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姬去了哪裏?


    所有人都在問!


    “是不是在找我?不達到大成後期,麗兒是無敵的。”


    隻聞其身,不見其人。


    所有人都露出恐怖的表情。冷月少主,就在附近,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猶如在身邊跟自己說話。能隱藏身影到如此程度,她要想刺殺誰,真的不太難。


    結陣防禦的十人,心都提到嗓子眼裏。這樣的對手,連看都看不到,還怎麽玩下去?


    “斬春秋之春秋霸氣!”


    一聲嬌喝,十人上方,一道身影,帶著手上的竹條,如泰山壓頂般砸下。不但衝散了眾人,更讓杜秋、胡亥和風易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朦朧中的萬象雲,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喃喃道:“不可……能!”


    說完此話,直接暈了過去。


    這太離譜了,大成中期境界,竟然練成了第四典。斬春秋的第四典,唯有大成後期方能學會,就連蓋聶都沒有學成,樓主丫丫也隻是學了個皮毛。冷月少主,憑什麽能學會?


    不懂啊,完全看不懂!


    張良、尋風、立行、雲風、田奎、零羽、金銅、慈矣結成的防禦陣式,直接被衝散。每個人都被震的全身發麻,隻求自保,不求傷敵。


    這一招太過剛猛,以硬碰硬,將三位主攻手打倒。接下來的其他人,就是一一對付的時間。


    追上田奎,隻是一擊,直接抽飛,趟在離杜秋不遠的地方。


    臨近金銅,竹條重重地抽在她身上。金銅已經很努力地運勁於劍,但從竹條上傳過來的內力,完全抵抗不住。小身影被抽飛兩丈遠,金色麵具碎裂,露出一張七孔流血的恐怖麵孔。


    春秋霸氣,果然無比霸道,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金銅。”零羽痛苦地疾唿。


    從小相依為命,看見金銅被麗姬打的倒地不起,生死不知,零羽沒有一點辦法。同時在心裏不斷地埋怨自己,不該挑戰冷月少主的權威,祭祖大典就要展開,在最不合適的時機挑戰太過高強的對手,完全不應該。


    可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以現在麗姬的狀態,餘下的人,在她的手上都走不過三招。


    特別是春秋霸氣的施展,霸道地追上,就是一竹條。無論你是硬接還是抵擋,都被打的吐血倒地,失去戰鬥力。麗姬的身法完全展開,眾人逃都沒地方逃,速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張良痛苦地道:“諸位,快快逃命吧,是張良錯了,我有罪啊!”


    餘下的人陣陣苦笑,怎麽逃?隻是幾個唿吸之間,麗姬追上立行和尋風,直接打倒在地。又追上慈矣,兩人交手三招,慈矣被撂倒,嘴角露出鮮血,趟在地上大口地喘氣。


    又追上零羽,竹條打來,打的零羽不斷地後退。零羽隻能拿出壓箱底的功夫,兩條絲帶從兩袖中打出,麗姬硬接下,感覺竹條微微的顫抖。


    嘴角露出笑意,道:“原來聶家最強的不是劍法,而是羽衣神功,可惜你太弱了,完全施展不了此神功的最大實力。聶家先祖,值得麗兒尊敬,此戰保你不死,但是些許的懲罰,還是要的。”


    竹條灌輸內力,霸道地衝破彩帶,一路前衝。


    所過之處,彩帶片片碎裂,在周圍飛舞。


    輕輕一點,零羽的左肩出現一個血窟窿,背靠著牆,半坐在地上。


    麗姬的竹條點著咽喉三寸前,就不再前進。


    現在還有行動能力的,隻有張良和雲風。


    兩人也不逃了,逃也逃不掉,除了輕功高手魏牟,還有誰能比麗姬速度更快?


    雲風草莽出身,才不會管什麽身份榮辱,拋下長劍,攤開雙手認慫道:“冷月少主,雲風認輸,你要什麽懲罰,盡管來施展,我絕對不還手。”


    麗姬也樂了,這位哥哥做事還真光棍,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認輸。這樣的人,活的也會很長。


    麗姬言道:“雍城墨家的家主,遲早會與我相見,雲二哥就在一邊看著吧。”


    說完此話,逐漸地向張良逼近,道:“儒家張良,交出湛盧劍,前去冷月府,等著阿房女來贖你。如果她不來,你就一日不得離開冷月府,就算荀子前輩親來,也不可能從我手上救你出去。”


    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同伴,有的傷勢過重,有的看不清生死,張良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戰是他牽的頭,落得這般下場,追究起來,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你殺了我吧!”張良失落地說著。他真的不想活了,好友生死不知,被人打敗不說,還要被人幽禁。做為一名劍士,這比死還要難受。


    麗姬笑道:“在我手上,你想死都辦不到。”


