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貧如洗的人拚盡一生,乃至於後世子孫繼續拚盡他們的一生,最終的夢想也依舊是一夜暴富,吃穿不愁以及優沃的生活環境。


    可對於茹林森這樣的人來說,他們得夢想則是走上仕途與所謂的高官杯光交錯。


    所以,他是第一個來到慶柳樓的人,並且安排好了一切靜等著王寅的到來。


    王寅進入邊鬆鎮後便帶著魚漓好好地玩,好好地逛,他發現自己慢慢地喜歡上了這種遊曆四方的感覺。


    年少的他是人們口中的不能修煉靈氣的廢物,這便導致他很少會踏出王家的大門,很多時候都是在發呆,或者是練習每修道者都會的五禽戲來強身健體。


    夕陽已落山。


    房間已燃燈。


    王寅還未到。


    茹林森等了又等便決定去慶柳樓的門口等著,當他來到門口時發現鄔巨與鄔觀山兩父子。


    鄔巨看到茹林森後,當即拱手說道:“茹老爺好。”


    茹林森的嘴角露出冷笑,道:“鄔將軍,是不是非常不願意見到我這個賣貨郎啊?”


    鄔巨臉上露出尷尬,笑道:“茹老爺這是什麽話,你的尊容我平時想見都見不到,又怎麽會不願意見呢?”


    茹林森冷哼一聲,道:“有你們兩父子在這裏等王二公子就可以了。”說罷,便轉身迴到了慶柳樓。


    片刻之後。


    王寅同鄔巨父子進入了慶柳樓。


    逛了一天早就餓了的魚漓看著桌子上的菜,默默地咽著口水。


    王寅又怎麽會不知道魚漓餓了呢,當即舉杯,道:“感謝鄔將軍,茹老爺能夠賞臉。”


    鄔巨連忙舉杯說道:“不敢,不敢。我沒有去迎接王公子已是我的不是,還望王公子不要怪罪於我才好呢!”


    茹林森則默默地舉起了酒杯。


    待眾人喝光杯中酒後,就到了魚漓的開心時刻,她不用去管任何的人事物,此刻她要做的便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王寅看出來茹林森臉上的事情,也能猜出來茹林森是故意讓他看出來的,便問道:“茹老爺,是有什麽心事?”


    茹林森歎息一聲,道:“既然王公子問起,那我便說了。”


    “請吧!”王寅微笑著說道。


    茹林森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緩緩地說道:“我知道我茹林森就是一個賣貨郎,無非是家底殷實一些這些並不算什麽。我這次跑貨本來從武關府入慶武城就可以了。


    可是,鄔將軍給我書信說讓我從邊鬆鎮走,原因是他想要見見我盡盡地主之誼。”


    “結果呢?鄔將軍肯定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吧?”王寅微笑著問道。


    茹林森說道:“從我來到邊鬆鎮一直到我今日臨走的時候,我都沒有見到鄔將軍的麵。若不是王公子的到來,我肯定都見不到英勇無雙的鄔將軍。”


    “茹老爺,我已經向您解釋過了家父身體抱恙特意讓我來接待您。”鄔觀山語帶不悅地說道,茹林森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地說他的父親,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山兒,別插嘴。讓茹老爺繼續說。”鄔巨嗬斥道。


    茹林森冷哼一聲,道:“身體抱恙?現在我茹某人請問鄔將軍,你的身體是否抱恙?”


    鄔巨舉杯喝了一杯酒,隨後又舉起一杯酒,說道:“我向你賠罪。”


    茹林森說道:“賠罪?好啊!可是哪有人賠罪隻喝一杯的?”


    鄔巨說道:“你說幾杯?”


    茹林森說道:“至少三杯。”


    話音未落,鄔觀山便舉起酒杯說道:“我替我父親喝。”說罷仰頭便喝了一杯酒,隨後,想要去拿酒壺卻被鄔巨搶先拿到手裏,“放肆,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再多說半個字便給我滾出去。”


    三杯酒下肚。


    鄔巨問道:“現在你的氣可以消了吧?”


