “就算你要殺人,也不能將地點放在劍塚,這個他不知道,因為他的實力不夠。隻有鬼穀少數人,才知道劍塚是個什麽地方。這次前來,必須要向公子解釋清楚,王恆與鬼穀的區別,免得造成太多的誤會。”


    千月苦惱道:“真是麻煩,你們中原人做事就是那麽麻煩,等這裏整頓好了,你去見見鍾姑娘吧。她的意見,對公子影響很大。”


    劍塚,劍墟之處,一位老婦人睜開眼睛,喘了口氣。


    “居然沒死,是哪位高人相救?何必救我這個罪人?”


    緋月輕笑道:“你就是牧羊女,也是哥哥的師尊,實力不錯,隻是再難進步了。哥哥的恩情,我替他還了,長生果可以延緩你的壽命二十年,隨我去劍穀,在那裏做些雜役,等十年後讓哥哥迴來接你。”


    一隻巨雕飛來,將迷茫的牧羊女托上背,穿越了瘴氣層,落在劍穀的溪水邊。


    緋月拍了拍手,輕笑道:“秦子鐵疙瘩,這裏的規矩教教她,順便多造點木屋,過幾天會來幾百人。真是麻煩,婆婆居然多派了一百人。”


    秦子已經麻木了,緋月的手段,真的能讓人起死迴生。牧羊女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還能活著,簡直是非人的手段。


    血凡樓,嬴政喝著酒,千姿在背後揉著肩,嬌聲笑道:“公子怎麽讓鍾離選擇在那裏招收弟子,這麽一來,更是讓那些江湖人惱火。”


    嬴政笑道:“民不與官鬥,民間勢力始終是民間,他們將大會放在洛陽,就沒有考慮過洛陽是個什麽地方。”


    “自從蕞之戰以後,洛陽變成了一座空城,列國占哪裏,都不會占洛陽。因為洛陽乃是周朝的國都,這裏是皇族繁衍之地,更是天下民心所在之地。”


    “江湖草莽不懂,那是他們無知,本公子身為秦王,這個道理當然懂得。鍾殿本就屬於皇族的勢力,在那裏招收弟子,絕對合適。”


    “刺客聯盟,隻是一個地下勢力,你可以暗殺,以刺殺的手段去完成任務,但是不能放在台麵上。如果刺客聯盟想要占據洛陽為根據地,那位盟主想要幹什麽?想要成立國家嗎?簡直就是可笑的思維。”


    千姿眼睛一亮,笑道:“居然還有這種說法,在家裏,婆婆早就告訴我們,血凡樓屬於民間勢力,我們絕對不建國,那樣讓姑娘不喜。”


    “這個刺客聯盟有趣,在洛陽舉行聚會,就算那位盟主沒有這個意思,公子也會將這個黑鍋,強行地扣在聯盟頭上。五月初五,鍾姑娘就會讓他們的聚會玩不下去。”


    嬴政和千姿都笑了,蠶桑女坐在旁邊喝著酒,那些她不懂,隻等著消息傳來。中原那麽多勢力,也不知道玥卑女被哪個勢力收容,所以隻能等。


    經過苦苦哀求,追風終於獲得了接見鍾離的資格。追風也是沒辦法了,他深切地知道,鍾殿殿主代表了血凡樓,代表了血凡公子。背後的能量,不是幾個勢力所能抗衡的。


    而且鳩鶴婆婆對他有指點之恩,追風不想讓鬼穀陪著王恆埋葬。特別是去年迴家,追風發現鐵索橋斬斷,外穀的人全部被王恆接收,蓋聶和情幽幽被禁足在內穀,差點沒讓他發瘋。


    獨自爬山進入內穀,他沒有見到王恆,王恆也不願意見他,畢竟是王氏血脈,追風也不想與他有什麽交集,何況追風與王恆並不熟。


    蓋聶除了喝酒,就是練劍,而情幽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見鬼穀任何人。知道追風來了,情幽幽才出來見了一次,囑咐追風早點離開,不要被王恆害了。


    特別是聽到王恆使用詭計,設計了上代穀主離殤的時候,追風呆呆地跪在鬼穀一天一夜。他能夠感受到情幽幽的怨恨,那可是恨王恆到骨子裏。而追風與蓋聶、情幽幽感情很深,自然會憤怒。