    轉頭言道:“大司姐姐、姚姚、魏牟大哥,以及雲二哥,你們將耗爺、胡亥、風易、立行、即墨木靈、杜秋等人抓去冷月府。張良如果自殺,就隨便殺了其中三人,我手上盡量不要惹出人命,免得被師尊責罵。”


    “至於聶家之人,就隨他們去吧。田奎畢竟是田刀前輩門下,不好死在我冷月的手上。尋風嘛,讓墨家人領走,如果把他殺了,會顯得我冷月以大壓小。”


    聽到這樣的話,所有人都撇撇嘴,卻又深感無奈。


    生死決鬥,還是這麽多高手圍攻,失敗的一方,下場就不是自己能說的算了。


    麗姬本不想做事這麽絕,可她對儒家沒有一點好感。在她的心目中,師尊牧羊女和冷月公子嬴政,就是她的一切。誰敢傷害了他們,就觸動了她的整個神經。


    阿房女行刺嬴政,張良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有所隱瞞,這就不能輕易地饒恕。至於如何懲罰,她還真沒想好,隻好幽禁起來,聽聽冷月府的意見。


    張良丟下了湛盧劍,上前抱起胡亥和風易,夾著昏迷的二人,向冷月府的方向走去。


    既然輸了,就要認清現實,他可以死,但是這些好友,不能為了他而死。冷月少主這招太狠了,差點沒把張良逼瘋,現在想死都死不了。


    無數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切。


    他們知道,冷月依然那麽強大,江湖地位依然那麽高高在上。隻是冷月少主一人,擊敗了各家高手的圍攻,甚至到現在,大家都不清楚她的底線在哪裏。


    剛開始麗姬受傷,那是因為不了解江湖草莽的爭鬥方式,一旦熟悉了,萬象雲瞬間被擊敗。殺其他高手,如切瓜爛菜般砍殺,沒有人能在她手上走過五招。


    更恐怖的是,她還使用了各家武學,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主功法是什麽。


    這一戰,讓所有人都知道,冷月的權威,依然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挑戰的。


    這一戰,也讓人明白了,為什麽牧羊女的出招,讓人看不懂。


    戰鬥就發生在眼前,一招一式都那麽清晰,但還是看不懂。


    這就是境界的問題,許多人看見了,觸動很大。也在不久的將來,會出現更多的大成高手。


    麗姬的出手,同時也震撼了大司命和魏牟。


    他們都知道家裏的這位少主實力很強,但強在哪裏,一直不清楚。這場戰鬥,他們都近距離的觀看,這才知道,簡直強的沒有道理。看麗姬的模樣,好似沒有出盡全力。


    一路摧枯拉朽般地打倒,許多人都是一招擊敗,根本消耗不了多少體力。戰鬥完後,麗姬還能有說有笑,更有心情欺辱張良。當著所有人的麵,圈禁這些高手。


    並且放出話來,這些人都在冷月府,想救人的,直接去冷月府,她會在那裏等著。


    這麽多高手聯合攻擊都失敗了,世上還有幾個敢去?除非田刀親來,可田刀不會來,他一動,就給了冷月山穀的牧羊女發飆的機會。荀子也不會來,因為他不一定是麗姬的對手。


    秦皇宮,大司命參見了秦王嬴子楚,述說著這一戰的結果。


    大司命道:“大王,少主既然來了,祭祖大典定能順利地舉行。那些江湖人,在少主的麵前,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我們隻要做好嚴密的防衛,大王的安全不成問題。”


    嬴子楚也笑道:“少主果然強大,那麽多高手圈禁在冷月府,也少去了鹹陽的許多麻煩。我們都知道,祭祖大典不同於本王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是在皇宮舉行,而祭祖大典,需要去宮外的祭祖山,登壇拜祭。這一路上,各國肯定會派出刺客,行那殺王刺駕之事。少主親來,讓許多宵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實乃我大秦之幸。”


    呂不韋在旁問道:“冷月府的那些高手,為什麽不直接殺掉?有那些人在,未來也是個隱患。”


    大司命皺眉道:“呂大人,這是江湖上的事,朝堂最好不要參與。他們每個人的背後,都有宗門在,如果真殺了,就是逼我冷月與天下開戰。大司在此奉勸一句,不是你管的,最好不要管。”


    呂不韋皺著眉頭,這位大內統領,服侍過三代秦王,底氣確實比他足。無論換了多少臣屬,後宮統領一職,始終在她手上。在宮內的勢力,根深蒂固,連他也不敢在嬴子楚麵前提起,撤換統領一事。


    除非是大司命自己想退,旁人才能去說。


    嬴子楚道:“就按大司說的算,冷月府的事情,讓少主自由發落那些人。”


    “我們來商談一下太子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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