    茹林森冷冷地說道:“消了。”


    “鄔將軍,我看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為何不見茹老爺呢?”王寅問道。


    二人之間的事到這裏已經算完了,王寅卻是故意這樣問,很顯然他並不想讓這個話題這麽快結束。


    鄔巨眼中有驚訝,他沒想到王寅會這樣問,但已經問了他便不得不說。


    沉吟片刻,“一來我的身體確實不好,二來最近邊鬆鎮的事務特別的多,其三,我特意讓山兒去迎接茹老爺,就是想要鍛煉鍛煉山兒,還望王公子,茹老爺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心。”


    茹林森嗬嗬冷笑,道:“多麽偉大的父親啊!”


    王寅舉起酒杯,道:“辛苦你了,鄔將軍。”


    他自然知道是怎麽一迴事,鄔巨找茹林森想要做什麽他也一清二楚。


    他更了解鄔巨是怎樣的一個人,你若讓他上陣殺敵,他一定是衝在最前麵的那一個,可你若讓他阿諛奉承某一個人,那比直接拿刀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百倍。


    所以,當茹林森真的來到邊鬆鎮後,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茹林森,更不知道如何向茹林森開口,便讓鄔觀山帶他去。


    鄔巨看著王寅的雙眼,突然之間明白了過來連忙舉起酒杯,眼含感激地說道:“不辛苦。”


    二人碰杯。


    鄔巨看著茹林森,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茹林森說道:“你早該如此。”


    “陛下給我下令擴充兵力,可我手中沒有多少錢糧,所以增兵一事就很難完成。


    隨後我知道了茹老爺將要從蓬城迴到慶武城,我就給茹老爺你寫信,讓你來邊鬆鎮目地就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幫幫我。”鄔巨語帶歎息地說道。


    茹林森舉起酒杯,說道:“來,鄔將軍,我敬你。”


    鄔巨臉上露出笑容,舉起酒杯,道:“你這是答應了?”


    茹林森哈哈大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道理我茹某人還是懂得的。”


    王寅當即也舉起酒杯,道:“大家一起喝。”


    杯中酒下肚。


    茹林森說道:“鄔將軍,有件事我得說清楚。”


    鄔巨說道:“何事?”


    茹林森說道:“客棧中發生的事情。”


    說罷又喝了一杯酒,才說道:“我看到你讓你的兒子鄔觀山來迎接我,我的心中是有氣的,所以客棧發生的事情我是故意為之。


    目地就是想要為難為難你的愛子,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上官紅是這樣厲害的角色,她的背後竟然還有觀柳城的少主,這些都是我萬沒想到的。”


    鄔巨笑著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再也不提了。”


    “好。”茹林森說道。


    王寅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來,讓我們再次舉杯感謝茹老爺。”


    茹林森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鍾德揚來了。


    他其實早就來了隻是一直沒有過來。


    他畢竟是觀柳城的人,有些話並不適合當著他的麵說,這個道理他懂,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


    “王公子,諸位,我來晚了。”鍾德揚連連說道。


    “不晚,不晚。”王寅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度過的很愉快,眾人也都喝的很多喝的最多的要數鄔巨與茹林森。


    鄔巨是因為解決他的心頭大事,茹林森嘛自然就是在心疼自己的錢。


    最後在眾人離去的時候,王寅特意單獨將鄔巨叫到一旁,說道:“陛下也有他的難處,希望鄔將軍能理解。”


    鄔巨眼眶在瞬間泛紅,說道:“我理解。”


    王寅將魚漓送到房間看著魚漓入睡,然後又迴到剛才喝酒的地方,讓慶柳樓的廚子重新做了一桌子的菜,擺上兩壇酒。


    他在等人。


    今夜還沒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上官紅一個是鬆哭,而王寅絕不會是在等上官紅,況且就算上官紅來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上官紅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自然不會選擇前來。


    所以,王寅在等鬆哭前來,可王寅不能確定鬆哭是否會前來。就在王寅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鬆哭來了。


    王寅立馬來了精神,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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