    堂堂鬼穀之主蓋聶,居然被家裏人禁足在內穀,那些人已經被王恆洗腦,追風根本解釋什麽。正如情幽幽所言,說的太多了,王恆很有可能殺他。


    站在廣場上,蒙著薄紗的鍾離坐在座椅上,周圍燈籠一片,而處的位置正是進入皇城的大門。無數的目光看去,不明白她們為什麽將這裏,設置為招收弟子之地。


    追風雙手抱拳,大聲地言道:“我要說的是,鬼穀是鬼穀,王恆是王恆,請殿主不要將仇怨放在整個鬼穀頭上。”


    聽到這句話,闡莫走了出來,站在廣場之外喊道:“追風兄弟,你在說什麽胡話,現在鬼穀以王恆為主,那可是王家的血脈。”


    追風迴頭喊道:“那又怎麽樣?闡莫大哥,有些事情你和王恆不知道,大罪既已鑄成,就要想辦法彌補,想辦法償還。”


    闡莫罵道:“什麽大罪,江湖勢力之間互相吞並,屬於很平常之事,勝者為王。如果換了其他勢力,也會這麽做。”


    一時間,鬼穀自己人發生了內鬥,許多人看的津津有味。


    鍾離冷聲道:“有什麽好爭論的,區區鬼穀,本殿主根本沒有放進眼裏。追風,你來此的目的,就是說王恆與鬼穀的區別嗎?本殿主告訴你,鬼穀必滅。想要不死太多人,保留鬼穀的存在,蓋聶必須跪在劍墟三天三夜,懺悔當年發生的事情。”


    “王恆做的事情,身為鬼穀之主的蓋聶,居然任其為之。可笑的是,設計離殤發瘋,將劍塚弄的烏煙瘴氣、血流成河,得罪了我家姐姐。”


    “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離殤已經死了,死在公子的手上。其實也不能算是公子殺的,而是離殤拉著公子的劍,自裁而死。因為劍塚不是鬼穀的,而是我家的,所以離殤之死,主要在你鬼穀的王恆。”


    “公子和姐姐很生氣,所以王恆必死,來誰都不行。至於鬼穀,這個天下第一勢力,在我們看來,就是個笑話,無知則無畏。你來告訴我,刺客聯盟的盟主來了沒有,本殿主在這裏等他三天,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追風悲聲道:“我沒有加入聯盟,現在也代表不了鬼穀,也不會加入其他勢力。今天來此,就是希望殿主不要多早殺孽,他們不懂血凡樓。”


    鍾離冷聲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在皇城前駐守嗎?”


    追風搖了搖頭,鍾離內力傳遍大半個洛陽城,喊道:“本人乃是是鍾殿殿主鍾離,刺客聯盟想要讓血凡樓加入,既然你們敢開口,禮尚往來,今天本殿主也來邀請一下。凡是刺客聯盟的人,可以加入我鍾殿,通過合理競爭,再獲得加入血凡樓的資格。”


    “想加入血凡樓,諸位還不夠資格,我們不玩那些虛的,以實力為尊,血凡樓不留庸碌之輩。更可笑的是,你們居然選擇在洛陽聚會,難道想在這裏立國嗎?周天子雖然死了,但是名望深入民心,豈能在這裏發展民間勢力。可笑,無知。”


    “本殿主代表秦國皇族,代表列國皇族,坐等你們前來迴答,請刺客聯盟的各個盟主出來說話,當麵說清這裏的原由。如果說不清,那麽五月初五的聚會,就不必舉辦了。本殿主坐鎮皇族門前,看你們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在洛陽聚會。”


    所有人嘩然,刺客聯盟居然是這麽想的,這是要造天下的反。這一口黑鍋下來,砸的許多人昏頭轉向,都互相觀看,等著刺客聯盟的使者出現,迴答人家說的話。


    這個時候,鍾西步、金銅等人出現,衝進廣場,歡喜地跪下言道:“鍾殿西步、金銅,見過(姑姑)殿主。”


    鍾離輕柔地言道:“家裏可還好。”


    金銅言道:“家裏無事,就是殿主長年不迴來,令人焦急。現在好了,殿主終於迴來了。”


    鍾離道:“你們退到一旁,稍後我們再談。”


    有看向追風,冷聲言道:“巔峰初品,實力不錯,但是你代表不了鬼穀,隻以我鍾殿一家,就可以輾壓鬼穀。”


    “具我所知,北宮有巔峰中品、冷月有巔峰高品、墨家也有巔峰高品,塞外更有巔峰極品存在。天下第一勢力,簡直可笑,丟人現眼,你們鬼穀還拿不出一位巔峰中品吧。”


    所有人麵麵相覷,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高手?他們都從來沒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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